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072章(2 / 2)娘娘,前方有诈首页

燕王眼瞳一缩,“你找死!”

梦菲一脸的漠然:“你要动手杀我吗?”

“明玥,剑。”

梦菲冷漠的眼底被沉痛逐渐地取代,他就是她爱着的人在知道她欺骗他后,不顾一切情谊,只想杀掉她的男人!

“王爷,且慢。”

不是房太师,而是房太师的干儿子萧墨寒!

燕王转首看着站在房太师身边的那个熟悉而陌生的面孔,眼眸眯起:“你想说什么?”

萧墨寒嘴角一扯:“王爷与其将她杀掉,不如将她送给在下。”

梦菲望着墨寒,第一次露出鄙夷的眼色,这是否就是落井下石?当初那个一直护着她,带她远走高飞的墨寒早已不复存在,人心变幻莫测!如

今,他也只是想要手段得到她!梦菲低垂着眉眼,既然任务失败,她也不会任人宰割,也是她离开的时候了!

燕王望着墨寒,眼神渐渐地覆上一层冰霜,然后他再看看梦菲,眸中却有怒火,嘴角抽搐了几下!

“你说得对,是个男人都拒绝不了美色诱惑,谁让你是一个祸水呢。”燕王冷嘲热讽着,话中带刺

梦菲仰首看着燕王,变得像不认识他一样,这个陌生的男人曾经就是和她耳鬓厮磨,说爱她的人吗?爱,何其的廉价和可笑

燕王愤怒地瞪着梦菲,然后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本王生怕最痛恨欺骗!”冰冷的语气让梦菲不禁打了一个寒颤紧接着猝不及防

他当着众人的面一个吻落在梦菲的耳畔,咬住了她嫩白的耳垂,梦菲敏感地颤栗了一下,他猛然离开,嘴角沾染着血渍,妖娆而又刺目,他哈

哈一笑:“味道真是好,当真是难以忘怀呢!”

房太师霍然起身,眯着细眼道:“王爷,不如就给老夫一个人情,将她送给墨寒。”

“萧侍卫,你真的愿意穿本王穿过的破鞋吗?”燕王话是对墨寒说的,目光却是望着梦菲的。

萧墨寒的声音铿锵有力:“在萧某眼中,她永远都如一块完整的美玉。”

燕王眼角微不可见地抽搐了一下,梦菲就是一掌过去,直取燕王的咽喉,燕王侧身一闪,猛然抓住了梦菲的手臂,“嘶”的一声,她肩膀上的

衣服碎裂开来:“你的目的就是杀本王?”

梦菲的一颗心一直在油中煎熬着,雁痕天,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能这样!

“是你逼我的。”她袖中的银针射向他的脸,他挥袖一挡,梦菲旋身一翻,双脚踹向他的胸膛!他伸手一抓,抓住了她的脚踝,用力一扯,她

顿觉脚腕处一阵刺痛,脸色逐渐苍白起来,燕王微眯着眼眸,手一放,她落在地上,却站不稳脚!

燕王一掌过去,却被房太师反击回来,燕王眼眸一瞪,当即收回功力:“岳父大人!”

墨寒上前,欲要抓住梦菲,梦菲手成爪,直刺墨寒的双眼,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梦菲就快得手之时,她被房太师点了穴道,动惮不得!

“好毒的女人。”房太师啧啧了两声,对墨寒说道:“墨寒,你就不怕她有朝一日会要你的命?”

墨寒低垂着头,说道:“干爹,墨寒是俗人,即使是那样,墨寒也认了而且墨寒有自认为有能力调教她!”

房太师摸着胡子点了点头,转首看着燕王,燕王狠狠地瞪了一眼梦菲,然后迎上房太师的眼眸,他满不在乎地说道:“岳父大人,就依你所言

,将她送给萧侍卫。”

“雁痕天,我若活着,定不放过你!”梦菲的话,犹如魔咒在花厅回荡着

燕王冷哼一声:“做人得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重,就凭你想动本王,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呵呵,好了好了,王爷,我们也该走了,这真假王妃的事情,要不要泄露出去,就看你的安排了。”他深知燕王对她还是有几分情谊的,就

想看看他舍不舍得杀掉她,再者解语是燕王的侧妃,他也算是帮解语除掉一个争宠的对象。

燕王扯了扯嘴角:“岳父大人,兹事体大,就暂时保密吧,至于绣云就让她留下吧。”

房太师点了点头:“墨寒,我们回府。”墨寒将绣花云的面纱覆在梦菲的脸上,一行人这才离去。

燕王看着他们渐渐地离去,雁樱来的时候,早已不见梦菲的踪影,她跑进王府的花厅,只见燕王长身玉立,若有所思。

“三哥,到底怎么回事?我三皇嫂呢,她不是来花厅了吗?”雁樱地上看去,只见一名女子躺在地上,似乎受了伤一样。

燕王将雁樱在她耳边说道:“樱你今日什么也没看到,你三皇嫂一直安然呆在府中。”

“三哥”雁樱露不解,脸上满是疑惑。

“你要相信三哥,三哥比任何人都希望她相安无事。”燕王叹息一声,揉了揉她的肩膀

“那她”雁樱着地上的绣云道。

“她是你三皇嫂。”

太师府

墨寒的寝居,布置得温馨而又雅致,香炉里冒出的烟雾在上空徘徊,袅袅升起

她靠在铺着软绸的贵妃椅上,目光悠悠

窗外,是一株梨树,只剩干枯的树枝,风刮过树枝,会发出一种凄厉的声音,树枝上的积雪会洒下一些,落在地上,发出沙沙声响。

一阵寒风吹来,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一道阴影投射在门槛上,然后便看到萧墨寒手上拿着一个白底兰花图案的玉瓶进来。

“窗边冷。”他说,目光望着梦菲,梦菲也回望着墨寒,她嫣然一笑,却没有说话。

墨寒心中荡漾起一圈涟漪,他微勾了嘴角,这才朝梦菲走过来,搬来一张杌凳,坐下,然后伸手将梦菲受伤的那只脚架到自己的腿上,梦菲挣

扎了一下,墨寒头也不抬地道:“伤了筋骨不上药,可就麻烦了。”

“你都不问我是谁?”柳叶眉微蹙,斜睨着他道。

萧墨寒褪去梦菲的白靴,然后是白袜:“我不想知道,而且你也不会告诉我。”

梦菲将头靠在椅背上,“你习惯了对别人好,然后不求回报吗?”

“你错了。”他低低地道:“不是不求回报,而是我相信命运,不喜欢强求,还有,是人都是有血有肉会感动的,即使不会感动,对方也会记

住你的。“

“你要的只是对方记住你。”梦菲淡淡地道。

萧墨寒却是沉默了,白皙的玉足在他的掌心的感觉是这样的细腻,软软的,能渗出水一样,他喉头一窒,微咬了一下唇,然后给她揉着红肿的

地方,轻轻地

疼痛预期而来,梦菲却只是微蹙了一下眉头,之后墨寒给她上了药水:“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吩咐门外的丫鬟就是。”

“毒圣还在太师府吗?”

“他早就离开皇城了!”

如果他没有离开,一定会来找她麻烦吧!

墨寒走了,她也没有挽留,此时最担心的就是生怕玲霏醒不过来

梦菲躺在贵妃椅上许久,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中出现很多的人,纠缠得混乱,有她最亲的人,有她最恨的人,有笑声,有哭声,最后一个画面,是雁痕天倒在血泊中,她想哭,可是嗓音

嘶哑,呜咽着,哭不出声,好难受,脖子好像被一根藤蔓缠住了,喘不过气来,要窒息一样!

冷汗涔涔她从梦中惊醒,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

这才发现背对着她的墨寒,临窗而立他的侧脸落满着沧桑久经风霜一样

彼此都是沉默,他忽然转过身来,将一方帕子递给她:“擦擦汗。”

“谢谢。”梦菲顺手接过,这才感觉到毯子压在身上的重量,心中暖流流窜而过。

“中午想吃点什么?”

“随意吧。”

他沉默地望着她,梦菲垂下眼睫,是为逃避。

“你能弹一曲给我听吗?”墨寒眸中流露着一种期盼

梦菲想也没想:“可以。”

她没有看到他欣喜若狂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压抑着的快乐。

很快,有人送上一把琴,显然是早就准备好的。

梦菲将琴放置在大腿上,抬手拨了一下琴弦,音色还算不错。

她闭着双眸,音由心生,也只有在这个时候,萧墨寒才能痴痴地凝视着她的容颜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夜幕一点点降临,凄清长夜,风雪无情,梦菲望着窗外,心系的却是王府中人。

屋内的烛火在寒风中飘曳着,鬼魅般的暗影在墙上跳跃着。

墨寒步入屋内,将门给关上,然后,他走到梦菲的身边,将窗户也给关上。

“夜深了,就寝吧。”

“同床共枕?”梦菲淡淡地笑着。

“楚汉河界。”

他和她,是躺在同一张床上的,梦菲靠床内侧,而墨寒则是半个身体都挂在床沿上。

梦菲身上的荷香扰乱着他的心神,而梦菲则是一直担忧着梅玲霏的生死安危,所以他们两个人各有各的心思,结果是谁都没睡着,以至于墨寒

次日醒来,房太师看到他眼窝上淡淡的青痕,取笑道:“墨寒贪欲过度可是伤身的。”

墨寒和梦菲睡同一床的时候,他就从没真正合眼过,她对他来说,是一种折磨。

一连三日,皇帝都没有早朝,梦菲从丫鬟的口中得知,房贵妃来太师府的消息,她住在太师府的事情是极其隐秘的,而且墨寒的寝居,不得任

何人靠近,所以房贵妃才没来找茬,梦菲不知道房贵妃回太师府的目的

直到墨寒对他说:“房贵妃说,皇上病情越来越严重,而且还出现了咳血。”

咳血和死亡,只有一步之遥。

那日在地牢,还精神饱满的皇帝怎的就病了呢?

世事无常,生病也是如此的吧。

想起皇帝的时候,梦菲说不上是恨是厌恶,她总觉得皇帝没有燕王那么恶劣,她就是如此的犯贱,会将真心交给燕王!想到此,她不由得怔住

了,她服用的花谢地呢,为何迟迟没有发作?难道说她对燕王的动情是假的?

药物和感觉,她该相信哪一种?梦菲微蹙着眉,你想用药物来说服自己,说你没爱过吗?她的回答在心底悄悄地响起:不,我爱过,直到现在

,我还爱着。

爱,就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爱,就是这样不按牌里出牌。

除夕前三日,皇帝一直没再早朝过,朝中大事是交给重臣处理的。

墨寒从外面进来,他对梦菲说道:“房太师要开始行动了你呆在府中不要出去。”

“他会去吗?”梦菲淡然地问道。

墨寒一怔,旋即明白过来:“当然,少不了他的。”

既然他会去,她怎能不参与。

天朝三年冬,腊月二十七,雪夜。

房太师带领他的一批朝中心腹,前往皇宫,名为探望皇帝病情,实为谋反。

皇城四周皆被房太师的士兵包围,镇守宫门的守卫,不肯开城门,皇帝却下令开城门,房太师生怕皇帝来一个瓮中捉鳖,便让燕王率先进宫。

一直相安无事,房太师这才带着众人一路前往长生殿,竟是畅通无阻,他的手下对他说:“太师,切忌有诈。”

房太师却是不以为意,进得长生殿,便看到皇帝躺在龙床上,脸色苍白。

燕王站在一侧,房太师呵呵笑着:“皇上龙体每况愈下,为我天朝江山社稷着想,老夫愿为皇帝尽心效力。”

皇帝猛地咳嗽起来:“你是要谋反!”

“皇上言重了捍卫江山,人人有责,老夫不过是爱国心切。”房太师得意地道,全然没将皇帝放在眼中。

“三弟,你呢,你也是和他一伙的?”皇帝气息微弱地道。

燕王冷冷地望着皇帝:“本君如伴虎,即使本王忠心耿耿,皇上恨不得将本王除之而后快。”

皇帝咳得越发厉害了,他怒指着房太师:“不要以为三弟和你狼狈为奸,朕就会怕了你们不成,朕能让你们进得皇宫,自然也能让你们永远出

不去!”

房太师习惯性地挑了挑眉毛:“老夫死不足惜,只不过老夫一死,老夫的儿子会带领着军队血洗皇宫,到时候”他哈哈奸笑两声:“皇上

你也可以预见下场了吧!”

皇帝狠狠地瞪着房太师,一言不发。

房太师嘴角一勾,转首望着燕王:“痕天,他几次三番希望你死,现在老夫把这个机会留给你。”

房太师到底是留一手的,若是他的计划失败,便可将责任全部推卸到燕王的身上!

燕王岂能不知道他的心思,他俊美无俦的脸上覆上一层阴霾,阴鸷地看着皇帝:“走到这一步,也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

“来人护驾!”皇帝高声喊着!

燕王横着眉:“皇上,要怪就怪你命不好。”燕王缓缓地走向龙榻,房太师笑得身体都在发颤

“三弟,你当真要弑君吗?朕的子民不会放过你,林骁不会发放过你!”

燕王恍若未闻,他走到皇帝的身边,然后伸出一掌皇帝眼瞳一缩,一道寒光闪过他的黑眸,那柄短刃在空中甩出去,只见他身后站着的房

太师咽喉上插着一把匕首,他手指着燕王:“你你”

燕王低头一笑,然后他转身,走到房太师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脸,眸中闪烁着狠绝的光芒:“你害她受了鞭伤,我便发誓我会把你撕成两半!!!”

皇帝笑着起身,拍了拍手掌:“三弟,你这招果然妙哉。”

房太师看着皇帝,怒目圆瞪,原来原来是燕王和皇帝设的一个局

“子勖他不会放过、你们的”房太师捂着脖上的匕首,艰难地说道。

燕王淡淡地道:“很遗憾地告诉你,你的子勖先你一步在黄泉路上等着你了。”

“你们,你们”房太师一张老脸扭曲成一团,皮皱巴巴的。

燕王冷笑一声,一脚踹向他的胸膛,房太师睁着眼睛,整个人直直地栽了下去

“三弟,你终于帮朕除掉这个心腹大患了!”皇帝拍了拍他的肩膀。

燕王猛然一个转身,冰冷地盯着皇帝:“皇上我不是在帮你,我是帮我自己!”说完的时候,他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却是森冷!

皇帝脸色一变:“真正谋反的人是你?!”

“非也,本王不过是带兵勤王!”燕王优雅地笑着。

“好一个带兵勤王,名正言顺地夺朕的皇位!”皇帝的声音有了起伏

“皇兄,要怪就怪你的母后,若不是她,本王的母妃不会死。”燕王脸上的笑意一点点地褪去,一张脸更是寒霜覆盖。

皇帝皱眉:“你都知道了?”

“本王怎能不知道,皇兄你装作若无其事地与本王交好,是想补偿什么呢,你以为你对我好,我的母妃就能死而复生了吗?”燕王眸中迸射出

阴冷的寒光

“我们到底是手足,况且刚开始的时候朕并不知道这件事情,是后来才得以知晓的。”正因顾及兄弟情义,才养虎为患,造成了今天的局

面。

“手足?哈哈,笑话!”燕王睁着猩红的眸望着皇帝:“本王的皇兄,你敢说江南之行的那些杀手不是你埋伏的?”

“是哀家的主意!”亚引名划。

皇太后和太上皇先后而至!

燕王的目光越过皇太后落在太上皇的身上,那个男人是母妃一生的所爱,他犹如记得母妃临死前的一句话:“我不后悔死在这深宫中,我只是

想知道,他有没有爱过我。”

燕王一步步地走向太上皇:“父皇,儿臣问你一个问题,你爱过我母妃吗?”

“他的心中,只有离心一个人!”皇太后冷笑道。

“闭嘴!”燕王怒吼一声,狠狠地瞪了一眼庄贤太后,然后他转首望着太上皇:“父皇,你说啊!”他咬了咬牙,声音几近咆哮。

太上皇目光飘渺,思绪似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他渐渐地回神过来,望着燕王:“痕天,你母妃给过父皇一段快乐的时光。”

“呵呵。”他冷笑两声,转向门口,张开双袖,大声道:“母妃,你听到了吗!”答案,他再心知肚明不过,他的父皇根本就不爱他的母

缓缓地,眼皮阖上,纤长的睫微颤着,想起母妃,他的心,还是会痛,母妃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他的人,却是死在庄贤太后的手上,他怎能不恨

他们呢?他怎能不为母妃报仇呢!

攥了攥拳头,他蓦然转身,望着庄贤太后,目光中充满了深刻的仇恨:“我母妃和你情同姐妹,你却残忍杀害她!”

庄贤太后微眯着眼眸:“你母妃野心太大,她暗中培植势力,无非是想铲除掉哀家,助你登上皇位,哀家若不杀她,那么死的就是哀家!在皇

宫中,不要说什么姐妹情深,对于后宫女人来说,六亲不认都不足为奇!”

燕王恨恨地咬牙:“那只是母妃的意思,本王从没想过做皇帝!”若不是母妃的死让他觉得自己的力量太过薄弱他也不会谋反。

“你是她柔妃的儿子,你身处在这个位置,不是你想不想,到了一定时候,是你必须去做!”皇太后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不过饶是你母妃

再过聪慧,她也低估了哀家”

“谁人的心肠能毒过皇太后你?”燕王冷冷地盯着庄贤太后:“利用我母妃达到你的目的,然后在父皇面前参我母妃一本,最后威胁她喝下毒

酒”

皇太后对这一切不置可否:“当年你父皇的魂都被那个叫离心的勾走,哀家和柔妃便暗中联手,将离心赶尽杀绝,离心死了,她的儿子却逃了

,此事本是哀家和柔妃的一个秘密,本打算就这样瞒天过海的,可是你母妃竟要去向你父皇告状要除掉哀家,哀家只有在你身上下手,你是你

母妃的心头肉,她不会让你有三长两短的,哈哈”燕王紧绷着脸,胸口起伏得厉害!

太上皇喘着粗气,仇恨地盯着皇太后:“你终是承认了,离心是你害死的!”

皇太后哈哈一笑,踱步走到太上皇的面前:“事到临头,哀家也不想再隐瞒什么你的离心被那些青楼嫖客折腾而死的!哈哈哈”

“啪!”一声清脆声响在大殿内回荡着,皇帝急忙上前一步,扶住皇太后的胳膊:“母后!”

皇太后捂着半边通红的脸,悲哀地望着太上皇:“你一定恨我入骨了是吗?呵呵没关系雁殇鋆,你的心现在是不是很痛?哈哈哈”皇太后歇斯底里地笑着:“你无法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说爱!”

太上皇气得浑身发颤,一张脸色难看得厉害:“痕天说得没错,你简直就是蛇蝎心肠!”

风采的皇太后一瞬间像是老了许多,脸上布满了沧桑:“哀家要的也不过是你的爱,哪怕只是一点点,结果呢,即使是一点点你也不肯施舍,

你立哀家为后,只是为巩固你的皇位,哀家算什么是你把哀家逼成这样的,是你”

不服输的皇太后,泪水就这样肆无忌惮地流出,皇帝眉纠结在一起:“父皇,不管母后做过什么,她到底是你的结发妻子,你不能这么说母后!”

太上皇目光涣散,根本听不进去,“离心,离心”这个魂牵梦萦,困扰他一辈子的女人,因他而死,而他生为一代帝王,却无法保心上人

的安全,皇太后说得没错,他有什么资格说爱呢,“哈哈,哈哈呃!”

“父皇!”

皇帝声嘶力竭地狂吼着,燕王只是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他的父皇,对他的母妃到底太过寡情,自幼的记忆里,父皇也从没抱过自己,虽然他深

受父皇的器重,不过他和父皇的关系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尤其是今天他知道他的父皇没有爱过他的母后,所以当他看着太上皇缓缓倒下

,仍然显得无动于衷。

皇帝冲到太上皇的面前,看着他胸膛上那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哀嚎着:“父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太上皇的目光望着大殿外,漆黑的夜,如野兽张开的血盆大口,可以吞噬一切!他好像看到了那个清秀佳人离心对着他笑,她说:鋆,你

终于来陪我了吗?我一直在等你啊

雁殇鋆的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似乎这么多年来,他终于放心地,安心地放下了:“心等朕朕来了”

在太上皇倒下的同时,皇帝凄厉的声音再一次在殿内回荡着一阵风吹进大殿,大殿内垂下的纱幔孤独地飘曳着暗影晃动

皇太后眼睁睁地看着他追随另一个女人而去,她整个人更像是丢失了魂魄一般,“我为君生为君老,一缕幽魂伴君侧。”她缓缓地走到太上皇

的身边,推开皇帝,皇帝担忧地看着她:“母后?”

皇太后伸手抚着太上皇的脸:“你去了,去陪你的离心吗?你真狠心啊呵呵呵”她只觉得喉口一阵腥甜,血腥味在嘴内充斥开来,“

咳咳”一条血丝顺着嘴角缓缓地流下:“就算是死,哀家也不会成全你的!”她趴在他的身上,然后缓缓地阖上了双眼!

一时间,痛失双亲,皇帝失声痛哭!

燕王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一幕,甚至在这一刻,他觉得皇太后是幸福的,她可以和父皇死在一块!而他的母妃一直孤零零地

雪,飘扬地飞洒

风,呼啸着刮起

长生殿被燕王的人包围,在四王爷的安排下,皇宫的侍卫全部换成了燕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