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说出的话语,她挣扎了很久,“我,我爸,我能向您借两万块吗?红姨的病发作,去了医院治疗,因为交不起住院费已经停药了”
谈钱伤情,庄宁恩不是不知这道理,可生死攸关的事,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去说,只是她还没有有机会说完,庄妈妈便来势汹汹,
“又是钱钱钱,你当我们家是慈善机构,是你的提款机呢!那个什么红姨要死要活的,关我们什么事,你这些年吃我们的,穿我们的,用我们的,供你读书,送你上大学,在你身上花得钱还少吗?你现在竟然还有脸向我们要钱去资助别人。”
“这是借,不是向你们要钱。红姨不是别人,在我心里,她是我的家人。”
“家人”在庄宁恩的字典里,不是有血缘关系的才叫家人。
“借?你说得倒是好听啊。之前供你那么多钱,你还了吗?我看你呀,样子也长得不赖,狐狸精般风骚的劲儿也有,既然那么缺钱,去找个男人包养得了,两万块吧你应该勉勉强强也能赚得到。”
多么恶毒的话语!
听着米香云刻薄渗人的话,庄宁恩的眼底闪过深浓的恨意,双瞳狠戾的置放在她的身上,一瞬不瞬。
如此心肠歹毒的女人,为什么老天偏偏还让她穿金戴银,享尽荣华富贵,何等的不公平。
“香云,你给我闭嘴。”庄爸爸呵斥,投向庄宁恩的眼神也不温柔,眼底有责怪涌动。
庄宁恩能清楚的解读出父亲眼里的含义,一定是在怪她不应该在他生日这一天向他借钱吧。
但是,她真的没有其他办法可想了,所有打工的钱累加在一起也不够三千块,离两万块还差得远。当然也有点点私心,以为在生日这一天,他们心情高兴点,她便能顺利借到钱。
“宁恩,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红姨那是无底洞,不是你应该管的别去管。”庄爸爸发话,显然也不赞同庄宁恩去帮她。
“可是”
“别可是了,不要整天多管闲事,跟你妹妹学学,乖巧听话懂事一点,难道你就不能安分一点把日子给过好吗?”庄爸爸言语里分明有了对庄宁恩的大大失望。
那是这些年来,庄宁恩未曾见过的失望,在他的心目中,他一直算是一个慈父,然而此刻
“爸爸,我求您帮我一次,钱我一定会还给你,请您帮我应应急。”庄宁恩不屈不饶的恳求,不顾颜面,不顾尊严,只要能保住红姨的性命,做什么都没问题。
米香云的怒火越冒越大了,“你这不识趣的家伙,今天是你爸的生日,你哭丧着一张脸在这里扮可怜,安得是什么心,故意咒你爸爸早点死吗?给我出去,庄家不欢迎你,以后有多远就走多远,别在我们面前碍眼。我们养你这么大,也够仁至义尽了,你还想怎样啊?难道要把我们庄家人拆骨饮血你才善罢甘休吗?”
米香云一边大声的怒斥,一边很没有豪门富家太太的风范,犹如泼妇式的推庄宁恩出去。
庄宁恩活似真没有尊严了,她竟不大愿意走,没有达到前来的目的,心是那么的不甘。
“妈,你们在做什么呢?大老远的听到你们争争吵吵的声音,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盛航哥就在身后,人家第一次来我们家,总得留点好印象吧,不然以后他哪里还肯来我们家里。”
庄宁恩妹妹踩着快速的小碎步急急而来,希望赶紧掐灭家里不和谐的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