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缠绵的吻持续了很久很久,久到像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他轻轻放开我,又紧紧地把我拥在怀里。我们像是久别的恋人,因为分别太久,所以才有的重逢时的亲密。 此时的我很想很想有一种可以看到人内心深处的能力,我想知道此时莫名其妙给我紧实温暖拥抱的男人心里到底究竟在想什么。 我用力推开他,他却将我束的更紧。 他的唇贴近我的耳朵,轻轻说:“乖,别动。”他的声音像是一条酥酥麻麻的小虫子,顺着我的耳朵一直爬到我的大腿,又悄悄不见了。 “给我们两个人再一次机会,都重新来过,好吗?” 他的话突然令我失神,过了好一会儿才愣愣的明白过来。“我不是你的‘她’,没有过开始,又何来重新来过。”出口的话理智的令我自己都难以相信。 很久很久的沉默……他一直没有说话,直到听到他的啜泣声,我才明白,他是哭了。 我不明白,一向沉稳自若的他、喜怒不惊的他、令人捉摸不透的他,怎会一时在我面前展露出如此多的情绪疯狂、温柔、害怕、软弱、甚至哭了出来。 我轻拍他的背,却不知该如何安慰。他终于肯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示给我,我却没有勇气走进他的世界。有时候的很多东西,明明当初渴望得到,可是当它近在眼前,却突然就不想要了。因为害怕,害怕那些得到后的未知,更害怕失望。 “我有个东西要给你。”他突然松开我,从我房里走了出去。 我突然感到一阵轻松,拍着胸脯,长长呼了好几口气,跳到凳子上坐下,又起身要去给窗前的绿植浇水。 我轻轻揉摸着凉润的绿叶发呆的时候,他带着一个漆红的木盒看起来很激动的样子回来了。 “你打开看看。”他把盒子推给我。 “没有钥匙,我打不开。”我又推回去。 “这是你的东西,你总有法子打开的。” “难道,连你也打不开吗?” 他点头。 我忽然想起,幼时,我和者明老是淘气贪食,可若阿婆把做好的糕点放进盒子里,任是我们使出浑身解数却也是打不开的了。后来,待我们稍懂事些了,阿婆也耐不住我和者明的软磨硬泡,便也就把这盒子的秘密教予我们了。从此之后啊,阿婆的糕点就怎么也藏不住了。 我又想起者明偷吃糕点总要分我一半,即使是我不想吃的时候也要硬给我塞嘴里。 往事大概是被封在清泠坡最大最古老的那棵榕树下的蜜糖罐里了,每当想起都渗透者甜甜的蜜意,让人忍不住嘴角上扬。 “难得见你如此笑。” 他揉揉我的脑袋,将木盒重新放到我手里,转身走了。 …… 果然还是那个诸译泽。可是,又好像哪里有点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