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萌萌不信:“他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他在国外治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慢慢恢复的。但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登山或是远行了。你呢?怎么一个人带着孩子?很辛苦吧?”
她失笑,眼中闪现出点点泪光:“辛苦,但是我不能倒下去,我还得去找我的孩子。”
“啊?”
“我的儿子从生下的时候,就被我妈给送走了,至今没有下落。”
“为什么,要送走孩子啊?”
她凝重的眼神,紧闭着双唇沉默了下来。我没有再问,或者我不该问一些她不想回答的问题。
郊外没有空调与电器,好在这依山傍水的,空气好,而且气温也比城市低了好几度。
到了晚上的时候,山间除了蚊子与虫多一些,其它的还挺不错的。
程诺怕孩子们热着,拿出了水床气垫,花了好长时间从小溪打了水过来,将水床装满了水,顿时睡在上面清凉舒适,这小溪里的水温度偏低,其他孩子看呆了眼睛,纷纷吵着也要一个那样的小水床。
程诺看了眼不远处的乌云,提醒了我一声:“晚上会下雨,赶紧把东西收一收吧。”
果然晚上下起了倾盆大雨,这场雨下得及时,带走了高温,山间变得凉快起来。
程诺将点来的驱蚊虫香给点上,他本身是比较怕热的,所以独自一人霸着水床,让孩子睡在了自己的身上,这样就不怕会着凉了。
谁知睡到半夜,突然隔避帐篷传来一阵尖叫声,我吓得腾身而起,程诺蹙眉,拉开了帐篷。
“我去看看。”披上衣服,我走出了帐篷。程诺叮嘱了一声:“小心。”
“发生什么事了?”我冲进江萌萌的帐篷时,只见她正抱着孩子卷缩在角落里,惊恐的盯着枕头那边。
她颤抖着声音,指了指那边角落:“蛇,有蛇!那条蛇在我和笑笑睡觉的时候爬进来了。”
我赶紧去叫来了程诺,程诺让我们出去,我但心的守在帐篷外看着,只见他一个灵敏的伸手,掐住了蛇的七寸,往帐篷外一甩。
动静这么大,孩子们居然也没有醒过来,看样子是真的累极了。
“还好吗?有没有被咬伤?”我替他们检查着周围还有没有其它的虫子与蛇,终是舒了口气。
“刚才谢谢你们了。”她的声音恢复了平静,但还是有些带着颤抖的沙哑。
程诺看了眼帐篷外,此时雨已经停了。
“你等一下。”我回到帐篷里拿出了一盒驱蚊虫香递给了她:“将这个点上能有效驱走蛇虫之类的。”
江萌萌接过我手中的驱蚊香,抿了抿唇,眼里充满了感激。
将香点着后,我两相视笑笑,道了声晚安便走出了她的帐篷。
我躺下继续补眠,不断连连叹气,程诺突然翻身将我拥入怀中,用下巴在我的肩膀处蹭了蹭:“傻女人,又在想些什么了?”
我甩了甩头:“没什么,就是觉得萌萌好辛苦。程诺,女儿一个人带着孩子真的好累。”
可能是我从江萌萌身上想到了之前的我,程诺眼中满是愧疚之色,轻轻低呐:“我以后不会再让你承受这样的辛苦。”
辗转了很久,我和程诺完全没有了睡意,爬起来看了眼外边的天色,好像快亮了,雨停了之后空气变星格外清新,天星月圆预示明天又是一个好天气。我从帐篷里爬了出来,伸了个懒腰,程诺跟着追了出来。围吗来血。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我回头看去,问他:“离天亮还有一个多小时,你不睡了?要不要喝酒?”
说着程诺折身回了帐篷里,拿了一瓶红酒。
“来点吗?”他再次询问。
“好啊。”我心想喝一点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虽然我酒品不是很好。
也不知道是这夜太醉人,还是这酒太甘醇,总之我有了些醉意。
我从草地上爬起,摇摇晃晃的径自向前走去。
“依依,你要去哪里?”程诺回头看了眼安静的帐篷,又看了眼看林子里走去的我,不放心的跟了上去。
林子里有一条清澈的小溪,我脱下凉鞋就往小溪里跑去。
“好凉快!”我像个孩子在小溪里踢着水,笑容烂灿。看程诺没有下水,我突然回头冲他笑了:“程诺,快来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