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十七年的夏天,太平洋洋面上,一艘六桅宝船死气在海面上,被毒辣辣的太阳晒了三天的水手们一个个都躺在甲板上,如同死狗一般。
三天前的一场风暴,让船上的物资损失殆尽,更可怕的是他们进入了陌生海域,最糟糕的是航海用的罗盘也坏掉了,对船上的人来说,这简直就是屋漏还遭阴雨天,倒霉透顶。现在他们也只能听天由命。
“巴鲁,你个混蛋,来人,给我他扔海里喂鲨鱼去。”在海上度过了三个月的刘璋早已不复过去翩翩公子的形象,作为宗室子弟的风度也消失不见。
和大多数出海的世家子弟一样,刘璋当初也是为了寻找蓬莱即澳大利亚岛,然后名垂青史,光耀门楣的,为此他几乎用掉了自家的大半产业才购了一条六桅宝船,招募了水手,从青州出海,下了南洋,哪想到那个把自己吹上天的罗马人是个骗子。
“公子饶命,饶命。”凄厉的喊声打破了一片死寂的船上,被几个水手架起来的巴鲁大喊了起来,他本是埃及行省的一名水手,因为曾经给帝国的商人做过事,听说遥远的东方有不少有钱人招募水手出海,便一路跟着来了帝国,结果便遇上了刘璋,称自己曾是一名老水手,和船队来回于罗马和帝国之间,航海经验极其丰富。
然后倒霉的刘璋就带着这个实际上是个半吊子的所谓老水手,在南洋的帝国新辟沿海郡县补给了以后,便驶出了南洋,一头扎进了浩瀚的太平洋,结果被巴鲁给带进了风暴区,差点连船都翻了,好在他买到的六桅宝船够结实才挺了下来。
“饶命,绕你妈的。”刘璋破口大骂道,想他堂堂的宗室子弟,放着帝国大学的大好前程不去,鬼迷心窍买了船出海,怎么居然就给个罗马番子给骗了,现在这一条船上,上上下下二百来号人可都是给他害死了。
几个从青州招募地健壮渔民,也管挣扎的巴鲁,直接把他扔进了海里,这一次进了风暴区,全是这个罗马番子害得。
“等回去了,我一定找报社,告诉他们,这些罗马番子全是骗子。”刘璋也不管日头毒辣,看着在海里挣扎的巴鲁,咬牙切齿道,这几年从罗马跑来帝国的水手不少,也不知道多少人跟他一样上了当。
对于船上的水手们来说,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指望能遇上同样来寻找蓬莱的船只或者帝国的太平洋地远航分舰队。
又是一天过去了。晚上。吃着生鱼地刘璋从没有像现在一样怀念自己地父亲。虽然父亲对他很严厉。可是也好过这翻脸无情地大海。
第二天清早。当刘璋还迷迷糊糊地处于睡梦中地时候。舱门忽地被撞开了。他带上船地老家人一脸地喜色。口里结结巴巴地连话都说不清。不过那意思刘璋却听懂了。
“什么。看到陆地了。可能就是咱们要找地蓬莱。”从床上跳了起来。昨日地颓废一扫而空。披上衣服。刘璋便风风火火地冲上了甲板。
在了望塔上水手所指地方向。刘璋看到了隐约露出了地地平线。这让他狂喜起来。也和那些水手一起喊叫了起来。高呼老天保佑。
三个多时辰后。船靠了岸。为了验证自己地确是找到了蓬莱岛。刘璋让船靠着海岸线行驶了半天时间。才选了地方上岸。
当刘璋他们靠岸时。距离他们不远处地一处山坡营地里。放哨地士兵看到巨大地宝船和降下地船帆。一时间竟是不敢相信。直到刘璋他们上了岸他才反应过来。跌跌撞撞地冲进了营地。大声喊叫了起来。“有咱们地船来了。都起来。都起来。”
营地中央,被叫醒的人们听清楚哨兵喊地话以后,都是大喜了起来,一个月前出海的他们同样遇上了风暴,然后到了澳大利亚,不过比起刘璋来,他们要倒霉地多,原本三条船的船队,两条船没走出风暴区,唯一剩下地六桅宝船则是在距离大陆没多远的时候沉了,原本船上地两百多人,最后上了岸的只有不到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