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是一件可怕的事,让你骨髓里适应了某种存在,像吸食鸦片上了瘾,缺失它便会生不如死。 顾蕴言和喻泽瑾相处在同一屋檐下意外的和谐,仿若一对相处多年的老友,有种默契,这种默契使得两性间的吸引力若即若离,大多时间他们一句话不说在各自的空间做各自的事情。 和人类饲养的宠物没有两样,喻泽瑾什么事都不用做,在家里无所事事虚度时光,生活滋润惬意。 而顾蕴言显然扮演着饲主的角色,忙着赚钱,奔波劳碌。有种养儿子的错觉。 这天周末两人放了部电影打发时间,喻泽瑾懒洋洋地靠着沙发,身子一点点地倒下去,像没骨头的软体虫,越来越没有正行,最后得寸进尺地躺在顾蕴言的大腿上。 “电影不好看,我睡会儿。”他嘟囔道,随即找了舒服的位置闭目养神。 顾蕴言一愣,看着腹部毛绒绒的头颅,沉静的脸庞,心里软的不成样子。等腿上的人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她才敢抚摸那软软的发。 指尖穿梭男人的头发,她却怀念起那个人的,不似喻泽瑾的柔软,硬得扎手。 很多人以为她没有过男人,没谈过恋爱,纯洁的很。其实在她17岁就破了身子,利器刺破身体时疼得厉害,疼得哭了起来,她却高兴坏了,紧紧地抱住身上的男人,恨不得把他融进骨血。她一个劲地叫着他的名字,说我爱你。 想着想着顾蕴言红了眼睛,她摸着喻泽瑾的眉眼,轻轻地描摹,一遍又一遍。 似乎被她的手指打扰了,喻泽瑾动动头,蹭来蹭去,最后埋进女人柔软的小腹。 被人需要致使顾蕴言不那么孤独,反而很享受两人的相处模式。 一个月后的某天,顾蕴言下班回来发现屋子里少了他,空寂的厉害。若是往常,喻泽瑾见她回来总会不满地嚷嚷肚子饿,此时的屋子却寂静的可怕。 或许他出去玩了,毕竟整天在家里谁会耐得住,晚会儿玩够了他就会回家了。顾蕴言一遍遍安慰自己。 天黑了顾蕴言依然坐在喻泽瑾睡得沙发上等待,一直等到天亮,根本没人回来。这里似乎是一个梦境,梦最终会醒来的。 顾蕴言失神落魄地起身洗漱准备上班。为什么谁都不想和她一起,急着远离她,所有人弃她如敝履。顾蕴言很恨喻泽瑾,恨他不辞而别,恨他无缘无故地招惹她。 千错万错是自己头脑发昏收留他,早知道不该轻信男人,她怎么又忘了呢。 晚上回来,屋子里还是空荡荡的,顾蕴言有点怕,仿佛屋子里有恐怖魔鬼,她一刻也待不下去。 于是顾蕴言约了何曜出来。 何曜是她大学同学,两人的关系纯洁又不纯洁,何曜一直喜欢顾蕴言,追求过她,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顾蕴言总冷眼对他。这让何曜十足挫败,于是偃旗息鼓,转而以朋友身份自居。 最近何曜刚和女友分手,谁知顾蕴言联系了他。忽而满心期望,心里依然喜欢顾蕴言的,多年过去没见她有人,这是个好机会,打算借此机会再次追求。 何曜到的时候,顾蕴言已经喝醉了,脸颊红红的,迷离的眼神望着他。 “怎么喝了这么多?”何曜坐过去,扶着她。几个月不见,女人瘦了很多,摸着肩头的骨骼,何曜心疼。“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顾蕴言脑袋晕晕的,靠在何曜怀里,“我要回家。” “我送你回去。” 何曜抱起她走进车里。 不一会儿到了顾蕴言家,何曜想扶她出来,顾蕴言盯着黑漆漆的窗子,狠狠地摇头:“我不要回家。” 何曜小心翼翼地问:“去我家?” “随便去哪。我不要回去。”顾蕴言喃喃自语。 寂寞的人总害怕寂寞,于是渴望其他人的施舍。 何曜坐在一边仔细的看着床上的女人,摸着她的脸颊,从来没有过如此亲密的动作,女人轻轻蹭了蹭,这让他心潮澎湃,让他想要得到更多。 不能自已的俯下身吻着心心念念的红唇,轻轻地□□,吮吸。谁知女人竟张开嘴巴主动欢迎,何曜兴奋的发狂,要知道原先高高在上的女人正躺在身下迎合,他再也顾不了,索性占了她,一切皆会顺理成章。 何曜脱光了两人的衣服,小心翼翼地亲吻顾蕴言的身体,含住高耸的顶点时,女人嘤咛一声,嘴里不自禁地叫着谁的名字。 显然是男人的名字,何曜有点挫败,猜到了顾蕴言心里有人,可看一眼身下的人,欲望大过理智,何曜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嘴,直接闯了进去。 第二天早上,热烈的阳光唤醒了睡梦中的人。顾蕴言望着枕边男人的脸,没什么情绪,或许在她计划之内,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坐起身,被子滑下去时,她低头看了看,各种各样的痕迹遍布。心里有点疼,却又不是钻心的疼。 何曜看着她起身,坐在那里沉默发呆,有点心疼。从后面抱住她,何曜轻轻吻着她的脖子,肩膀,温柔地说:“我知道我不是好人,你恨我或是要告我,我都不在乎,我爱你。” 顾蕴言回过身,盯着男人的脸,冷冷地问他:“你愿意娶我吗?” 何曜点点头,“当然愿意!我怕你不答应。” 顾蕴言不置可否,试探着吻何曜。 男人显然不知道她什么意思,有点失落,疑惑地看着她。 渐渐地被女人狂热的吻吸引,何曜迷失在柔软的身体里。 自此顾蕴言住在了何曜的家里。两人并没有像男女朋友般亲密无间,何曜总感觉顾蕴言不是真的答应在一起,可是每晚在她热情的回应里放弃这个年头,她应该是有点喜欢自己的。 未曾想何曜拥有了顾蕴言短短几天,又失去了她。或者说顾蕴言甩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