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靡靡之声渐缓。
孟驭拥着累极而泣的蒋离忧入眠。
而隔着不远处的另一个奢华的帐篷里,床上坐着的女人,却是夜不能寐。
她的侍女翠儿在一旁抱怨道:“这九公主叫的也忒浪荡了些,生怕咱们周围的帐篷里听不见动静一样,不要脸的狐媚子,军营里的女.妓都知道收敛,她却如此不知羞耻。”
“听说她今日去伤兵营那边给伤兵医治,颇得将士拥护?”安瑟的指甲死死的掐在锦被上,“本宫倒是低估了自己的这位妹妹,手段倒也了得,知道收买人心,既然她不肯屈居本宫之下,本宫也只能除之后快。”
安瑟自诩,在西南王宫这三年,别的没学会,勾心斗角、陷害妃嫔、争宠夺爱倒是精进了不少。
太善良的人活不下去。
把自己的聪明放在明面上的人也活不下去。
所以一些勾当,只适合在暗地里做。
“明日等她还未去伤兵营之时,先让她来给本宫诊脉,本宫到不信了,西南王宫这么多会算计的女人本宫都能收拾得了,区区一个罪女安瑟,算的了什么?”
……
这厢,蒋离忧累极不假,可也一直用指甲掐着自己的手心,以防止自己昏睡过去。
她悄悄从孟驭怀里钻出来,蹑手蹑脚的下床收拾行李。
床上的男人睁了睁眼,看着小姑娘做贼一般的活动,面上不屑的没什么动作,闭了眼,转了个身。
他一转身,蒋离忧吓得半晌不敢动弹,生怕惊醒了他。
等床上的呼吸声渐渐均匀时,蒋离忧继续自己的行动。
可床上又来了一个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