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女孩儿愣了。没想到自己说老半天换来这一句,懵在原地时,苏朔已往前走,这么老套的追人手段,他都不屑的搭理,当然,最主要是,他已经
失去了爱的能力。尤其是对凡人。
不是每个人都叫白霂,拥有那么好的运气得到不老丹。他还是一个人好了,什么都没有,安安静静,偶尔玩耍玩耍鬼棺人,生活已经很自在。
只是
“站住!”
倏地,香水味传过来,还是那个女孩!苏朔蹙眉间。女孩儿已经仰起头:“那我我就把你掰直好了!咦、人呢?”
女孩儿说话间,面前忽然就失去了苏朔的踪迹,不仅是苏朔,女孩儿跑回去,发现包厢里也没有了人!这蹙眉,抿了抿唇,好半天才拿手机打给夜渐离:“夜大人,他油盐不进的嗯。知道了我会继续对她好嗯放心吧嗯”
挂了电话,她朝拐角走时,苏朔也缓缓地出现在房间里。
“夜渐离那小野蛮人也是时候会一会了。”
这别人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是国家和地区的旅行,苏朔倒好,地府一日游,找了人直接问出来他在鬼遮眼后,苏朔又找出来。
还是当年的鬼遮眼,倚着墙的大树上。苏朔一抬头就看见夜渐离在树上坐着,那黑色面具仍旧遮住半张脸,黑色的面具和白色发交相呼应,无比的艳美。
“夜小子,是在等我么。”
他和夜渐离并没有什么直接的敌对关系,相反,他对夜渐离反有种怜惜,一跃上树到了夜渐离旁侧坐着,苏朔还略带醉意,他把玩着夜渐离飘起的白发,捏在手里幽幽道:“还记得你那时刚入白府,小白把你捡回来,你就这么大,整个人像是个小野兽,对谁都是一副要吃人的态度,加上你脸上的疤,大家就都喊你野蛮人”
苏朔一句句说时,夜渐离始终不语,他嘴角弯弯上翘着,若非眸光流转,苏朔还以为他死了。
“真快啊,一转眼,你都白发苍苍了”
苏朔说的时候,看见夜渐离笑得更多。他心说,夜小子这笑也不知是真笑还是假笑,不过,九成是假的吧!
因为那件事之后,他身上“乐经”早被抽离。
这人之七经八脉中,分了“喜怒哀乐忧思惧”七经,当年的夜渐离不知为何忽然满身鲜血的回来,居然是被抽离了乐之经。那一天,是苏朔亲手诊的脉,他说
“夜小子,从此不会感觉到任何快乐了。”
在苏朔回想夜渐离的一二时,夜渐离终于开口,他声音一惯的好听低沉,嗤笑中又带着痞气,“不是在等你。但我们都一样,都在等一个,永远不可能的人。”
他忽然的话让苏朔笑容尽失,也想到方才打电话给夜渐离、说要对他好的女孩儿,放下那撮头发,他压低声音道:“为什么让那女孩对我好。”
夜渐离闻言,嗤笑了一声,带着一丝丝酒气,和着花香无比的醉人
“因为我夜渐离对老天起过誓。今生今世,只要我活着,定不遗余力,让她永远幸福。”莫名的,苏朔感觉这话有些熟悉,忽然就想到籁笙同白霂说的话,也是这幅调子
“我籁笙对北斗星起誓,今生今世。定不遗余力,救姑娘出苦海!”
那个时候,白霂还说,她想要要救籁笙,可是后来,籁笙俏寡妇后就等等!
难道说
轰然一瞬间,苏朔的脑袋里有什么东西逐渐清晰,可他喝多了,并且,在花香中他也嗅到一丝丝的酒味,“你也喝酒了?”
“都说了,我们都一样。”
夜渐离说话间宽大的袍子挪开,树枝上居然摆着一排酒坛子!
“给。”
他递过去酒,苏朔鬼使神差的就接过来,二人碰了酒坛子,仿若回到当年时光,扬起酒坛张开嘴,豪气冲天的饮酒也不管撒了一袍子,酒香和药香花香交织间,谁也没说话了。
好久好久,苏朔问他:“其实那三个月你误以为俏寡妇是真的白霂,所以,那时你才没忍住,杀了俏寡妇。你上过籁笙的身,对不对?”
几口酒后,苏朔终于意识清楚些,把自己的推论说出来,本来是个苦情的话题,却不料苏朔说完后自己“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夜小子,你也太倒霉了吧!哈哈哈哈居然能认错哈哈哈”
夜渐离黑了脸的时候,苏朔放下酒坛子又道:“你知道么,这就是命!你强行改命,结果就是最后连她哥哥的身份也用不了!”
苏朔聪颖,洞察一切的戳穿所有阴谋时,夜渐离眯起了眸:“苏药师,你哪来的自信嘲笑我?你自己还不是被青瑶耍那么久?”
轰然一下,气氛僵硬,坛子更是摔碎在地,苏朔和夜渐离同一时间用肆意的狂风怒扫过去时,然后彼此又迅速的跳开,这边儿苏朔只愣了一秒的功夫就继续笑:“哈哈,傻小子”
“神经病,滚出去吧,不想再看见你。”夜渐离说话间就要走,苏朔也是不乐意多留了,不过,他忍不住的叮嘱他:“傻小子,你别惦记不该惦记的,还是珍惜眼前人的好。我想,你应该知道了,你每次消失,小娘娘都会追随你左右”
“废话真多。”夜渐离回眸满目杀气,而苏朔勾唇笑着:“不说了,总之,我不想在良缘城看见你,而她也不想。”
没有指名道姓,可是谁都知道,这个她是谁。
转身入墙的苏朔多一个字都没留,墙边儿树上夜渐离轰然就要掉下树又一把抓着,爬上来,爬上来后捏紧了拳。
如何不知道,她现在生活安稳,幸福安康,这就够了不是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