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谁?谁成了海沭国的新皇?谁大义灭亲?”江荧不可置信的问出了声。
赶马车的二人不屑的瞥了一眼上了锁的车厢,冷笑道:“当然是玖天帝姬,啊不,现在已经是玖皇了!”
“玖天帝姬?!!怎么可能?明明我才是玖天帝姬,我才是!”
“哈哈哈,我看你是嫉妒人家嫉妒疯了吧!你一个即将被送去冲喜的玩意儿,也敢肖想玖皇殿下?也不照照镜子看你自己什么样!呸!”
“那,那海沭国的沧王,他,他还好吗?”
“什么?沧王?!呵!什么狗屁沧王?那分明就是个是非不明、贪生怕死的昏君!现在啊,估计已经去地下与他的先皇后团聚了!”
江荧听到这里一下子瘫软下去,忽然从一旁的小窗子里掉进来一面精巧的银镜。
“喏!赶紧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的丑样子,和人家玖天帝姬能比吗?!”
江荧用两只手艰难的举起镜子,只见镜中之人面上有着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红黑色疹子,让人不敢直视。
一个没拿稳,手中的镜子就掉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她脑海中回想着与裴千俞的一幕幕,怪不得,他会特意将大婚之日定在送程雪鸳去和亲的这一天!
他当时怎么说来着,他说这样可以降低江氏皇族在海沭国民众心中伏低做小的丑态,让大家忘记送郡主去冲喜的丑事。
原来,原来,竟是为了将她这样打包送出去……
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毁她族,还给她安了个弑父的罪名!
江荧好恨好恨啊,可是她连断开缚灵绳的能力都没有,连走出车厢的办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