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西门庆招了玳安儿过来说话。 “爹!”玳安儿拉长了个脸,心里老不高兴了,他饭才吃了一半啊啊啊! “你去阳谷县打听打听,武大郎有没有什么仇家?”西门庆怕他没听懂,“就是没有,你也得给变出来一个!明白?” “爹,你要整武大郎?” “这不废话。” 玳安儿得了令,当天就去了武大郎老家阳谷县。 四处打听之下,居然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玳安儿当即将当事人家属带回了府上,向西门庆禀告。 西门庆听了,叫玳安儿将人带过来一探究竟。 “青天大老爷,您一定要帮帮老身啊!”一七旬老妇人佝偻着背,扑过来跪在西门庆脚前。 西门庆见她衣衫褴褛,想必是穷得锅都揭不开了。“王姥姥,快快请起。” 西门庆扶起她,“你儿两年前被武松一拳打死,可是真的?” 老妇人浑浊的眼睛里淌下泪水,哽咽着道:“是真的,那贼人杀了我儿便去向不知。老身家徒四壁,哪有钱打官司。只好草草埋了……青天大老爷,你一定要帮我平冤呐!” 西门庆瞪了玳安儿一眼。 玳安儿摸摸鼻子,暗道要不这么说,这老婆子怎么骗得来清河县? 西门庆抚了抚老妇人的肩膀,道:“你先请坐。实不瞒你,我不是知县。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帮你打官司,一定将武松打入大牢!替你儿报仇雪恨!” *** 次日,西门庆叫讼师拟好状词,叫王姥姥自个儿去击鼓鸣冤。 李达天已经和西门庆通好气,不过是走个流程。他当堂下令衙役去捉拿武松。 潘金莲得了消息,心下十分疑惑,武松什么时候杀人了?这是栽赃吧? 武大郎是知晓内情的,两年前有个街头混混欺负他,弟弟便与他争口角,一时动了粗把人打死了。弟弟怕他家人打官司,到外地偷过了两年。 潘金莲见武大郎的脸色不对,“叔叔真杀人了?” 武大郎点了点头,将事情从头至尾的说了。 潘金莲疑惑:“为什么过了两年才将叔叔告上法庭呢?”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哥哥,我听说武松被抓了?” 武大郎赶忙上去招呼他进来:“大官人,你也听说了?” “嗯。”西门庆搬了把凳子坐下。 武大郎搓了搓手,旋即给他倒了一杯白开水,毕恭毕敬的伺候,而后眼圈发红,一副要哭的样子:“那个王大郎是阳谷县有名的混混,有一次他故意捉弄我,当众叫我钻他□□。我弟弟看不过眼,就和他争吵打骂了起来。大官人,你知道,我弟弟这个人,力气大的很,一下子就把王大郎打翻了。很不巧,王大郎倒下的时候碰到了一块石头,这就一命归西了……” “你的意思是,武松确实把人杀了是吧?”西门庆看了一眼武大郎。 “是。但是,是不小心的啊!” “武松的确杀了人。这事儿就难办了。” 武大郎立刻给西门庆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请求道:“大官人,求您帮帮我弟弟!只要你帮弟弟,这辈子,我给你做牛做马也甘愿!” “快快请起,哥哥严重了。”西门庆扶他起来,“这事儿我定全力以赴,帮到底!” “大官人,我先谢谢你了。你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潘金莲冷眼旁观着这出戏,她有一种预感。 这一切和西门庆逃不了关系。 果然,第二天下午。西门庆又来了,他似乎是难以启齿似的,磨蹭了好半天才说:“哥哥,那王姥姥答应私了。除了要一笔巨额银子之外,她还有一个要求。” 武大郎道:“什么要求?只要能不告我弟弟杀人,什么要求我都答应的!” 西门庆眸光发亮,立马回答道:“她要你和潘金莲离婚,并且你一辈子不能讨老婆。” 行了,潘金莲现在确定了。这一切都是这厮捣的鬼。她冷笑道:“这算什么要求?” “我想啊,肯定是那王老姥姥自己断子绝孙了。所以要哥哥也断子绝孙!这叫公平!”西门庆瞎掰了个理由。 潘金莲翻了翻白眼。 “不行,我要生孩子的!”断子绝孙这几个字戳了武大郎的g、点了。他什么可以接受,只有断子绝孙接受无能。 西门庆料到这武大郎定会如此,笑了笑,“哥哥,你莫不是傻了。她只是说你不能讨老婆,你不讨就是了。私下生的儿子难道就不是你儿子了?” 武大郎是底层人,不讲究什么嫡庶有别,听了他的话,这么一想,也对,那王姥姥不许他讨老婆,那他就不讨。孩子照样能生的! 西门庆似乎看出来了武大郎的想法,见他快要被说动的样子,再添了一把火:“哥哥,那高寡妇近日都住在我家。昨儿听说她身体很不舒服,找了个大夫诊了脉,说是有喜了。” 武大郎大喜:“真的吗!!!太好了!!!” 这当然是假的,西门庆直直的看着武大郎的眼睛,坚定道:“当然是真的。不信的话,你可以另外找大夫来看看。” 武大郎动摇了,他问:“那王姥姥要多少银子才肯私了?” 西门庆竖了一根手指,“一千两。” 武大郎眉头紧锁,“我家哪来这么多的银子?” 西门庆毫不客气:“上回嫂嫂给我治病,我可是付了一千两的银子呢。” 潘金莲心头发冷,面上给他鼓了鼓掌:“西门庆,你真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