“你这人就会胡搅蛮缠,”姚晴啐道:“我不是问你是哪里的郎中,是问你到底是不是郎中?”
“我不是郎中,难道还是伙夫?”顾北又反问道。
“你……”姚晴气得险些笑出来,直接道:“那你说,我这猫儿得了什么病,该怎么治?”
顾北准备就从橘猫着手赢得姚晴的信赖,但清楚这姑娘的脾气,主动巴结反而会被轻视,大剌剌坐在那里道:“把猫儿抱过来,我先瞧瞧再说。”
姚晴瞧顾北漫不经心的样子,心头微微来气,但为了治好爱猫,还是乖乖把橘猫送到了他手中。
顾北占据橘猫很长时间,这相当于他的另一个身体,自然而然的有种爱护感,轻接轻抱,缓缓抚摸。
姚晴目睹这些细节,爱屋及乌,气不自觉消了,对顾北也生出一些好感。
顾北一下一下抚摸着橘猫,始终不说话。
她等了一阵,渐渐有些不耐烦,忍不住问:“你看了这么久,我这猫儿到底生了什么病?”
“急什么,”顾北就是想吊吊姚晴的性子,头也不抬地道,“我这不正在瞧么?”
“你光是摸,”姚晴诧异道,“哪里像在瞧病?”
“医术讲究望闻问切,”顾北理所当然地道,“我不摸橘猫,怎么知道它生了什么病?夫子不给你把脉,能直接诊断么?我和王庙一样胡说八道,你敢相信么?”
姚晴被顾北一通抢白,心头火盛,道:“把脉你倒有把脉的样子,摸来摸去干什么!?”
“你是医师,还是我是医师?”顾北若无其事地道,“人和猫儿又不一样,给猫儿把脉就是这个样子。”说完在橘猫身上大摸特摸。
姚晴知道顾北在胡搅蛮缠,偏偏说不过他,气得直想跺脚,关键爱猫还得靠这个混蛋救治,又不能朝他发作,嘴巴撅得能拴头驴。
姚雨了解妹妹的性格,从小不肯吃半点儿亏的,看到她被顾北弄得没脾气,暗暗好笑,劝解道:“阿妹,你既然留下这位大夫,就应该相信他,多点耐心。”
“等治不好橘猫,我再找你算帐!”姚晴在心里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顾北又摸了一阵橘猫,直到姚晴两眼快要冒火,才慢悠悠地道:“诊断好了,这猫儿得的是五内空虚症。”
“五内空虚症?”姚晴对医道一窍不通,问道:“这是什么病?”
这个病名是顾北现编的,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病,欺负姚晴不懂,理直气壮地道:“我跟你说了,你能懂么?”
“你……”姚晴瞪起眼睛想发火,但为了爱猫,只能隐忍。
“我问你几个问题,”顾北用姚晴平时审问犯人的语气道,“你如实回答,看我诊断的对不对。”
姚晴不情不愿地道:“你问就是。”
“你收养这只猫儿后,是不是一直当普通家猫来养?”
“不当猫儿来养,难道当老虎来养?”
“你身为捕快,是不是经常带着这只猫去办案?”
“是。”
“办案时遇到危险,是不是这猫儿屡次帮你化险为夷?”
“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