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球场聘请过来服务客人的球童,必须要赔笑,增加客人入店兴趣。
森光按照洛斯的教导挥出击球杆,球飞了出去,越过草丛、河流、模拟出来的沼泽地,飞跃果岭,以曲线的形式一杆入洞!
洛斯有点难以相信,这个韦恩家族的孩子居然能打出曲线球。
这可是四杆洞,就算是他自己也不可能一杆就入洞。这需要臂力,对球的控制能力。
森光抛了抛球杆,“高尔夫也没想象中的那么难嘛。”
“是是是您很厉害。”洛斯哭着脸赔笑,忽然觉得自己的梦想在人家面前有点渺小。
另一边,诗情画意的草坪上方,金色的阳光闯过火红色枫叶,宛若金丝线般地投射在草坪上,企鹅人正在与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打球。企鹅人的球技很差,几球过后,一杆都没进去。
大腹的中年男人得意洋洋,真是越发越开心。
科波特趁着他挥杆,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过去和他讲话。“那么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只要我能当成市长,我一定会在哥谭市现有的企业税上降下五个点,还会给贵公司一片开发区作为回报。”
中年男人一边打球,一边听他说话,不住的点头。
不知不觉中,他答应下来了,出钱赞助企鹅人赢得市长职位。
企鹅人大喜过望,一瘸一拐地从左边走到右边,忍不住地搓手说:“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中年男人遥往球进入球洞,露出满意的笑容,同时不忘扭头对企鹅人说:“当然,就这么说定了。”
企鹅人开心地笑了。
这是一种商业的谈判技巧,在打球的时候请客人打球,使得他分心,从而更容易地达成谈判目的。
企鹅人厉声对身后低着头,双手放在膝盖上的球童说:“还不赶快去开车,把我们丢失的球捡回来吗?你还在站在这里,等到什么时候!!”
他转身正要邀请这位新财主中午吃饭,忽然见到身旁多了一位客人。
一个在高尔夫球场中不怎么常见的身影。
白色球服、不那么标准的挥球姿势,胜雪的红润肌肤、稚嫩的俏脸。
一个小孩?
砰
随着森光一杆入洞,企鹅人看了一眼,不由贺喜。“恭喜。”
“嗯?你是”
森光这才施施然地转身,故作天真,一双眼睛大大的、软软的,仿佛就真的只是偶遇,真的只是一个单纯的孩子。“啊,你的走路姿势就好像是企”
企鹅人顿时脸变,怒火中烧。
但是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却见到那个小孩一脸地歉意,低下头对他软软地低声说:“我很抱歉,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要知道,我我有的时候就是容易不动脑子地说话,所以大家才会不喜欢我。”
“我叫伊顿詹姆斯韦恩。”
企鹅人脸色稍霁。
他手伸进兜里。
森光低头,轻轻皱眉。
怎么回事?
这家伙是要掏枪吗?我估计有误?
他要是敢开枪,我瞬间就能杀了企鹅人,可这样一来,计划便无法实施。
而且杀死企鹅人,他那些手下就没有了束缚,哥谭市顷刻间就会起风波。
“没事。”企鹅人从兜里掏出一块糖果。“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我了。”
“给你,你喜欢橙子口味吗?”
“嗯,我喜欢。”
“哇偶,我们两个人的口味一致啊。”企鹅人惊喜道,他乐呵呵地笑着。当企鹅人听到森光自曝姓名以后,便是怒火如融雪般消除。
有两个原因。
1,韦恩家有钱。
2,作为被父母抛弃,流浪在街头的孩子,他觉得这位小韦恩和自己是一类人。
企鹅人觉得森光不太高兴,真心地要安慰森光。
他拿起球杆,赶走了球童,对森光说:“你的球技很好,但是那种握杆方式很伤脊椎。看着我怎么打。我像是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也很容易难过。”
“但是我很快就明白了,不是吗?”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我们过好自己的就行。”
“那些欺骗我们的、欺负我们的人,我们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伊顿,韦恩家族的人欺负你了吗?我可以保护你。”
“不”森光眼神闪烁。就某种意义上来说,企鹅人对人很真诚。
“我只是有点不太习惯韦恩家族的生活。”
企鹅人鼓励他道:“也许我可以请你来我家做客,我们聊得很开心,你看”
“明天我举办了一个展览会,科波特先生你能过来吗?”森光抬起头,一扫阴霍,脸上露出阳光干净的笑容。这笑容宛若火热夏天里的凉风,企鹅人搓着手,“我明天还有一场竞选演讲”
嗯?森光眼神微微暗淡,恰到好处地表现失落。
“好吧。”企鹅人耸肩,搓手道:“那场竞选演讲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交谈完以后,两人继续一起打高尔夫球,在森光的故意为之下,两人情投意合、相见甚欢,短短几个小时,企鹅人便把森光看作是一个朋友。
一个有着与自己同样可怜身世,受人欺负的孩子。
傍晚,森光挥手与企鹅人道别,付给球童小费以后,坐着宝马离开。
他挑起眉头,坐在副驾驶上,“没想到,这么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