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不到?你凭什么?”白安浅轻呵了一声,带着不屑的态度,有些轻视,“我会让你们所有的人都能够认同我的,不管是年龄,还是经验!我都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处理好白氏,甚至让白氏的知名度再上到一个巅峰。”
她电话掷地有声,在所有人的心中都激起了一阵涟漪,有忍不住去相信的,也有质疑的。
苏一南沉默了许久,终于说话了,“我和未来的董事长已经签署下了一份合同,只要白安浅小姐上位,那的所有计划项目都会优先选择白氏,无论是何行业还是投资,只要白氏开口!”
“轰!!!”
又是平地一声雷,将所有人都给震慑在了原地,愣愣的看着面前的苏一南,白安浅的丈夫。
这句话不会是假的,有了他的这一番话,无论实行还是未实行,就已经让白氏在业界打响了名号了。
更是让丰城的所有人都知道了,白氏是最为优先选择的合作对象,这句话要是放出去了,那将会掀起一番风云。
白安浅有些错愕的回头,看到了苏一南投给她安心的视线,方才还略微有些埋怨他突然决定的心思顿时就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点了点头,顺势接过了话,“这些,都是我已经和的董事长兼总经理签署好的文件,童叟无欺!”
“这”
很明显,所有人都开始犹豫了,刚才质疑的话语全都消失的一干二净了,白安浅微微扬唇一笑。
“现在,谁还反对吗?”
“没没有了。”他们面面相觑着,说出口的只有这句话,在利益面前,他们做出的永远都是屈服。
股东会议结束了,白安浅还留在原地,偌大的办公室里,所有的人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剩下白从文,白安诺,还有廖茹
徐成和很聪明的悄悄退了出去,苏一南顺势坐在了白安浅的身旁,在桌子底下拉起了她的手。
握在手上,感受到了来自她的紧张,微微触动,捏了捏她的手心,默默给予着她勇气。
白安浅转头朝他一笑,示意自己没事,“安浅,这件事,你是什么时候就开始策划的?”
白从文坐在主位上,有那么一瞬间让她感觉想是老了十岁一样,双眸无神的看着她,询问的话音都显得那么的有气无力。
她别过脸,不去看他此时的模样,生怕自己会就此心软下来,白安浅的目光冰冷的落在落地窗上。
深吸了一口气,“很久之前,在你们逼我嫁给苏一南的时候。”
她的话刚刚出口,立刻就换来了苏一南不满的一掐,一点也不客气,让她的手有些吃疼。
不解的看着他,直到看到了他脸上的不满这才反应过来,无奈的笑了,那时候的她如何会知道自己竟然会爱上他?
“所以,那时候你说的话,并不是说说而已的。”
白从文恍惚的回忆了起来,他还清楚的记得,那日的她说,我不会让白氏倒了的,至少在我的手上!
原来,在那时候的她就已经有了决定了。
他无力的闭上了双眼,一脸的疲惫,他到底都做了什么,才会逼的自己的女儿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这样的白安浅,一点也不再像那时候的她了,曾经的她是那样的乖巧,可现在,对于他们,他甚至能够清晰的看清楚来自她眼中的恨意。
“是的。”白安浅点头,对于他的问题一点也没有犹豫,当即就应了下来。
“安浅,你到底还是不愿意原谅我们吗?”廖茹的嗓音里已经带着低低的哭音了。
“永远都不会!”她咬着牙齿,像是回想到了什么,全身颤抖的厉害。
白安诺沉默着,没有说话,让她心中的恨意更甚,几乎充斥着火热的火苗一样,只要她的一句不恰当的话就会被挑燃。
“可是,安浅,我和安诺已经知道错了,一切都是我们对不起你,都是我们的错”
“够了!”白安浅突地就站了起来,冷冷的瞪着他们,“你们不必再说话了,你们只要多说一个字我都觉得恶心!无说过了,无论如何,你们都无法弥补的,你们能让我的孩子回来吗?能让它平平安安的出生吗?不能!你们已经将它给彻底的摧毁了,所以,无论你们说的再多都是无用的!”
“安浅。”苏一南看着激动的她,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小声的缓和着她的情绪。
她才大病初愈,并不适合受到这样的刺激,或许,自己今天就不应该让她过来的。
她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没有事。
白从文从方才开始就仿佛听出了什么端倪,有些莫名其妙,“什么孩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白”
廖茹有些紧张,不敢将实情说出来,这要是让他知道了,白安诺恐怕真的免不了一顿挨打和责骂!
要是以前,她回去拦着,但那是因为对于白安诺的爱,现在,她更加会去拦着,不为了什么。
不止是爱,还有,她已经得到了她应该有的惩罚了,她已经比任何人都要苦了。
“你别说话,安诺,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从文打断了廖茹的话,直逼向白安诺,让她没有半点退路,“爸。”
他的眼神有些恐怖,让她有一瞬间的害怕,下意识的抖了抖身子,最后才磨磨蹭蹭的解释出声,“我我把安浅推下楼,孩子孩子,没了”
“什么?!”
白从文瞬间就瞪大了双眼,一脸的不敢置信,看着面前的两个女人,有那么一瞬间眼泪几乎就要落下了。
他捏着拳头,一拳砸在桌面上,怒吼道,“孽畜!”
“老白!”
廖茹见势头不对,连忙阻挡在她的面前,“老白,我们有话好好说,她也不是故意的对不对,安诺不是故意的,她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白从文的头顶冒着火,他恨!更是悔!
“我还未出生的外孙就这么没了,你只一句不是故意的就没了吗?白安诺,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她是你的妹妹!你是她的姐姐,你们是一卵同胞生出来的姐妹!你的心为何如此的歹毒,竟然这种事情竟然都能做的出来!”
他一把就推开了廖茹,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去,一把就握住了她的衣领,一只手高高的扬起,眼看着那一巴掌就要落下。
吓得所有的人都闭上了双眼,苏一南快速的将怀里的人儿按在怀中,不让她看到这一幕。
可是一分钟过去了,白从文的姿势还僵在那里,久久没有落下,白从文无力的垂下了手。
双眼通红的厉害,“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好好的管教好你,才会让你酿成了如此的大错!都是我的错!”
他快速的在自己的脸上抽了两个耳光,再一次让所有的人都愣住了,白安诺吓哭了。
抱着他的手,“不对,爸,是我的错,我真的知道错了,都是我自己疯了才会这样的,我是鬼迷了心窍了!”
廖茹不忍的转过脸,不去看这一幕,白安浅在苏一南的怀中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心中的冰只是更冷了,紧紧地握着那个传递给她温暖的手,说道,“你们的事情,随便你们如何解决,从此以后,白家都不再与我有半点的瓜葛!”
“安浅!”白从文回过神,喊着她,然而,白安浅已经在那之前,快速的迈出了办公室。
只留下满满的闹剧让他们自己收场,三个人在办公室里面面相觑,看着对方表露出来的悔恨和痛苦,又是一阵心酸。
说到底,造成今天这个地步的还是他们自己,都是他们作,才会发展成这样
白安浅快速的冲进了白氏的办公室里,将所有的门窗都给严严实实的关上了。
她坐在座位上,面前摆放着的是他们一家四口的合照,明明都笑的那样的开怀。
可是谁会想得到,这样的家庭,却早已经支离破碎了
白安浅眼眶有些泛酸,看着面前的苏一南,有些无助,“一南,你说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他摇头,可她同样摇头,“不,我是真的好过分,所以,才会连自己父亲的公司都要占为己有,连自己的亲人都可以断绝关系,从此以后再无来往!”
苏一南看着这样的她,无比的心疼走上去将她按在怀里,“不会,我曾经说过,即便是你要杀人,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替你去杀了,然后掩人耳目,今天同样如此,无论你要做什么,要说什么,都是对的,你永远都没有错,你所做的决定,都不会错!”围余贞才。
“可是”白安浅抬起头,那其中带着无助感,又带着空洞,最后,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可是为什么我的心会这么痛,明明这一切都是我自己想要的,可是,现在,我的心就像是被撕开了一样的疼,疼的就快要死掉了!你说的不就是我想要的吗?那为什么我还会这样?”
“我知道,你只是还没有适应而已,等你真正明白的那天,你就会知道了,你只要记住,无论你做什么,还是你将来会后悔,你都是对的。”
苏一南拍着她的后背说道,他的手微微用力,就将她紧紧地给钳制在自己的怀中,根本无法挣扎。
白安浅没有将他推开,只是埋在他的胸前,大声的哭着,像是要将自己所有的情绪都给倾泻了出来。
桌面上的照片就像是走马灯一样,将她所有的记忆都给唤醒了,儿时的父亲母亲,都是那样的和蔼,那样的疼爱她们。
直到廖茹迷上了赌博后,一切都开始慢慢的变了,再最后
她被自己的母亲给舍弃了,卖给了一个陌生人,那个陌生的男人会抚摸她的身体,让她觉得恶心极了。
她害怕的不得了,一遍一遍的哭着喊着妈妈快回来,然而,回答她的只有那个陌生男人喊着自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