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模糊糊要睡过去的时候听到耳边一片嘈杂,将我本来要消失的注意拉回来,似乎还看到了聂逸臣慌张的脸?
没出息,这么点事就慌
我很想笑一笑,哪怕只是为了让他安心,但是就连笑这么简单的动作我都没有力气做了。
腹部传来的疼痛感一阵接着一阵。我感觉到自己的大腿根黏湿地不行,空气中隐隐飘着血腥味。
孩子,这次大概是真的保不住了吧。意识消失的时候我这么想着。心里竟然只有一片死寂。
整个过程我觉得似醒非醒,身边的声音我也模模糊糊听到一些,再然后,就是无尽的黑暗。
我好像做了一个梦。聂逸臣满面温柔地怀抱着一个婴孩,我跟在他后面,有说有笑,什么痛苦都没有。
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他抱着孩子的动作有些笨拙,但是还是很小心翼翼地搂着,如珍宝一般。
突然。他变了一张脸,是孟楠扭曲的笑意,她抱着我的孩子在前面狂奔,好像要把她扔进前面的虚无之中。
不!那是我的孩子!
“不!”我猛地惊醒。大声喊了出来。旁边守着的聂逸臣吓了一跳,急忙凑上来,“你怎么了?有没有好一点?”
他关心的神色很真切。才经历了噩梦的我迫切的需要一些安慰,忍不住靠在他的身上,汲取他身上的温暖。
我感觉到他的身体明显地僵硬了一下,已经不习惯我的拥抱了吗?
察觉到自己现在的动作可能会让他看低自己,我想了想,狠心松开环住他的手。
“抱歉,我”我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大力拉进他的怀抱。
我被他坚实的胸膛撞得闷哼一声,有点痛。才有点好转的身体经受不住这样的撞击。
他似乎是听到了我的闷哼声,急忙松开手,着急地上下看着,“没事吧。是我着急了。”
我不懂他为什么这么激动,自己醒来就这么激动吗?
“孩子是不是没了?”我想起正事,很艰难地开口问道。
既然我能这么平静地问出来。我应该也可以平静地接受最后的结果吧。
我这么想着,问出口后心情很忐忑。
希望他告诉我好险就没了,希望他告诉我只是需要再多养一段时间。
他放在我肩上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扳直我的肩,让我能够直视他的眼睛。
“雯雯,这次的结果其实算不错了。”他说得低沉缓慢,很能安慰人心。
我心里腾升出一点希望,这个意思是自己的孩子可能还在?
“你的身体没有大碍,以后生育也不是问题。”他继续说着,我还在侥幸,听到他的话犹如一盆凉水浇下来。
“什么意思?”我茫然地问着他。
我的表情应该很扭曲,因为我看到他脸上的心疼和痛苦。
“孩子没了。”聂逸臣的话像最后的判决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