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兰低头走回正房去,勉强喝了王嬷嬷煮的半碗粥,就半靠在小炕的迎枕上。
下面只有等宫里的消息了。
到了掌灯时分,王嬷嬷正要劝雪兰早点休息,喜鹊忽然进了来,“奶,韩琢求见。”
雪兰的心跟着提了起来,“快,让他进来。”
没一会儿,喜鹊带着韩琢进了正房,雪兰向正要施礼的韩琢摆摆手,“不必多礼,大爷到底如何了?”
韩琢便把打听来的事一一讲给雪兰听。
“奴才打听得到,大爷和国公爷、二爷都被押在城外兵马司,之所以没在京城府尹那里,就是怕京城府尹对大爷格外开恩。兵马司虽然没有大爷的人,却也是知晓大爷的威名的,想来他们不敢动大爷。听说只是软禁,饮食照常,还望奶放心。”
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怎么是软禁?雪兰又如何放心得下?
雪兰不语,韩琢继续禀着,“奴才打听了宫里的事,说是因为雨阳公主的事,不知道奶是否知晓?”
雪兰点头,“这事大爷和我说过,还有什么事么?皇上那边可是有什么口风么?”
韩琢早知奶是能当大爷的家的,所以他也不吃惊,继续道,“皇上那边的消息一点也打听不出来,奴才倒是听说三舅爷现在在皇上身边很好。”
雪兰皱起了眉,扬贤帝把叶建彰带在身边到底是为了什么?!盛信廷已经被押起来了,难道还会再拿叶建彰来要挟盛信廷?
雪兰沉吟片刻,问向韩琢,“大爷的人马都在西塞么?”
韩琢点头,“从前在宫里的侍卫现在也不是大爷的人了,奴才更不敢放出大爷被押的消息,担心西塞那边没头没脑的骚动起来,到时候大爷就是没罪也成了有罪了。”
雪兰明白韩琢话中的意思,西塞将士若是知道盛信廷被押,只怕反了扬贤帝的心都有。西塞只要有个风吹草动,扬贤帝就更能给盛信廷扣上一个谋反的帽子,所以西塞那边不能有一点差池!
雪兰朝着韩琢摆摆手,“好,我知晓了,你下去罢。”
韩琢这才躬身退了下去。
雪兰望着莹莹闪动的烛火,深吸口气。现在只能等到明日了,扬贤帝明日到底有什么结果,雪兰就要仔细看清了!
雪兰轻轻揉着眉心,明日!这个不知明的一个日子,叫雪兰为之提心吊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