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章 撞鬼(1 / 2)阴阳异闻录首页

那时候我跟同村儿一铁哥们儿在乌兰察布一家小有名气的做保安,你们都懂得,酒吧那种地方的职业很模糊,服务员不一定是卖酒的,他有可能是卖药的,陪酒也不一定是卖笑的,她有可能是卖身的,咳,诸如此类

其实在早几年的时候这种挂羊头卖狗肉的事儿并不新鲜,当然我的意思并不是我俩干的是啥见不得人的工作,只不过,我们这活儿和一般的小区保安不一样,说通俗一点儿其实就是混混,看场子的。

整天顶着一脑袋花哨的鸡窝穿梭在乌烟瘴气的酒吧寻找那点儿可怜的优越感,就是那时候我和老梁每天必做的事,当然,现实中的小混混大家也不是没见过,并不像电影里演的那样风光。

不可能打两个架就混成老大,更不可能左拥右抱,我和老梁当然也不是那种热血小青年儿了,我俩这种小混混换一种角度来说,就是穷屌丝。

对于我俩来说吃饱喝足饿不死就够了,多管闲事那也是工作所需,一个月千多块的工资并不足以让我们这种人玩儿命,不过,有一件事倒是差点儿要了我的小命儿。

那时候我和老梁来这酒吧时间不久,有天晚上轮我俩在门口执勤,大概是后半夜两点多快散场的时候吧?有个抱着玫瑰花的男人来到了酒吧门口,抽出二百块钱,说让我把这花送到东街口,给他女朋友,有小费。

这人四十多岁,小个儿不高,挺瘦的小身板儿穿着一身黑,南方口音,一说话就是满嘴的酒气,不像啥有钱人,但白拿的二百块钱,谁不要啊?

我接过那束花和二百块钱,谄媚的点了点头,就朝东街口去了,这地儿不远,百十米的距离,我转过街角,就看到北边儿的黑灯影儿里站着个女人。

不过,这女人很奇怪,她面朝墙壁站的笔直,身上穿着一件复古的暗红色旗袍,大夏天的脖子上还搭了条红丝巾,看上去不伦不类的。

我看着瘆的慌,但还是知会了一声,想把那花递给她就赶紧回去,这女人听到声音,就转过头看了一眼,是个中年女人,苍白的脸上瞪着双老眼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就又把头转了过去,没搭理我。

难道是我找错人了?我心里很纳闷儿,可转头看看周围,这大半夜的也没别人了,但是等我再转过头的时候,那个女人也不见了。

这空荡荡的街口,就我一个人,东西南北的大道上连个人影儿都没有。

察觉到不对劲儿,我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玫瑰花,这哪是什么玫瑰花,根本就是一束纸扎的假花。

当时我就是一阵头皮发麻,立刻扔了那假花,急匆匆的跑回了酒吧。

等我回到酒吧的时候,那让我送花的男人已经不在了,我问老梁那人去哪儿了?老梁说早走了,问我咋了?是不是收着假钱了?

听他提钱,我这才想起那二百块钱,掏出来一看,妈的,是冥币。

当时我就懵逼了,之前明明看好了是人民币,怎么一转眼就变冥币了?老梁也说我是不是困傻了,真钱和冥币都分不清了?

这时我才想起那束纸扎的假花,可我问老梁的时候,老梁却说,现在就流行那个什么千纸鹤,纸玫瑰啊,说是亲手折的才有诚意。

有你大爷的诚意啊?那纸扎的花是给死人的,是给死人的。

我心里反复强调着,一直很忐忑,但后半夜并没有发生什么诡异的事,这让我觉得或许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五点多的时候我和老梁就下班了,因为酒吧附近房租贵,所以我们这些员工的宿舍在两条街之外的旧公寓楼,两室一厅,不过没几个人住,就我和老梁,还有一个调酒的小子。

那天我和老梁回宿舍之后,就各自上床睡觉了,熬一夜确实是够受的,这宿舍里都是上下铺,下铺睡人,上铺放东西,我和老梁的床分别在窗户的左右角,虽然是夏天但早上还是有点凉,就盖了个薄被单儿。

老梁是上床就睡着了,我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闭眼就想起昨晚的事,心里很烦躁,只能瞪着上铺的床板儿发呆,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就在我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就觉得有一双柔软的手在摸我。

顺着脚板儿往上,揉揉捏捏的,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