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回来了可还要走?”沈氏轻声说到,怀里的宁锦悦吃着糖人,见宁锦姒看着自己,便笑哈哈的把手里的糖人递给她,嘴里不知道嚷嚷着什么。
宁锦姒逗着她:“不走了。”
“哟,锦姒回来了啊?怎么也不提早派人送个信呢?”
正说着,南氏和宁锦柔就姗姗来迟,南氏不待见宁锦姒那是全府上下都清楚的。
不待见又能怎么样呢?人家是嫡出的小姐,又是候府的亲外孙女,这又岂是一个宁锦柔能比得上的?
宁锦姒也不恼,继续逗着岁岁:“侧夫人这话说的,送不送信我不都回来了?”
南氏不屑:“你说的对,你想回来,这将军府上下谁能拦得住呢?”
“知道就好,”与这种刻意找茬的人多说无益,宁锦姒起身对沈氏说道:“不是准备了家宴吗?这个点该开了。”
厨房准备了几道好菜,正好宁随回来了,南氏也不好不去,她虽说不喜宁锦姒,但是宁随在,她不敢不去,表面样子还是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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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书房里,宁锦姒悠闲的喝着茶:“爹,你是知道我要回来的,也不派个人接接我什么的。”
宁随“哼”了一声:“我怕你不知道回来?这三年我给你写了多少封信?你回了几封?要不是你偶尔回回,我都以为你死在外面了。”
语气沉重,却也带着几分宠溺。
宁锦姒笑了笑,拿出了一个木盒,“爹,我给你赔罪。”
宁随瞥了眼,满不在意:“别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往我这里送,我可不是什么都收。”
“给爹爹的自然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说着打开了放在桌上的锦盒,里面是一条立体烫金纹路的腰带,纯黑色,针脚细密,还绣了底边,侧边挂着一支如意穗子。
宁随看直了眼,虽说他的腰带甚多,却也不及宁锦姒送的这条精致华贵,一看就是好东西。
宁锦姒就这么笑看着他,宁随觉得她这个女儿就是随了她娘,看着正儿八经,其实古灵精怪得很。
“既然是你送给我的,那我勉为其难的收了吧。”宁随傲娇的盖上锦盒拿着就走,临走时还冷哼一声:“等会记得下来吃饭。”
见宁随出去了,明月走进来来弯腰:“小姐,那些人跟来长安了。”
宁锦姒刚准备喝茶的动作一顿,眼里闪过什么,稍纵即逝,淡淡开口:“来了就好好招待着。”
明月懂她的意思,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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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家宴。
这个家宴是给宁锦姒接风的,南氏现在手里捏着将军府大半的掌家权,三年前姜晚意外身亡,宁锦姒去青佛寺守孝三年,这次回来,是时候把这将军府的掌家权拿回来了。
这南氏虽说入府时间长,但是始终是个妾室,妾室掌家说不过去。
“锦姒,你如今回来了,这与太尉府的婚约也该提上日程了,找个好日子就定了吧。”这南氏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宁锦姒因为这事还闹过自杀,如今拿出来说,不是存心膈应人?
宁锦姒不以为然,喝了口果酒,她想拿她嫁人的事情说事,那自然是不能如她的愿,暗自看了眼宁锦柔,说道:“二姐都还没许好人家,我自然是不用着急的,只不过,过了这个月二姐就十八了吧?南侧夫人确实该好好考虑考虑。”
在旁边吃瓜的宁锦柔意外中枪,脸色很是不好看南氏就更加不用说了,宁锦柔也是个美人胚子,特别是那个能震惊长安城的惊鸿舞,曾经在宫里的宴会上一展舞姿,令许多长安世家的公子哥们流连忘返,这些年上门提亲的人不在少数,只不过都是来求娶她回家当妾的。
将军府庶女当人家的妾室也不是不行,只是南氏眼比天高,都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