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谁送的最多啊。”云初问道。
“奴婢们都有记载呢。”蒹葭和白雾白露各拿出一张纸,交道了云初的面前,云初三张纸一比对,这就笑了起来,“昌明侯还真是上心啊!”
张士元当初是昌明侯举荐的,看起来这件事情背后推动的人就是昌明侯了。
云初微微的冷笑,“行了,这些东西就留下了,回头朕会估算一下价值,将银子给你们。”她对蒹葭和白雾白露说道。
“陛下,不用给奴婢们银子了。”蒹葭躬身说道,“奴婢为陛下做事都是应该的。”
“那不能亏着你们。”云初笑道,“这些东西朕有用,所以才要了下来,朕之前都说了,他们送你们的东西,朕不要一分一毫,朕不会食言的。朕的银子是赏赐给你们,用以嘉奖你们的忠心。而这些东西是用来贿赂你们的,性质不一样。你们明白吗?”
“奴婢明白。”三个人齐齐的道了声谢恩,三个人也是非常的高兴,这么多好东西,折成银子,那是要多少钱啊!她们这一辈子都不用愁了。
第二天上朝,朝臣们一到大殿就吓了一跳,大殿中间摆了一个非常大的桌子,桌子上铺着红布,红布上面放满了珠宝玉器还有金银锭,连锦帛布匹都有。
不明就里的朝臣们看着那大桌子议论纷纷,而送礼的那些朝臣们,一个个认出了自己家拿出去的东西,顿时就脸色煞白,双手和双脚都在微微的颤抖。
陛下太狠了!
等云初身穿朝服,在众多侍女的簇拥下走上龙椅,做下去的时候,朝臣们齐齐的跪下行礼,三呼万岁,等云初喊了平身了,还是有好几个人匍匐在第,身如筛糠,吓的瑟瑟发抖。
“还有几位爱卿是怎么了?”云初故意问道,“是不是身体不适啊?”
那几个人只觉得自己手软脚软,怎么爬也爬不起来。
昌明侯的面色也十分的不佳,那桌子上的一对翡翠马就是他送给蒹葭,借以打听事情进展的。现在东西赫然就摆在了大殿之上。
只是他还算是镇定,没有被吓的当场爬不起来。
“那几位爱卿若是真的觉得跪着舒服点,那就跪着不用起来了。”云初冷冷的一笑,说道。
那几个人更是抖的厉害。
“众位爱卿啊,看看桌子上的东西,有没有特别眼熟的?”云初故意抬手指了指桌子上摆放的珠宝等,笑问道。
大家面面相觑,有几个人深深的垂下了头,心底如同吊桶打水一样,七上八下的,这几家也是送过东西的,只是送的不太明显,钱财罢了。
“好了,朕也不用卖关子了。”云初用眼睛扫了大家一下,随后说道,“朕和大家说了吧。这些东西都是这几日朕身边的人收到的。各位爱卿,你们对朕的后宫还真的挺上心啊。上杆子送这么多东西给朕身边的人打探消息。朕竟然不知道朕的枕边人对大家是如此的重要啊。”
云初的话一出口,大家都纷纷的垂下了头。
因为不知道云初接下来要说什么,大家都不敢接她的话。
“朕今日就十分郑重的告诉大家。朕枕头边睡的是谁,不需要众位爱卿如此的劳师动众,如此的关注。”云初放冷了自己的声音,“你们按的是什么心,朕已经不想去猜了,这些东西既然送到朕的这里,朕也不准备退回去,朕会将它们放在真的寝宫里,时时刻刻的提醒着朕,众位爱卿对真的关怀备至。”
“臣等惶恐!”云初说完,大臣们纷纷擦汗。
女皇陛下这一招实在是太狠了。她没有点名出来,却是告诉大家,她已经将这些人都记下了,还时时刻刻的记着。
送过礼的人已经是脸色苍白,冷汗如雨。
“朕自登基以来,已经说过一次君君臣臣的话了。”云初厉声说道,“难道众位爱卿没有听过吗?”
百官的头低的更凶了。余在以亡。
“为臣者若不是心系天下,兢兢业业的辅佐君王,而是整天想着这些莫名其妙,旁门左道的事情,那这样的臣子还有什么价值?”云初继续冷声说道。
昌明侯只觉得自己的后脊背都已经被冷汗所沁透,他咬牙站着,差点就晕倒在地。
“这是朕最后一次对众位爱卿说,朕喜欢谁,想和谁过一辈子那是朕的私事,你们不必用什么子嗣的事情来作为借口,子嗣如何那是朕需要考虑的事情,与你们无关,既然你们站在这大殿上,就给朕各司其职,各尽其责。大齐好不好,与朕有多少后宫,生几个孩子无关,相信你们都是饱读诗书之人,这点道理不会不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