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亦北等人简直不敢相信,就那么一闪,怎么自己就印到那纸片上了?再看那纸片上的画像纤毫毕现,活生生的就是他们,再听凌初
夏这么一说,心底俱是一惊。
凌初夏做出一副凶恶的嘴脸,扬了扬手中的照片,“刚才谁说我是刺客?又谁说我是邪魔歪道?我好心好意地跟你们说出实情,你们
居然这么怀疑我?”
墨玮天一挺脖子,“暗箭伤人,不是邪魔歪道是什么?”
凌初夏看了看手中地照片,照片上几个人都扬臂遮面。一角上还露出傅悠然的半个小脑袋。不由得心中好笑。却又感动于他们为保护
傅悠然明知是“暗器”还不闪不避,这份感情很值得人羡慕。
“还敢硬挺?”凌初夏指着照片里的墨玮天笑道:“你可捏在我手里呢,在硬挺,我可撕啦?”说着话,双手一并,就要撕那照片。
“慢着!”墨玮天大叫一声,“你做什么!”
凌初夏笑了,“要是撕了。你也就交待了。”
墨玮天的脸色有点青。大丈夫要死得其所,就算他不是什么真英雄真豪杰,但就这么交待了,也着实憋屈。
凌初夏看看墨玮天,又看看齐亦北和傅悠然。开口道:“想把这个拿回去也行。”她一指齐亦北,“用他来换。”
“不行!”墨玮天道:“就算把这个换回来,你再用妖法怎么办?你别唬我们不懂,人有三魂七魄。少了哪个都不行。”
“你倒挺明白。”凌初夏笑弯了腰,抬起身来看着傅悠然,“用他来换。我保证不再耍别地花样。”
傅悠然犹豫了一下,像是在考虑,齐亦北也在考虑,是不是先虚与委蛇一下,先拿回那个东西。
“不行。”傅悠然结束思考,开口道:“他、他、他,”指着墨玮天、弃伢和牛大侠,“全换给你,老齐不行。”
傅悠然说得认真,齐亦北突然笑了一下,握住她的手。她不能忍受他跟着另一个女人,哪怕是假的,也不能。
那么,就让他们一同赴死罢。
看着他们一脸的大义凛然,凌初夏笑了,点头道:“跟你们说笑的。”都说成平女皇跟她地丈夫情比金坚,一生之中,没有收过一个
男侍。这在子嗣不旺的楚国来说可是很稀奇的事。今日一试,果然不假。
“你们只要让我跟着,等到了云京,我自然会把东西给你们。”凌初夏想了想,又补上一句,“我绝对没有恶意,不然我完全可以现
在就处置你们。”
用一张照片就能威胁别人的性命,科技的力量真强大。
齐亦北没有考虑太长的时间,“成交。”
于是一行数人继续前进,与先前不同的是,现在这几个古人朋友是被胁迫的。
齐亦北守着傅悠然与凌初夏一同坐在车里,傅悠然虽对凌初夏产生了怀疑,但还是抵不过心里地忐忑。
“你说我娘还没死,她在哪里?”
凌初夏不断用手扇着风,驱赶着车内的闷热,“我也不能确定。”
傅悠然急道:“你不是说你知道么?”
凌初夏叹了口气。“你别急。我不能确定,不代表别人不知道。”
齐亦北皱皱眉,“有话一口气说完,悠然不能时常激动。”
凌初夏扁了扁嘴,“书上是记了。成平女皇的生母姓薄,跟女皇的关系不好,女皇登基后,也只封了薄氏为太妃,薄氏一生都想得到
太后的名份,可一直到她去世,也没有如愿。”
“薄氏?”齐亦北和傅悠然同时惊叫出声,他们想起同一个人,薄贵妃。
等这次回去,先皇地遗妃们也该有个封号。而薄贵妃理所当然地将成为薄太妃。
竟是她么?这怎么可能?傅悠然地娘明明姓皇甫,跟她老爹逃出了楚国,怎么又会回了楚,又进了宫?
“这不可能!”傅悠然脱口而出,“薄氏是先皇的遗妃,怎么可能是我母亲?”
凌初夏道:更新最快“有关于这一点书上记载得比较模糊。惠帝一生共有嫔妃一百三十二名,有名号的薄姓者两
人。其他则无从考究,而这两位薄妃中有一位是封了贵妃,并且会在成平元年入秋时去世。”
“什么?”
凌初夏不理会齐亦北和傅悠然,接着说道:“有关这位贵妃娘娘的记载很少。据考证,这位薄贵妃很可能与成平女皇的生母有关。有
可能是族亲。”
傅悠然一扬手,打断她,“我娘不姓薄。”
凌初夏面现诧色,“怎么可能?书上明明是这么写地。”
齐亦北略一沉思,问道:“书上有没有提过,惠帝为何没立正宫皇后?”
凌初夏不懂齐亦北为什么这么问,想了想,“好象是说他还是太子的时候跟当时的太子妃感情太好了,后来太子妃病故,惠帝时常想
起她,以致在登基后不立正宫皇后,都是为了怀念他地太子妃。”
齐亦北与傅悠然对视一眼,心中百味杂陈。历史,也是政治,当权者自然是不能让有损自己威名的事流传后世的,所有的事都被披上
了美丽的外衣。当然,这是在凌初夏说的是事实的情况下才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