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章圣权就要被那把剑刺下去,我身体内的血液瞬间又沸腾了,忽然消失,出现在章圣权的身后,阎王手中剑的前面,任凭那把剑再次刺穿我的身体
乌黑的血液瞬间浸透了我身上霞帔。好冷啊,好凉啊,好痛
尽管如此。
这一刻,我笑了。
似乎,我这才将所有欠章圣权的爱,通通还了。
往事历历在目。
他曾为我挡的剑。曾为我受的伤,都让我觉得,我是幸福的。
我曾有这样一个男人爱过。
只是,遗憾,他终究因为积怨太深的误会,而无法释然。
如释重负的倒下去,伸出皮包骨的爪子抓向阎王的脚踝,“放了他,求你”似乎。除了这句话,我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倒下了,彻底倒下了,我感觉到,我没有力气起身替他拦住第二剑。
“可晴”章圣权茫然错乱惊慌,他不知道他这一刻该想什么,能做的似乎只有僵硬的站在那里,看着卑微而又卑鄙的我乞求阎王的垂怜
尽管这样,他也做不到原谅我。
他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我死亡的到来,等待着,他自己消失的那一刻。
他真的到了生无可恋的地步
“圣权哥。还有果果,豆豆”我深深的喘息着,微微抬眸看着他,发出微弱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他终于睁开眼睛。回眸不安的望着我。“可晴”
我知道,他可能察觉到了什么。
“圣权哥,再见。”我终于可以闭上眼睛了,无力的闭上眼睛。
这一切,我终究要服输。
没有章圣权,或许,我魔力大的他们无法招架。也不会被这剑刺伤。
但是死在他手里,为他而死,我心甘情愿。
只是,要抱歉了,我可能没办法,活下去,去承担你所应该承担的罪孽。
眼前一黑,头一沉,我昏睡过去。
还以为我会死,可莫名的我还能动,无数个噩梦在我脑海中徘徊,恐惧,不安,痛心,乃至一次次的跳入悬崖,想死,但怎么就没死
“啊”我受不了了,猛然起身。围见纵巴。
周遭熟悉的环境,让我惊叹,竟还是那个茅草屋,阎王的第十九层
他们怎么样了?
我有些慌乱,猛然起身下床,却发现自己身上竟多了无数条类似钢筋的线,钢筋线锁骨,我每动一下都觉得痛
下意识的抬眸,看向屋内偌大的镜子,我简直不认识自己了。
那张脸更加乌黑了,黑色血丝更加重了,密密麻麻的,看的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凌乱的发丝,身上的霞帔,还沾着我的血液,血腥味夹杂着作呕的腐烂的臭味儿。钢丝线钻进肉体,还在痛着,还在留着血液。
我在这里多久了?
这么流血,还不死吗?
我苦笑着,真是生不如死的痛。
我试图发出魔力,想挣脱开这嵌入肉体中无数条钢丝线,可疼痛让我不得不停止。
越是疼痛,我越是心魔激怒,猛地发出了咆哮,嫣红的魔力散发着,在我痛楚的肉体里散发
“啊”
我受不了了,不得不停止,瘫软到床上。
痛楚钻心,不敢动,甚至连情绪都不能有。
“萧可晴,你我契约已经实施,这是你该受的。”阎王粗犷空灵的声音从茅草屋外传来。
“什么?”我怔了一怔,猛然起身,疼痛却让我不得不坐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