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069章 幸甚至哉(2 / 2)我怎么成了刘子业首页

刘子业也是见好便收。

“不过就算表姑变得不聪明了,法师也不会去嫌弃你的。”

何令婉闻言过后面色复杂,她知道少年意思是好的,可却是欢喜不起来。什么就算是变得不聪明了嘛,纵然是假设,也是女子不愿听闻的。

“臣妾又岂知殿下虽然年纪尚小,却是对人家一介柔弱少女别有想法,当时那两眼可俏是直勾勾地瞧着别人那胸前两处风光。”她挑眼白了刘子业一眼,柳叶眼形使得生添妩媚风情。

刘子业有些汗颜,暗自感慨,何令婉呀,你对十一岁的男孩子说这种话不合适吧,破罐子破摔也不是这么回事呀。

少年不作回语,两眼却是直愣愣地打寻着女子的胸怀,就像是在说,那能怪我嘛?你也不看看自己那里,非但不起惊澜,还颇显寒碜。何令婉循过刘子业的目光,双眸不禁下瞥,极为白皙的面容顿然羞红如血,白里酡红,煞是好看。

......

入夜,刘子业本想如往常一样钻入女子的被窝,岂料这回何令婉却是将被褥卷作一团,顾自静躺其内,显然并不打算给刘子业留个位置,纵然刘子业一路驾轻就熟,却依旧是难以入被安榻。

少年索性顾自脱下翘头履,和衣侧躺于锦床上。

“反正近来天气转热,纵是不加盖被子,想来也是无碍。”他特地瞩看女子,虽只得其青丝透藏玉颈,依旧是在期待何令婉的回应。

少顷,卷褥舒开,背身侧卧的何令婉稍微起身,松开了那本被压卷于身的锦绸被褥。

“外服自己脱。”她的话音依旧轻若,却又夹杂着一丝苦楚。

刘子业悻然领命,在夜里一阵稀稀疏疏手忙脚乱下来,并没能成功宽衣。

闻声渐燥的何令婉起身,得心应手地替其宽衣解带。

“殿下真笨,纵是你觉得无碍,可若是一时恰苦染上风寒,母后可就会怪罪于我了。”她启齿颇显无力,话音娇弱,本就尤为白皙的面容在此时更显苍白,薄唇有失血色,虚汗更是渗满玉额,鬓丝黏绕粉腮,俨然娇颜难堪相。

“何令婉,你...这是怎么了吗?”刘子业眸海震动,忙是伸出双手去握住女子的一只柔荑,素白且清冷。可如今已然进入初夏,她的身子又怎么是这般发冷呢?

“你的手...怎么这般寒冷?”他脑海深思,蓦然想到了前世的一个词条,大明五年,闰九月初五,皇太子妃何氏卒,谥曰献妃。

他顿然后怕,虽然接触的时日不算多,但刘子业并不希望她出现意外。少年忙是起身欲要趋向殿外,却又是教女子那双尤为修长的手掌所紧紧抓住。

“殿下是在嫌恶妾身一副羸弱之躯吗?”

刘子业顾首回望,只见女子那清冷苍白的面容上淌落两行清泪,在月华的点渡下泛生百般凄婉。

她素来体寒,数年前初入东宫更是被原主失手所推入过清秋湖畔中,身子早已落下了寒疾。而原主又向来疑神疑鬼,尤为忌惮晦气一说,更是尤为不喜患病之人,在历史上更是发展成为了连自己病危母亲希望临终前能与之相见一面都不愿意前往的地步。

回想至此,刘子业顿然大彻大悟,他原以为女子先前的自卷被褥不愿与之共寝是还是为下午的事情所不悦,如今想来,倒是自己错想了,她只不过是不愿意让刘子业看见她这副羸弱姿态罢了。少年思绪至此,颇为自责,心上蓦然作揪怄气。

他屈身跪坐于锦床上,双手紧紧握着女子的寒手,哪怕手掌尚小,并不足以覆盖住女子的柔荑,却依旧是尽力温贴紧握着,如此即为添心安。

刘子业目光温腻:“你别怕,我只是去替你传一遭太医。”

女子温婉一笑,眼角处的泪花于月华下绽放夺彩,非但煞为凄婉,更是惹人心。

“妾身并无大碍,是犯不着请太医的。”

“这...你的脸色这般苍白,手温更是如此寒冷,岂能不宣太医前来好生治理一番呢?”刘子业面容尤为着急,两蹙剑眉赫然横架。

女子白皙的面容蓦然点露出笑靥之花,随后唇齿微动,面带娇羞地附耳言予少年。

“妾身只是暂且来了葵水,并非什么大病。”

刘子业的耳朵顿然扑红发烫,旋即而来的是一份心安,还好只是天葵来潮,并非病事,幸甚至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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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侍门下省的给事中戴明宝面案而坐,手中虽持有这诸多欲行政令,却是猴眼发散,已然心猿意马。历经广陵兵乱一事,他与竟陵王已然存有罅隙,如今竟陵王虽被夺权,却仍未身亡,往后变数是他所无法预料的。且打从自己兵败而归,皇帝便不似往日般事事与他商讨,显然有疏离之意。素来行事狠辣的他细思极恐,恐不日将临大难。

明宝宽袂作摆,旋即撑座起身,径身走出省外。巧是迎道碰上尚书左丞的谢弘恢,两人皆是离班归府趋向。

谢弘恢小须作舞,面带细微戏谑。

“明宝兄素来好言上谏,以往更是有博弈群臣的威风功力,怎么打从去了一趟广陵回来便不曾听君于朝堂之上大展手脚了呀?”

谢弘恢满脸笑意,嘴上喊着明宝兄,手下却是连相见作揖之礼不愿行之,显然是瞧不起出身贫寒且有失宠之势的戴明宝。

戴明宝并未以日前谢弘恢殿下献言却未被皇帝采纳一事进行反怼,而是向其拱手一礼,继而挽臂作请。他并不屑与谢弘恢之流发生口角争执。

谢弘恢笑意更甚,颇为满意地挺着大肚正步离去。本因近日朝事受挫的苦闷之情顿然得以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