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魏九起了个大早,他在这小院里走过来走过去。
他被关在这里也有好几天了,唐逐月一次都没有来过,除了弥子之外,他就看见过这几个人。
送饭的下人也不会说话,自己跟他们说话他们也没有反应。
魏九一度怀疑是不是他们听不见,但结果那几个守门的玄衣卫说今天的饭菜淡了的时候,他们还会打手语表示明天改善。
魏九当时整个人心上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
原来根本不是别人不会说话,就是根本不想和自己说话而已。
“我说,你们不会和我说说话吗?”
“是侯爷不让你们和我说话吗?”
“就是说说话而已,我又不会跑了!”
魏九看着眼前冷漠无情、沉默寡言的两个玄衣卫。
他深深的叹了口气,无奈的转身指着背后的一处吼道:“喂,那个银羽玄衣卫,没有人陪我说话,你下来陪我说话。”
……
鸦雀无声。
根本没有人理他。
魏九真的觉得烦死了,他好歹也是东安侯爷专门留在府里的。
“你们这么对我不怕侯爷重罚你们吗?”
“侯爷为什么要为了你责罚他们?不要太看得起自己了。”
魏九一听这声音就觉得熟悉,他连忙转身,一看果然是红莺。
红莺面露嘲讽,但是更多的烦躁和无奈。
魏九当即有种预感,果不其然,唐逐月下一刻就走进来了。
唐逐月今日穿了一身深蓝色的金丝线衣裳,在她的领子上还缝着一些玉片,做工极为考究。
魏九一看便知道那是岁贡,应当是来自于西域产玉石的小国进贡的。
不过按说这种东西是极为珍贵的,那可不是臣子可以穿着的。
“看什么看?再看眼珠子都给你扣了!”
红莺见魏九的眼神一直在唐逐月身上,她连声怒吼道:“见了侯爷还不行礼!”
魏九看了红莺一眼,他拱手见礼道:“魏九,拜见东安侯爷。”
“这还差不多。”
红莺“哼哼”两声才走到后面去。
唐逐月上前,她只是淡然道:“魏九,这些天你在本侯府上可曾想清楚了一些事情?”
“魏九不知侯爷所说的究竟是什么事情?还请侯爷明示!”
魏九是典型的明知故问,眼见着红莺就要上前来骂街。
唐逐月一个伸手制止了她,红莺悻悻然的走开。
唐逐月似乎是轻轻的叹了口气,她说:“那既然你想不到是什么,那你不用想了。”
“别别别,侯爷,我就开个玩笑,您怎么不顺着我来呢?”
魏九连声喊道,不过他也算是语出惊人了。
他这话一说出来,红莺的脸色就变了,她站在唐逐月身后,喊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让侯爷顺着你来。”
魏九可能也是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他瘪了瘪嘴,一副委屈样子闭上了嘴。
“切!”红莺无语的翻了白眼。
这副样子做给谁看?还以为是我欺负了你似的。
“魏九,现下你只有归顺与本侯一条路可走,但这条路也不是这么好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