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旭初！”简单的回答在明显不过。

“我不知道，我”秋凡低眸呜咽着声，心中除了讶异就是愧疚。

若结婚前她没有去找容景言，说那样的话。若她好好面对这场婚姻，若她多加在意，或许一切都会不同。

她自认自己情商不低。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笨的可以。

是啊。辰旭初不想要的就算硬塞也没用。

细想她怀孕时，他对她的照顾。那样的小心翼翼，那样的无微不至。可是那时候，她却只当那是责任。

她靠在他的怀里，闷声很久。

辰旭初微微蹙眉，抚摸着她的秀发，低沉的嗓音响起：“还不去洗澡？”

秋凡一愣，低头应声：“嗯。”

辰旭初察觉到秋凡的声音有些不对劲，猛的拉住了她。役华呆技。

“你在愧疚？”

他低沉的声音敲响着秋凡的内心。

秋凡不言。

“我不需要的你感动和愧疚。”辰旭初突然温怒道。

秋凡心中一愣，撇开辰旭初的手：“我没愧疚，你别误会。”

“哦？”辰旭初薄唇微扬，“喜欢上我了？”

秋凡又是一震，立刻摇头，语言却是犹豫的：“没。”

辰旭初笑容依旧。却带着命令的口气：“我最讨厌同情的爱，知道吗？”

“嗯，我知道。”秋凡应了一声，便走向浴室。

她靠在浴室的玻璃上，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内心。也是浅笑。

男人就是爱面子，而辰旭初无疑是最要面子的。

秋凡洗完澡后，出来时辰旭初已经躺在床上蒙头大睡了。

秋凡只能叹气，细想这个男人如此洁癖，在监狱定是没有睡好。

想着秋凡比便是心疼，她走了过去不禁抚摸着辰旭初高挺的鼻梁。感叹：“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怎么可能不动心？”

“旭初，对你我只有千万个对不起。”

心不属于你，对不起。

如今身体背叛了你，对不起。

近八年的相处，秋凡还是第一次定下心打量辰旭初的脸。辰旭初的五官真是浑然天成，且恰到好处。精致却又失阳刚，雕刻般却又不突兀。有着小鲜肉的细美，帅大叔的稳重。七年的时光，却没有在这张脸上留下丝毫的痕迹。

辰旭初唯一变的，却是那一般人最难改变的气质。

曾经的辰旭初，好像王子般，一层不染。

如今的辰旭初，却像是堕落的天使，邪魅无情却高高在上。

是什么时候变得？

秋凡无时不想着这个问题，曾经她以为是商业的残忍改变了辰旭初。然而现在真相大白，她才幡然明白，辰旭初是从牧士出身后完全改变的。

便是冷酷无情，花心无度。

这个发现，让秋凡经不住捂嘴，忍着泪水留下。

是因为发现自己用梦想换来的女人背叛自己后，受不了才改变吗？

秋凡不禁伸手抱住他，小脑袋靠在辰旭初的怀里，只想靠近他。

然而辰旭初心跳加速了。

秋凡一愣，顿时离开了辰旭初，低声道：“辰旭初，你醒着？”

辰旭初黑眸睁开，极为慵懒的语气：“杜秋凡，我现在很累。”

秋凡第一次听到他如此慵懒的语气，有些惊奇：“辰旭初，你现在好像一只猫。”

辰旭初眉宇微蹙，却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