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吗?我都心疼三爷,找了一个这么不守妇道的女人。”
咳咳,白斯文轻咳了两声。
“三,三爷?”两个女佣人看到白斯文正牵着宁夏的手走过来,顿时后悔在私下里嚼舌根了。
白家给的工资高,可是要求也高,像这种私下里议论雇主私事是绝对不允许的。
“对不起,三爷,我们”
“你们是不想做了吧?”白斯文打断她们的话,问道。
“算了,斯文,别为难她们。”宁夏轻声说。
“多谢宁小姐,多谢宁小姐。”女佣人赶紧道谢,又看向白斯文。
“既然宁夏给你们求情,我就不为难你们,自己去跟财务说一声,这两个月的工资,每个人扣两千。”
两千!心疼死了。可是跟被赶出白家比,这还算好的。
等她们走了,白斯文才语重心长的说:“宁夏,你做人不要太善良了。你太纵着这些人,她们就敢蹬鼻子上脸的欺负你。我在家还好,我要是不在家,万一她们惹了你,你不干生气吗?”
宁夏微笑了一下,回答:“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善良,我不计较是因为她们说的没错。我自己不检点,还怪别人说吗?”
“傻丫头,怎么能说是你不检点?景天的脾气,我是最了解的。他想要欺负你,你怎么反抗得了?”
“斯文,我听六嫂说,你以前和白景天算朋友。如果没有我的出现,你们不会像现在这样剑拔弩张,对吗?”
白斯文的神情一滞,随后淡然说道:“你想太多了,没有你,我们之间也是这样。我知道你现在对他有好感,也不想说太多。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们会变成这样。”
“你尽管说,没关系。”宁夏说。
“很多事说了你也不懂,还是算了。”
白斯文带着宁夏回房后,温和地说:“你早些休息,我去找大嫂谈谈。”
“好,谢谢,要我一起去吗?”
“不用,你去了,她以后就会经常拿你和林然的关系说事,对你和林然都不好。”
难得白斯文处处为她着想,宁夏心里对他的感激难免又加深了几分。
白斯文来到白瀚文和罗姗的别墅,见罗姗正在和白瀚文下棋。
两人有说有笑的,看来罗姗心情不错。
“呦,斯文弟弟真是稀客啊,什么风把你吹来了?”罗姗问。
“大哥,爸找你。”白斯文不搭罗姗的茬,转而对白瀚文说道。
“这么晚了,爸还没睡?”
“没睡,可能是要和你谈谈我们亲子鉴定的事吧。”
“好,一起走吧。”白瀚文把棋盘推开,站起身来。
“你先走大哥,我有事和大嫂谈。”
白瀚文于是招呼人给自己弟弟上了茶,才出去了。
“斯文,你要跟大嫂谈什么啊?还用亲自来,让白林带个话不就行了?”罗姗很场面地说。
“明人不说暗话,大嫂最近做了什么,自己应该很清楚吧?”
罗姗微微一笑:“我做什么当然清楚,不过,我没有做伤害林姨的事,也没有妨碍到斯文弟弟的心头肉。其他的事,好像都跟斯文弟弟搭不上什么关系啊?”
“搭不搭得上,不是大嫂说的算的。我就直说了吧,林明全最好放出来。”
“这林明全出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是走错地方了吧?”
“别兜圈子了,明着跟你说,爸和我妈都很喜欢林然,我大哥也不反对。你非要为难林然的父亲,这是在跟整个白家作对。我劝你,识时务,白家能让你进门,也能让你出去!”
这个黄毛小子,他能比自己儿子大几岁,不过是辈分在这里,才敢这么猖狂的和她说话。
罗姗早不想受他的气了,反正她心里也打定主意要站在白景天一边,索性脸一沉。
“白家能让我进来和能让我出去的,都只是我的丈夫白瀚文。我还就不信,白家为这一点点的事,就赶走我。你要是有能耐,就怂恿老爷子去好了。老爷子岁数也大了,还能左右瀚文的婚姻吗?天晚了,不留你了。”
白斯文面色平静地站起身。
“大嫂,我来和你打声招呼,是给你面子。真以为我要让林明全出来,还得经过你的手吗?就你那点儿小手段,对付一些没头脑的女人还成,跟白家的男人斗不自量力。”
甩下这句话以后,白斯文就回住处去了。
他说让宁夏早些休息,可宁夏怎么休息的成。
从他离开,她脚步就没停一下,在客厅里不断的来回走。
听到白斯文回来的脚步声,她立即迎上前,焦急地问:“怎么样?”
“放心好了,大嫂那边的工作我做的差不多了。明天我亲自过问这件事,你好好养身体,不用多想。”
“好!那就拜托你了!”
宁夏说完,赶紧去给林然打了个电话,把白斯文要帮她的事一一说了,让她别急。
“夏夏,我心里总觉得不安,这么大的事,三爷真能轻而易举的摆平吗?”
“他的手腕你没听说过吗?放心放心,会没事的,早点儿睡。”
宁夏按断电话,就见白斯文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
“不错啊,对我这么有信心?”他问。
“只是安慰林然,随便说的。”
“这么说,很伤我的心呐。”
“好了,白斯文,说真心话,我确实非常感谢你。还有,很抱歉。如果以后我能帮上你什么忙就好了。”宁夏诚挚地说。
“你现在不就在帮我的忙吗?养好我的孩子,让他生出来健康又聪明,就是对我最好的感激了。”
“我去洗澡。”宁夏避开了这个话题,白斯文说了一声好,也没有揪住不放。
快了,再有几天,就尘埃落定。
结果一出,宁夏就是有心跟白景天纠缠不清,考虑到肚子里的孩子,她也会收敛的。
白景天啊,你就等着受相思之苦吧。
第二天,白斯文亲自去帮林明全疏通关系的事,尽人皆知。
宁夏和林然焦急的心总算是看到了一丝希望,可是到了晚上,她们又得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集团总裁白景天,亲自知会了办案人员。
涉及到白氏集团的财务问题,是重罪,要尽快办,遵照事实办,绝对不可以徇私舞弊。
“夏夏,难怪我六神无主的,我就预感事情没有这么容易解决。现在怎么办?八千万啊,最少也要判无期,说不定是死刑。”
林然来回踱着步,最后在宁夏身前停下来,坚定地说:“夏夏,我决定了,不能为了我自己的幸福让我爸受连累。那天景浩的母亲说给我一张八千万的支票,我这就去拿。我不嫁景浩了,就当我们有缘无分吧。”役每大亡。
“不行!”宁夏挡在林然面前,“你看看景浩这几天为了你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你这么说放弃就放弃,怎么对得起他?别太急,现在越急越乱,我们稍稍冷静两天。我会帮你一起想办法的,相信我!”
林然何尝想放弃,看到这两天白景浩胡子拉碴的样子,她比谁都心疼。
宁夏这么一说,她好不容易坚定的决心又动摇了。
就在这时,听到门外有女佣人焦急的说话声:“不好了,景浩少爷要跳楼。”
宁夏和林然都是心内一惊,林然更是直接冲出了门。
她们赶到白瀚文他们的别墅时,就见白景浩站在楼顶。虽然这栋小楼只有四层楼高,掉下来未必摔死,可是摔断个胳膊腿是极有可能的。
罗姗只有这么一个亲生的宝贝儿子,能不急吗?
“景浩!你下来,有什么事好好说!”她一边喊,一边儿让人拿梯子。
“不要为难林然父亲,不要阻挠我们的婚事,我就下来。”
“好好好,你下来,快下来!”
“妈,说话要算数,你要是反悔,我就从白氏大楼上跳下去,让你连完整的尸体都找不到。”
白瀚文也来了,站在那里冷喝一声:“你胡闹什么?没人不同意你们的婚事,快给我下来!”
林然看到白景浩这样,心都揪在了一块儿。
“景浩,你别这样,下来。你再不下来,就算你家人答应了,我也不和你在一起!你听到没有?”
“别,我这就下来。”反正目的达到了,白景浩小心翼翼的下来了。
他一到地面,就和林然紧紧抱在一起。
罗姗不悦的瞪了林然一眼,却不得不把他们叫进去,把那张支票给了林然。
原本经过这一闹,所有人都以为亏空堵上了,就没事了。
不想白景天却说,这就像是打伤了人,给人看了病,就可以抵消故意伤人的罪吗?
因为他是白家的当家人,办案的人更听他的话。
于是,林然的父亲只能继续扣押。
宁夏心里清楚,白景天这是冲她来的。
即使再不情愿,为了让林然不难过,她还得去找他。
连续三天的时间,宁夏去了白景天住处,他没回来。
实在没办法,这天宁夏打了白景天电话。
“有事吗?”白景天语气很冷,拒人于千里之外。
“有,关于林然父亲”
“如果是想求我,就到我那套公寓里去。我想要什么,你心里应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