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皖烟说到最后,肩膀不断的颤抖,嗓音也染上了哭腔,听起来像是在极力克制。
疏清尘是真的没想到她表面看起来单纯活泼,心里却藏了这么多委屈,心不由得软了下来。
“诶,为师并未拿你和谁作比较,只是你这性子若是再不收敛,为师担心你会吃亏。”
疏清尘难得说出这么一番话,语气夹杂着无奈,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低垂着头的夏皖烟眸光微闪,在抬头时,眼眶通红,被泪水洗刷过的眸子清澈见底。
“真的吗?师父是因为……担心我?”她的询问有些不太确定。
疏清尘点了点头,他眸光一转落至湖面上道:“皖烟,修炼一途难免枯燥。
你不能定下心,永远都难成大道,为师心知你向往自由,你的去留为师绝不干涉。”
疏清尘的背影不断拉长,随着落日延伸,他负手而立,近在咫尺,又仿佛随时都会离开。
夏皖烟不可置信的站起身,走了几步抬手想要触碰他,最后一刻又犹豫了。
夏皖烟改为抓住他的衣袖,咬着下唇艰难的问道:“师父是打算不要皖烟了吗?”
“皖烟……”
“师父!你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
夏皖烟紧紧在他身后抱住,脸颊贴着他的后背,眼泪浸湿他的衣衫,默默无声的流泪。
夕阳西下,两人最后也不知道谈了什么,总之回来的时候,夏皖烟眼眶通红。
回到房间,夏皖烟一改刚才的柔弱,拿起枕头砸在地上,握紧杯子拿起又放下。
从头上扯下簪子直接插进被子,由于握的太用力,而有些颤抖。
白君唯,我不管你给师父灌了什么迷魂汤,想让我离开,想都别想,我绝对不可能放手!
夏皖烟把这些都算在白君唯头上,认为一切是她在背后搞鬼,所以疏清尘才会赶她走。
而被她惦记的人正热乎乎的泡在浴桶里,脸上一副享受,美中不足的是她有些饿了。
听到隔壁开门的动静,白君唯挑了挑眉,从浴桶里出来,也不打算过去找晦气。
先找小二要了些饭菜送进来,也不知道霍斯酒有没有洗完,白君唯试探性的敲了敲门。
很快门就从里面打开,霍斯酒看到她也只是抿了抿唇,侧过身体等着她进来。
见他顶着一头漆黑的长发散在周身,还有水珠向下滴落,显然也是刚洗完澡。
胸口衣衫大敞,露出完美的线条,明明看着瘦弱,却又有一身结实的肌肉。
白君唯看到这副场景丝毫不觉得惊讶,反而镇定自若的开口:“过来用膳。”
“是,师父。”
霍斯酒迅速进去穿好衣服,跟着她来到隔壁的房间,两人安静的用着晚餐。
不多时,就听见隔壁两道开门声,以及夏皖烟软软糯糯的撒娇声,她差点把刚吃进去的饭吐出来。
大晚上的还能不能让人好好吃饭了?这么没有公德心,难怪系统要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