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闹剧很快就以霓凰郡主打败了所有对手后递上一道请罪的折子而尘埃落定了,香菱继续为了靖王的火寒毒伤脑筋,一边还要分心去研究如何不着痕迹的帮助萧景琰夺嫡,还有不可以让梅长苏太过于劳累。否则她可很心疼月凝丹的。 不知不觉就临近新年了,香菱记得最近她的殿下会接到皇帝的任务——主审滨州侵地案。 莫名不希望靖王会接到这个得罪人的官司,但是这毕竟还是他涉足朝廷的第一步,只要这一次办的漂亮了,那么以后无论如何,在朝廷都有了些许后盾了。 只要做好了。。。。 如何让靖王得到这个案子就让梅长苏去操心吧,她现在只需要等待时机,时候到了,她在旁边稍稍提点一下,打打下手,威胁威胁人就可以了。 得到夏冬从滨州回来的消息后,梅长苏就把谢玉支持太子的消息放了出去,只要红袖招的秦般若知道了,那么誉王自然也就知道了。 誉王对此捶胸顿足,这一次实在是输的太大了。 而靖王听说此事也只是点点头,什么也没说,至于香菱,在她看来,谢玉那种即将作古之人,也不值得她去关注。 说起来,最近梅长苏好像是在挑园子准备搬出宁国侯府去。香菱虽然也还是挺想去看看,但是碍于自己是靖王的心腹军医而不敢去。 然后没有过几天,连宣布靖王主审滨州一案的文书都还没有下来,就传出了兰园藏尸案。 这案子涉及多条人命,京兆府尹也不敢在装作看不见,最重要的是,这个兰园藏尸案背后,居然还涉及朝中二品大员,户部尚书楼之敬。 而楼之敬可是太子的钱袋子。 楼之敬的人将此事告诉了誉王,让誉王很高兴。 刚好听说这次庆国公的案子会由靖王主审,庆国公生还希望非常的渺茫,所以他才会咬死了楼之敬不放。 庆国公只是个一品军侯,但是是唯一一个公开支持誉王的军侯,誉王肯定会想尽办法保他,而太子和谢玉不会让他如愿,现在梅长苏闹出来个兰园藏尸案,就是送上门去的把柄。 反正庆国公保不住了,那么就从太子身上抓下一点东西吧! 香菱仔细的想了想现在的一点一滴,无奈的叹息,对靖王说“殿下,林少帅一回来,这里都乱套了!难怪您说林少帅的脑子好用,真是无论用到哪里都厉害啊!”还好这靖王府足够的清静,香菱表示真没有选错主君。 梅长苏选择了蒙挚推荐的园子,梅长苏表示——知我者,蒙大哥也。 虽然两座府邸的正门在不同的街区,但是后墙却是挨在一起的。 只要挖一条密道就可以直接通往靖王府了。 梅长苏派人来说了以后,香菱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金牌私会场所。 等等这话怎么有点熟悉? 算了不想了。 趁着密道还没有挖好,香菱还是继续去研究该怎么解火寒毒吧。 趁着现在是太子和誉王斗得如火如荼,快点享受一下现在快乐的时光吧。 “殿下,这一次誉王恐怕坐不住了,他会去找林少帅的吧。”某天在监督靖王吃药的时候,香菱突然问。 靖王一口喝完了药,放下碗点了点头“是肯定的。” “不过太子这一次倒是高兴了,我听说,太子已经派了人去训话了啊!殿下是不是该谢谢他呢?”香菱似笑非笑的说。 靖王冷笑一声“不过只是为了那个位置罢了。” 是啊,不过只是为了那珠红罂粟罢了。香菱微微低头,掩饰嘴角的冷笑。 靖王对此,倒是看得很通透,可是他最终还是要坐上去的。 坐上去后,他真的会变吗? 香菱甩甩头,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部甩了出去。换上了一副笑脸“殿下,我记得您要去调查庆国公的案子,我今天正好问了高公公,他说文件已经下达了。。。。殿下明天带我去好不好?” 看着眼前这个笑的一脸狡黠的姑娘,靖王缓缓点点头“好。” 和靖王在战场上久了,骑术香菱自然不是弱的,她和列战英跟随靖王来到了刑部。 等了半天。。。。香菱眼看就要飙杀气了,刑部尚书齐敏才姗姗来迟“靖王殿下,您常年在外征战辛苦了,怎么不好生将息着,到我这刑部来了?” 香菱在一边深吸一口气——好你个齐敏,一会儿希望你有别的理由来敷衍我! “父皇今日下旨,要我主审滨州侵地案,三司会省,本王需要在刑部挑选两名主事以上官员听从调派,主审处也设于刑部,齐大人还要安排相应房舍和听候的差役。”靖王懒得和他废话,把他要做的直截了当的说了。 齐敏反而做出了一副“我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说“殿下,下官未曾收到皇命,想是旨意有些拖延了。你们有没有收到内阁的诏书?”他转头去问下属。 那个人倒是机灵“属下也没有收到。” “您看。。。。”齐敏似乎一脸为难。 靖王微微一笑,转像香菱“小香,我不是记得你说你去问过高公公吗?高公公怎么说的?旨意一早就下达到了三司啊!怎么,小香是和本王开玩笑的?” 靖王的医女对靖王是几多忠心,就算是瞎子都看的出来——压根什么事都不会瞒着靖王。 香菱咧了咧嘴,笑的阴森森的“殿下,我可没有开玩笑!我又没有这么闲!明明是齐尚书在给您开玩笑呢!怎么还问起我来了?”一边用带着杀气的眼神若有若无的扫像已经开始冒冷汗的齐敏。 “哦!齐尚书也说他不知道,看来是高公公和本王开玩笑了?”靖王笑到“好吧,看来本王需要亲自去问问了。战英,小香,走!” 作势要走的靖王终于把齐敏吓到了“殿下赎罪,文书其实一早就下达了,但是微臣奉命而行,实属无奈啊!” 香菱歪了歪头“齐大人是奉谁的命令啊?”语气一如既往的天真,可是却暗藏杀机。 齐敏也是个笨的,他毫不犹豫的就那誉王来相压了。却殊不知香菱就是要他搬出誉王,这样才好整他! “誉王殿下?哦!听见了吗我的殿下,我还以为是皇帝陛下下令呢!搞了半天是誉王殿下?哎!殿下,我是西方人还不了解你们的礼仪,可是我们西方只要皇帝下旨了,臣子不遵从就是抗旨哎!殿下,你们不是这样吗?”香菱立刻叽叽喳喳的大声喊,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如果齐敏足够聪明,就知道香菱这话是什么意思了——皇帝素来不喜结党,刚才他说是奉誉王的命令,其实也是违抗了圣旨,这事一旦被靖王闹到御前,皇上不可能会放过他,届时恐怕会连性命也不保了。 齐敏吓得只知道趴在地上,不敢说一句话。 靖王知道自己现在羽翼未丰,贸然动手怕是会打草惊蛇,所以只是说“罢了,本王皇命在身,也没空给你们扯那些事,齐尚书,本王刚才说的,没问题吧?” 齐敏看了看靖王又看了看眼前这个笑的人畜无害的女医,赶紧诺诺连声,不敢在有所拖延,就跑出去了。 ——敢骗他们!?骗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