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刑过后,众人午饭都顾不得吃,匆忙结队返回了县衙。
待回到县衙,县令大人立刻令狱卒找来了两名死囚,在县衙内悄悄处决了以后,便又令人将头砍下将脸刮花,再悬于城门之上。
对外只说,这便是那叛将陈六刀与马铁军的首级。
而后县令大人返回后堂,从自家取了三千两银票交予许坤,令他分发给挥下军士买其人心,令其不得说出今日所见所闻。
待许坤依着大人的法子一一办妥,才又来到县衙后堂。
一是辞别,二便是谢其恩。
“兄长义举,兄弟记在心里了。待回到皇都,定在国师面前为兄长美言几句。兄长如此智高谋远,就不该在此屈尊一县令官职!”许坤真情流露,推心置腹的说出了这番话。
县令大人笑着摆摆手道,“将军缪赞了,本县哪里有什么智高谋远,不过是会耍些小聪明罢了。
倒是将军勇猛无匹,一夜竟连斩七女,连那妓院老鸨都称赞将军马上功夫天下无双!”
行伍人,以酒色财气为引最易拉近关系,县令大人可谓深谙此道。
果然,听他说罢,那许坤哈哈一笑,当即对他再无保留,“他日兄长若是来了皇都,兄弟定带着兄长逛最好的窑子,骑最烈的胭脂马!”
县令大人嘿嘿点头,模样说不出的猥琐,“好说好说,兄弟之言,兄长记在心里了。他日若你我兄弟二人齐聚皇都,定要在那最好的花楼之巅策马奔驰!”
“兄长真奇才!”
“兄弟过奖了!”
二人品头论足了片刻风月,直到有火鳞军前来唤许坤,二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别。
待那许坤走后,剧感身心疲惫的李文山一屁股坐在了木椅上,长嘘了几口气,才又差人去唤沈四虎。
岂料那差役寻了半天也未寻到人,只得是回来复命,说沈四虎不知去向。
李文山也心知沈四虎定是去处理尾事,便也不再多问,将那差役打发了出去。
折腾了整整一上午,李文山此时已是疲惫不堪。
正当他打算宽衣解带好好的歇息一阵时,哪知眼前一道黑影闪过,还未等县令大人看清,便有一把寒光凛凛的长剑抵在了他层层叠叠的脖颈。
“昏官,今日本小姐就用你的人头,祭奠那二位将军在天之灵!”
李清音的话音凌厉传来。
李文山当即湿了裤子,“妹妹且慢!”
…………
……
城北,牛记肉铺。
“大哥,这银两太多了,兄弟可不敢收。再者,大哥让兄弟办的事,岂有收钱之理?”
望着眼前桌上摆着的七条黄鱼,牛刀摆摆手言辞拒绝。
见他如此,沈四虎心中甚慰,拍了拍他肩头,道,“今日你动用百人,料想也花了不少银子。若是你如张清言那般巨富,大哥便也不说什么。
可你也是辛苦人一个,纵使比寻常人强上不少,但也并非取之不尽。无论如何,这几条黄鱼,你今日必须收下。
若是不要,那你我还称什么兄弟?”
“这……”
牛刀面色犹豫,许久后才猛的点头,抱拳说道,“大哥义举,令兄弟心中炙热。这几条黄鱼,兄弟收下便是!”
沈四虎笑道,“这才是我的兄弟。好了,今日之事到此结束,记得嘱咐手下那些人莫要说出去。待过了这几日大哥有了时间,会在家中设宴,你我兄弟畅饮一番!”
牛刀哈哈一笑,道,“好,大哥有时间便可,我这里随时恭候!”
“兄弟告辞,在家中等候音讯!”
“大哥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