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儿。”南宫寒急了,一把掀开蒙在她头上的被子,深情的看着她,“我是真的爱上了你了。”
夏小沫愤愤的瞪着他,“那是你的事。”
“可是你也很爱我不是么?”
“谁说我爱你了。”夏小沫急。
“沫儿,不要再欺骗自已了,我可以感受到你的心。”
“你糊说!”像是被人一下戳中一样,夏小沫急得从床上跳了下来,猛的推开他的身子,“你不要自以为事,我不爱你了,不爱了。”
还想说什么,男人的手机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只见南宫寒微微蹙眉说了一声,“我知道了,马上就到。”
尔后,他直接拿起沙发里的西装,轻轻看了她一眼,淡声,“好好休息,等我。”
没有解释,没有承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酒店套房。
夏小沫生气的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直接砸了过去,“南宫寒,你混蛋,混蛋!”
记忆一闪,似乎回到了几年前那个冰冷的雨夜,他也是接了那么一个电话,然后丢下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一去就是几天。
她以为是他工作忙出差了,最后才知道他不过是为了那个女人心情不好直接跑去了某一个城市。
冷笑一声,夏小沫从沙发里捞起自已的衣服快速穿上,甩上套房的门,径直离开。
黄金跑快速的往市中心医院驶去,医院门口,南宫寒刚停好车,乔辉泽便从一旁走了过来。
“看你这回把老爷子气得不轻,居然还扯上了我。”
两人一同行往私人病区。
高压氧加护病房外,主治医生早已候着。
南宫寒从长长的走廊走来,然后推开病房的大门,明晰的病房光线下,床上的老人闭着眼睛却依旧满脸愁容的样子,让男人的眉头不由的蹙了蹙,他复杂的看了病床上的老人一眼,朝着医生淡声,“我爷爷他怎么样了?”
主治医生微微叹了口气,淡声,“老爷气急攻心昏过去了,还需要再做进一步的检查。”
“那麻烦了。”
医生微微一顿,看着平日里那个高冷的老板,再扫了一旁的乔辉泽一眼,有些受宠若惊的连摆了摆双手,“不麻烦,不麻烦,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只是”他再扫了南宫寒一眼,却突然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直说。”
医生这才如得特赦般清了清嗓子,怯声,“老爷年岁已高,身子骨本就不如年轻人那般硬朗,先前他老人家的心脏一直不是很好,怕只怕病情再度恶化。”
南宫寒身躯动了动,冷声,“我知道了。”
众人很快退了出去,只留下南宫寒和乔辉泽两人静静的站在病床边,看着已经昏迷了很久的老人。
“你还打算抗争到底么?”乔辉泽问。
南宫寒烦躁的掏出一支烟准备点燃,却被乔辉泽一手给夺了过去,“我知道你很烦,但这里是病房,现在里面躺着的是你爷爷。”
“我别无它法。”
“可是你刚刚也听到了,老爷子他身体不好。”
南宫寒仰头,深呼吸里,光线刺极了他的眼睛,他睁睁的眼底竟蓄满了泪水。
一边是他最深爱的女人,一边是他最亲的亲人,怎么选怎么都是个错。
他不想负了夏小沫,却也不想伤了爷爷的心,毕竟这些年来一直是爷爷关心着他,爱护着他,只是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这次老人家的态度会如此坚决。
凌晨两点。
病房内没有开灯,月光从窗帘透进来一条白线,南宫寒伫立在病床前,静静的看着窗外的月色,脸上尽显疲惫。
倏然,病床传出吱嘎声响,微若的声音从老人的喉间挤出,“不要和夏小沫在一起,不要和她在一起,你听到了么?”
老人显得异常激动,生怕自已表述得不够清楚,再次重复了一遍。
南宫寒转过身子,蹲在病床边,满脸沉重的看着那一脸苍白的老人,“爷爷,我想知道原因。”
他从来都最不觉得自已和夏小沫在一起有什么不可以,但看老人家这拼了命也要反对的架势,一定存在着某些他不知道的秘密。
只是,到底会是什么。
老人颤抖着身子,虚弱的回道:“因为因为她是”老人的声音微弱,他揪紧了床单,使出全身的力气嘴巴一张一合,却始终没能发出最重要的几个音节。
老人急得满头是汗,鼓着眼睛,紧紧的抓着南宫寒的手臂,拼命的想挤出那几个字眼,却终究是卡在老人的喉咙里没能发出半个音节。
“爷爷,您先别急。”
直到视线触及到床头那黄色的牛皮纸袋子,缓缓拆开,看着里面那叠厚厚的资料,南宫寒的脸色倏然煞白煞白。
他举起那叠资料,失笑的摇了摇头,“爷爷,这不是真的,这一定不是真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