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棚内一声轰响,杨善已经到了。
他先是爆发,将宗胜一家分开,厮杀不能再继续下去。
但奈何他们依旧挣扎,杨善只能是将其再次绑在牛棚木栏上。
见有人扰了看戏的心情,围观的官兵颇有些愤怒。
“左武卫行公事,何人胆敢搅局!”
领头之人呵斥,腰间佩刀已然出鞘。
长刀闪寒光,映出暴戾的眸子。
武卫,分左右武卫,为长安十六卫之一,行拱卫长安之事。
“民生疾苦,你等食君之禄,为官家之人,非但没有同情,还以观其厮杀为乐,实在对不起这一身官服。”
杨善咬牙,心中怒火中烧。
闻此话,众武卫也是惶恐。
后唐有律,凡害人命者,论罪当诛。
平日里,这些官兵就多行仗势欺人之事,习以为常,早已经将此事抛之脑后。
但现在被提起来,若当真有人追究,往大了说,有不可收拾之势。
惶恐后,此武卫领头人定神,恶意心中生。
若是想不被追究,只需解决了眼前之人。
朝左右使了个眼色,几人心领神会,纷纷抽刀向前。
杨善当然能知晓他们是何意。
实力爆发,搬血气势汹汹。
众人心惊,没成想,竟还是个武者高手。
但如今,已经是事到临头,断然没有退缩的可能。
再者而言,杨善也不会善罢甘休。
几位左武卫中,也有武者两位,一皮骨中境,一皮骨后境。
再加剩下的半吊子选手,对付一个初入搬血之人,不是没有获胜可能。
步步紧逼,眼看就要交锋。
心神一动,灵将出,魑鬼立于身侧。
一人一鬼,对付这几个武卫,杨善有绝对信心。
左武卫几人见如此鬼物,也是恐惧之心起,脚步都停了下来,不敢再向前。
魑鬼行蛊惑之术,在他们心头恐惧之上,又添了一把火。
左武卫众,也就两个武者稍微好些,至于其他,已是两股战战,手中的长刀几乎是要拿不稳。
杨善身影动,如离弦之箭,直奔武卫而去。
以手为剑,气血汹涌。
一招一式,玄奥无穷。
几人只观有身影穿梭而过,如蝴蝶穿花般,待反应过来,已然只能在地上呻吟。
杨善立于中间,魑鬼跟后侧,俯视众人。
他犹豫,是否要行杀人事。
终是没下手,无故击杀官兵,这不是件小事。
若不被查到还好,当真被查到头上,很难脱身。
即便几人有错在先,但他们之错,自应该有律法处置,不容有人滥用私刑。
杨善不多说,将宗胜一家妥善安置,转身欲走。
犹豫一下,又转头:
“他们若再有闪失,定要你等陪葬。”
众左武卫虽依旧愤愤然,却只能看着他离开。
至于报仇,还是算了。
毕竟,唐律严苛,他们方才所行之事,也是大罪过。
待杨善行于路上,欲往渭河口一观。
正此时,忽闻巨响一声,接着火光冲天。
这是红衣大炮的动静。
竟然这么快就动用了这般武器!
能不能打到那诡物不说,若是将天人雕像击碎,那才是天大的错误。
不敢犹豫,杨善速度再加快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