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每拿出一本轻功秘芨严冬寒就摇一次头，秘芨封皮上有标注，要求最低的一本《八步赶蝉》也得筑基圆满，他哪有那境界？以前不是他不想学习高级技能、修炼高级功法，问题是他所见过的包括打听到的技能功法，全都像老头儿这些秘芨一样，需要相应的境界才能修炼。

到了最后，老头儿看严冬寒一本都没有看中，收起了热情的笑容，转而用一副语重心长的语气教诲严冬寒道：“我说你这小伙子，连《凌波微步》这种高级武修轻功功法都看不中，难道你想直接选《千里神行》这类顶修行者才能使用的功法？也别怪我老头子倚老卖老，好高骛远是要不得滴！”

严冬寒苦涩道：“老先生，小子不是好高骛远，实在是境界太低，你说的这些我都没办法练。老先生这儿，有没有境界要求更低一点儿的轻功功法？”

老头儿听到严冬寒的解释，藏在玳瑁眼镜后面的那只右眼骨碌直转，在严冬寒身上打了好几个转后他才吃惊道：“咦？小伙子你还没有完成筑基？不对！竟然只是炼气初期境界！”

严冬寒尴尬笑笑没有说话，就像是在医生面前不能隐瞒病情一样，他要想学技能，在老头儿面前装成高境界也没什么意义，何况他也不会装。

老头儿的脸色有些凝重，他皱着眉头道：“老夫看你气势雄浑、精血旺盛，还以为你是个筑基圆满的高手，没想到你连修炼的第一个关卡都没突破！这样你要想学习轻功的话，还真是一件难事！嗯……”

严冬寒听出老头儿话中的意思，只是难事而非绝对不可能，这就是说他还真有点希望。这已经让他很高兴了，希望再小也比以前没有希望要强，不是吗？

老头儿大概是不忍心让严冬寒失望，他捻了半天胡须，最后叹道：“唉，看你小子如此有诚意，老夫实在无法峻拒。也罢，你境界太低，轻功是暂时无法修炼了，老夫就卖给你一套炼气初期就能修炼的高级身法吧！”

身法？身法也行啊！虽然不比轻功用处广泛，但对严冬寒目前的情况最是合适，他喜出望外道：“身法好，身法好！老先生所说的高级身法在哪里，快快拿出来吧？”

老头儿长脸一拉，冷然道：“小子先别着急，老夫丑话可是说在前头，老夫这身法可是不便宜，你小子能不能买得起……”

严冬寒心中咯噔一声，暗道：尼玛坏了，太心急给老头逮到机会，这是要被敲竹杠的节奏哇！只是他心中虽然不爽却也知道轻重，知道有些时候能被敲竹杠也是一种幸福，特别是对他这种本来就快要完全绝望的人来说。

严冬寒嗫嚅道：“老、老先生，你的身法有多贵啊？”

老头儿伸出枯瘦的黑手，竖起一根食指道：“1、不，10枚灵石！”

1万华元？还好，还能接受。严冬寒暗暗松一口气，点头道：“10枚绿色灵石，这价格倒也算公允，只是不知道老先生你这身法在哪里，能不能拿出来让小子看看？”

老头儿一翻白眼，傲然道：“你小子哪只耳朵听我说绿色灵石了？老夫说的是蓝、橙，啊不，就是10枚蓝色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