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我一边故作轻松的反问了一句,企图拖延时间,一边暗暗观察,仔细留心周围的一切,“那也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有没有这个本事”原本忽远忽近的声音,蓦地一下逼近了眼前,“试试,不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不过几千分之一秒的功夫,根本由不得我反应,紧贴我脚底的地面,突然蹿上来五六根颜色黝黑,模样可怖的藤蔓。好似章鱼的触手一般,挥舞着刺刀一样锋利的尖端。极快的朝我门面袭来。
我去,好快的速度!我倒抽一口凉气,脸色也跟着变了。在藤蔓即将剖开我天灵盖的一瞬间,身体往后一偏,顺势就地一滚,总算险险避开。
然而,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诡异莫辩的藤蔓转眼又到了跟前。我心说不好,也不敢迟疑,手腕一转。在和袭向自己胸腔的藤蔓错开之际,一刀狠狠切了下去。只听“吧嗒”几声连响,被拦腰斩断的藤蔓断枝,便先后掉落到了我的脚边。紧跟着苟延残喘的扭动了几下,化成一滩漆黑的污水。最后慢慢渗进了冰冷刺骨的泥土中,消失不见了。
我喘了口粗气,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起。用手背擦了一下之前被蹭破皮,往脸颊上淌下来的鲜血。也不敢有丝毫放松,依旧提着心。打起十二分精神,分外警惕的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随着时间的推移,除了胸腔里如雷的心跳,一切风平浪静。连一根针掉下的声音,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难道事情这么简单,就顺利解决了?那也太雷声大雨点小了吧?我狐疑的收回视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枫棱。还是说,自从灵力被身体吸收以后,威力势不可挡,所以一招制敌,根本没有给对方留下一丝卷土重来的机会?假如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岂不是厉害的不要不要的?
“喂,出来!别躲了,我看到你了!”为防万一,我不敢轻易松懈,像个精神病患者一样,又自言自语的威吓了几声,“识相的现在滚出来,说不定姐姐还能饶你一命,否则的话”
“哈哈!饶我一命?小丫头年纪不大,口气倒着实不小。”不料,我话没说完,空旷寂寥的四下。猛的又响起了一阵阴恻恻的冷笑声,“怎么样,开胃菜,味道还不错吧?”
像是觉得不过瘾似的,对方这么说着。又得意的恐吓道:“进了我的地盘,居然还想全身而退,也未免太异想天开!”
糟糕!几乎是同时,听对方说完,我心顿时一沉。本能的察觉到危险在靠近。下意识的握紧枫棱,想要后撤,结果还是晚了一步。
只觉得脚底一松,两根手腕粗细的黑色藤蔓,势如破竹,直接朝我迎面袭来。我有心要躲,谁知这时,耳边紧跟着传来一阵簌簌的疾风。根本来不及多想,眨眼间,已经成了一块任人宰割的夹心饼干。
真是日了狗了。我还偏不信这个邪!
或许是濒临死亡前,人体潜能大爆发,又或许是不甘心这样死去,强烈的求生刺激肾上腺素飙升。总之说时迟,那时快,眼看着就要被左右对穿,变成正月里的挂腊肠。我飞快的仰头一矮,来了个高难度的反身下腰,外加标准一字马。终于和尖刀似的藤蔓擦肩而过,有惊无险的避开了致命一击。
“小丫头。果然有些能耐。”然而,不等我起身,四根藤蔓仿佛有意识一般,又齐刷刷的调头折了回来。我错愕的瞪大眼睛,耳边传来对方轻蔑的嗤笑声:“呵呵只可惜。还是太年轻。”
下一秒,眼前蓦地一黑,脚踝和手腕处同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人就以一个非常作死的拧巴造型,被藤蔓牢牢束缚在地上动弹不得。
至于究竟有多拧巴,请大家自行想象双手撑地,下腰,两腿一字马,脑袋着地,表情狰狞。那画面实在太美,我不敢看。
“怎么样,小丫头?事到如今,你不服不行!”我头顶死死的磕在地上,血直往脑子里冲。看东西都有些模糊不清了,可对方却毫发无伤,不知躲在哪个犄角旮旯里,正悠哉悠哉的看着自己出洋相:“念在你如此天真无邪的份上,我大发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