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晨光由窗户洒近来,我睁开迷蒙的双眼,看见段焰躺在我身边,我故作讶异的瞪大双眼,尖叫一声“天啊你对我做了什么?”
“就如你所想、所看到的那样。”段焰将我拥入怀里,嘴角胜利的微微扬起。
我瞪着他好半晌,才推开他爬起来,“你好可恶,走开!”
他立刻从背后抱住我,“萱,我们都这样了,你可不可以跟我回家了?”
“什么叫这样了?我是糊里糊涂被你吃的。”我冷冷的应道。
他猛然抓住我的身体,硬要我转过来面对他,“别闹了好不好?跟我回去,我不想这样,见你还要等待和偷偷摸摸,我要你吃睡都跟我在一起,我要给你一个轰重的婚礼,最漂亮的别墅,最真的一颗心,这些你都忘记了?”
“你真不讲理,我不是跟你说过,你还是不完全信任我,逼我也没用。”我浇了他一头冷水。
“谁说我不信你了?不准再说了,难道我吃吃醋,担忧你被人抢去都不可以?”他真是可恶,又一次弯身迅速地堵住我的唇。
受到他强力肩膀的禁锢,我只能咬牙承受他的唇舌带来的缠绵。好不容易等他辗转沿着颈部、胸部一吻而下时,我才找到空隙说话。
“你还敢说你信任我?我是那种朝三暮四随便就移情别恋的女人吗?可恶!放开我!”我用力打他的肩,却是一点效用也没有。
“不放!”他不断吸吮着我芬芳的气息,丝毫不为我的抗拒所影响。
“你可不可以理智一点?”我不禁叹息了。
“我对任何人、任何事都很理智,惟独对你就办不到。”他紧拥着她,低沉的倾诉。
“你”我侧过头,不愿见到他深沉无比,有充满爱意与欲望的眼神。
“别把我当成过气的前夫,这样让我受不了。”他定定地看着我,听似命令又像哀求的语气。
“好,但你得先放开我再说。”我总算转过脸来看他。
“不!”他抱得更紧,生怕一松手,我就会消失不见。
“你勒得我好紧,头好晕喔!”我装病。
段焰吓了一跳,心疼的立即松手,我乘机站起来。
“你要去哪儿?”他紧张的拉住我的手。
“上班。”我打开衣柜,找出要穿的衣服。
“你不是头晕吗?”他关心的目光没离开过我片刻。
“那是被你抱得透不过气才头晕的。”我边抱怨边走进浴室。
待我梳洗完毕,看见他还坐在床上,不禁有些气恼,“咦!你想耗在这里吗?先回去换洗一下,再到办公室找我。”我知道我不这么说,绝对打发不了他。
果然,他立刻换上一脸欣喜的表情,“你不生气了?这样算不算你要原谅我了?要跟我回家了?”
我睨了他一眼,“快点走我就不生气了。”
“好,那待会儿见。”他嘴角轻扬地离开了。
我早就原谅他了,从他认清自己的错误时,不过再考验考验他而已,实在是他的醋意太酸,我怕以后的婚姻会摇摇欲坠没点保障。
我挽起长发,换上一套粉色系洋装,神态幽雅的走出大门,意外的,沐晨准时出现接我去上班。
“今天让我送你。”我正准备上车,突然被人拉住拉了手臂。
我惊鄂地回过头,低声说:“我不是叫你离开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他潇洒的挑挑眉,“我回去换洗过又回来了。”
“这怎么可能?”我打量一下,他真的换过衣服,身上还散发出浴后的清新气息。
“因为我搬到你对面住了。”他得意洋洋地指着对面那栋小洋房。
“你真是”我真的被他打败了,他与官盟还真是一对无赖,缠人的手法都相同。
段焰很自然的挽着我,“走吧!我送你。”
“小萱,这是怎么回事?”沐晨立刻挡在我们面前,不满的盯着段焰。
“她的事轮不到你管。”段焰嘲讽地与他对峙。
“你又算哪根葱,接她上班是我的职责。”沐晨有恃无恐的说道。
“照顾妻子是丈夫的天职。”段焰冷冷的语调里充满了火气,两手紧握成拳。
沐晨一听,仰头冷哼,“不过是一个过气的前夫!”
孰料,段焰冷哼嚣张不可一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什么主意!想抢我老婆?你觉得你有这个资格吗?”
“我能有什么主意?这一切都是为了小萱的安全着想。”沐晨毫不退让的也顶一句。
“你以为人人都是瞎子,我很清楚你眼中对萱流露出的爱意,只不过碍于身份,不敢说出来罢了。”段焰又羞辱沐晨。
“你们别吵了。”眼看两个男人面红耳赤,我傻眼了,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拜托你们别闹了,我坐段焰的车,沐晨开车跟在后面,这样行了吧?”
“我的车在这边。”段焰露出胜利的笑容。
我不高兴地甩开他揽在我细腰上的手,冷冷的说:“放手!我自己会走。”
段焰太可恶了,破坏了我与沐晨的朋友关系,他这么说后,以后我如何面对沐晨啊?真是佩服他无中生有的本事。
周二,慈善活动。
我正被一群男人包围着,眼波流转、笑声动人,偶尔还抬眼看了段焰一眼,然后继续和身边的男人谈笑风生。
段焰真有本事,也不知道他透过什么关系混了进来,而且还是贵宾,说白一点,是来盯着我。
他越是盯梢,我越要在他眼前招蜂引蝶,试探着他,面对我被这么多男人追求他信不信任我?能不能镇定?
然而,我还是注定要失望,他气冲冲的走过来,靠近时听到我们嬉闹的声音心中的怒气陡然高涨,眉宇间的肃杀之气隐隐浮现。
“你也来了啊!”我见他还会主动打招呼。
接着,我说的话就令他全身紧绷,脸部线条僵硬。
“看!这只小狗好可爱喔!是瑞比在义卖场买来送我的。”我抱着那只毛茸茸的小狗,还朝那个叫瑞比的男人笑,而瑞比的手则搭在我的肩上,两人状甚亲密。
“你跟我。来。”他嘴角紧抿成一条线,伸手一拉,就把我拉出人群,这个举动立刻引起大家抗议,但有迫于段焰又冷又硬的眼神,仿佛他一开口就可以置人于死地似的,因此大家只有禁声。
“你到底要带我去那?”我挣脱他的钳制,才没走几步,不肯走了,内心窃笑。
他问:“这么多男人围着你,你一定很受宠了?”
“这点我懒得跟你争!”我撅起嘴,不想理会他的无理取闹。
他似乎想起什么,满脸净是威吓的神情,“不跟我走,我就在这里当众吻晕你。”
他真是死性不改!看吧,误会又想威胁我!我立刻瞪他,“你敢?”
“为什么不敢?我的字典里从来没有不敢这个词。”霸道胆大是他的职业专长。
我正想着该如何是好时,怀中的小狗跳了下来,冲着段焰狂吠不停,表达强烈的不满,还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段焰的五官像被揍了一拳似的扭曲在一块儿,这只小狗像在帮买它的主人的忙,防止他早做出任何“冒犯”我的事情。
天哪!连小狗的吠声都能使他疑神疑鬼,浑身草木皆兵的戒备着。
突然,他两手一抱,防我不防,便把我整个人扛在肩上,轻易的钳住我乱动的身子。
“放我下来!你这个无赖!”我拼命尖叫着,可惜,他早已扛着我来到偏僻的角落。
他边走边恐吓我,“闭嘴!看我怎么教训你。”
“砰”的一声,我才听见关门声,就发觉自己被放置在一堆干草上。
“你疯了?”我半倚在草堆上,惊恐的看着他。
“我爱你,绝不会让别的男人亲近你,更别说让你和这么多男人打情骂俏,冷萱,我现在慎重的告诉你!你说我不信任你,那你就做些让我信任的事出来!另外!不会生气不多疑的那不是男人!你希望我看着你和别的男人亲热还表现无动于衷?那么我很严重的告诉你,等我无动于衷的时候,证明你死定了,因为那时我不爱你就说明你成弃妇了。我不管你原不原谅,我有没有犯错,过了今晚,我就把你绑回去!见鬼的,我才不要迎合你去改变自己!我就是这么多疑,你不爱我也得爱!”他俯下身,在我耳边不停的呼吸咆哮,似有意挑逗着我。
我震呆了,他在说什么?死也不改自己的多疑的性格?躲过他蠢蠢欲动的唇,“你要对我用强?”
他立刻匍伏上前,将我逼迫到墙边,“错,我是你的丈夫,不需要用强,顶多是想亲热。”
“我跟你没那么深的关系。”我缩着身子,表情依然倔强。
“你还敢嚣张?”他的眼神深沉难测的望着我。
“嚣张的是你!完全不顾我的感受。”我警告他。
“你当着我的面,和别的男人谈笑,就是顾我的感受了?”这次他铁了心。
突然间,我觉得今天的他有些落拓和懒散,甚至还有一点不在乎的流气,有别于平日的严肃与精明。
“你别乱来呀!”我突然想逃。
“我只想抱抱你。”他目光猩红直望着我。
“你不只想抱抱我而已。”我根本不相信,于是急急越过他,想逃出去。
我还来不及回头,突然觉得背后有个温暖健硕的身体紧紧环住我,接着从我背后一扯,顺势让我跌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牢牢地固定我。
“你做什么!”我怒斥。
相较于我的气愤,他显得气定神闲多了。
“教训你。”他的大手轻易地撕了我的伪装
事后,当我哭丧着脸跟着他走出谷仓,发觉外头围了一圈人墙,光从他们充满疑问的表情来看,我就羞得想找个地洞钻下去,而事情还不仅于此,镁光灯好此起彼落的闪烁着。
这时候段焰看起来一副激情未了的样子,而我原本挽起的端庄的发髻,这时候有好几束掉落下来,那格外水亮的眼睛、绯红的双颊,实在令人想入非非。
“这位不正是地产界的龙头老大段氏集团的段总吗?听说这次慈善会段总幕捐了二千万!”
一人出声,现场轰动。我说奇怪段焰怎么能参加这次的慈善会呢,原来他好大手笔啊,为了盯梢我,一出手就送上二千万。
原本来采访慈祥活动的记者,意外的“拣”到一着桩“桃色”新闻,岂肯轻易放过?现时,十几支麦克风全挤到我们面前,开始一连串露骨问题。
有些不认识我的,以为我是段焰新物色的情人、猎物种种说法应有尽有。
“完了,你真变态,这种事也要上报吗?”我紧张的捏着他的肩膀。
“正好啊!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我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们夫妻有多恩爱,只不过说时会有些不好意思就是了。”他十分镇静的面对围观的人群。
岂止有些,简直就是羞死人了嘛!
我急忙阻止,“不要,你别乱说话,哦”不知是不是刚刚惊吓过度,我脚一软,整个人跪跌下来,幸好被段焰及时扶住。
他明目张胆的以一手搂住我,另一只手摸摸我的颈子,又摸摸我的额头、手、脚,摆明是做给所有人看。
这时,一名侍者用托盘端来两杯酒,恭敬着说:“段先生,你要求准备的芝华士。”
段焰嗯了一声,神色复杂点下头,把一杯酒递向我,他自己端了一杯,转过身去,对记者说:“各位先生女士们,今晚,我要在镜头前,公布一件很隆重的事情!”
众人哗然,他却转头,对我诱惑说“等我前妻喝了这杯酒,就公布了。”
又一阵惊讶声,镁光灯更快地对我闪烁。
我掩着脸,立刻瞪他,“段焰,你搞什么?”
“我有这么无聊吗?”段焰见我怀疑他,非常不满地冷哼一声,但视线却一直盯着我手中的尼马丁杯,催促:“喝啊!很多人看着,他们正等着你解答迷惑呢。”
“段总?这个隆重的事情,是不是你有意到市开发地产?”有人迫不及待地要抢头条。
段焰地神秘地笑,那如众星捧月的模样真的很欠扁,他说道:“等她喝了,我就告诉你们!”
“哗!段太太快喝!快喝!”一瞬间,所有人都逼迫。
我端着酒,想逃,却发现逃不了,段焰拉着我,记者客人们也好奇地围着我。
我逼于无奈,将酒杯凑至嘴边,喝时,我停顿了一下,心想,这男人不会在酒中放了什么药吧?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缓慢地喝着,当酒杯见底,嘴中传来硬硬的触感,我错愕地瞪着一脸温柔笑意的段焰。
我把酒液全吞进肚,伸手把硬物从口中取出。
一枚耀眼的钻戒照亮了所有人眼,镁光灯也不停闪烁。
“哇!钻戒!原来酒中有求婚钻戒啊!”一名女记者惊喜地叫道:“好浪漫的求婚方式啊!”
“段总,这就是你要宣布隆重的事吗?”记者们疯了。
段焰却举起手,风度翩翩笑:“先生们女士们,如果今晚你们能让我前妻冷萱再次点头嫁给段某,段某承诺,市将成为天涯集团未年十年开发房地产的新城市,另外,今晚在场的所有客人都会得到一份意想不到的礼物,再者,段某还承诺,往后每年,段某都会捐赠市的困难户,让没有房子住的人们住上新房子。”
“哇!哇!段太太真是市的幸运女神!这真是一条劲爆大新闻啊!”全场轰动了,一瞬间,喧哗声响起。
这时,一位清秀的侍者微笑地将一大束百合抱到段焰面前。
我茫然地看着二人的举动,却见段焰那俊美的脸挂着一丝柔和的笑意,笑意中还有些得意。他好可恶,居然拿求婚当成筹码?现在,我真的是骑虎难下。
忽然,段焰单膝跪地,又从我手中夺回那枚钻戒,想要亲自为我套上中指。“萱,嫁给我!”
顿时,我脑子里轰一下就一片空白了。从他拉着我进谷仓恩爱到现在莫名其妙的举动后就无法正常的思考了。
而在我还来不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周围的镁光灯更剧烈的猛拍中,客人们也同时齐声喊着:“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
这话喊出,天空突然砰一声,农场的绛红屋顶,突然红光亮起。
之后,天空中出现了一行行的字:“萱,半年的等待,没有时时刻刻的在你身边,但是我的心里一直都深深的藏着属于你的位子,我的灵魂一直都带着我的思念陪伴在你的身边。无论你走到哪里,它都会跟随。”
我的眼睛都湿了,五彩的花环笼罩着真切的爱情,说不感动真的是骗人的。这家伙,原来得知我要来参加慈善会,早就有所准备了。
“萱,答应嫁给我吧!”段焰的话一完,天空马上又换上了另一层嫁衣。
字体又一次闪烁:“跟你分开的每一个日日夜夜都让我孤枕难眠,对你更加的牵肠挂肚。希望你留在我身边的愿望越来越强烈,只有你,才有本事让我一向冷静的心而失常。岁月的沧桑,时间的流转,都不能代表我对你的心。每一次的拥抱,让我想使劲的把你揉进自己的怀里每一次的亲吻,让我都希望时间可以就此停止。”
段焰一直单膝跪地,手中的百合花塞至我怀里,一手拿着钻戒,“萱?”
我看着深情的他,早已感动得泪如雨下,我终于做了一个决定,问:“你能保证,我嫁给你后,以后都不会怀疑我对你爱,能保证凡事都先听我讲了过后才发脾气吗?”
段焰一手举了起来,正经八百,发誓道:“萱,我会一生一世珍惜你,我发誓!我段焰生生世世只对冷萱好,决不背叛她!也不会抛弃她!凡事先和她商量,如有违言,我就出门被车撞死”
“别说了!我相信你!”一听他发毒誓,我心口一疼,立即弯下身,抱住他,热泪盈眶地点头:“我相信你!这些话天知道我等了一年多了。”
没有人去细算,怎么知道,这日子过得飞快,眨眼间,我认识段焰已经两年了。
我这一点头,天空中也出现了三个鲜红的大字“我爱你”
现场更是掌声不断。刚刚收住的眼泪又一次倾泻而出。我就像是一尊石像,迟迟未动。
“太好了,你终于答应我了,你也不知道吧,我等这一天也等的头发都白了!”段焰把钻戒往我中指一套,然后,我被他激动地反抱,双唇也被他贴住。
“热吻三十秒三十三秒三十五秒哇!哇!”
跟着段焰,进入他临时租下的小洋房,我仍如置身梦中。
刚刚激情一场,现在,我躺在他的怀里,见我失神,他低头问了一句:“在想什么呢?”
我在他胸膛上画着圈圈,含糊答一句:“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我们过去发生的种种,想你用命换我的命,我真的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了”
“傻瓜,我不是说过我们是一体的吗?什么换不换命的?”段焰轻轻的在我的额头上敲了一下。“如果真这么感动,明天就和我回家吧!”他不太确定的开口,尽管知道成功的机率并不大,但是他还是又问了一句。
我依偎在他的怀里,看着窗外迷人的夜景,心情格外的舒畅。
我想我与段焰之间,没有任何阻挠了,是时候承诺和他过一辈子了,虽然他还是醋瓶子,但是求婚时他已经承诺了,我应该相信他不是吗?经历了这么多,我就是在等他啊!如今,终于等来这一天了。
先是沉默,我最后点了下头:“好。”
我这话一出,就感觉段焰全身一震,端坐起来,正视着我,激动问:“你说什么,萱?”
他板正我的姿势,表情变的异常的严肃。“萱,你再认真的说一遍好吗,你真的答应和我回市,如果和我回市后,就注定你要跟我一辈子,你不是在开玩笑的吧。要不,要不你捏一下我的脸颊,让我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
看着他首次流露大男孩惊喜的模样,我傻了眼,也有些哭笑不得。
我的双眼紧紧的盯着他的,然后在他的唇上轻轻的一吻,我很少主动的吻他。而这样的举动差点让他傻掉。
我笑说“你的求婚还算不算?即然算,我说我愿意嫁给你,当然和你过一辈子,而且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到哪里我当然跟到哪里啊!何况,我半年没有联系我家人,他们一定又说我死没良心了。”
“那太好了,萱,天一亮我们就坐飞机回市,我现在立即让人定机票。”段焰激动得立即找来手机。
我按下他的举动:“你要不要不用这么夸张啊,我又跑不了,早一天迟一天回去不是一样的吗?”
段焰手一顿,点头,手机一扔,突然把我压在他的身下,坏笑:“也对,春宵一刻值千金,半年没有做的,今晚我要全数补回来!”
我吓得脸一白:“你说什么?”
他嘿嘿地笑:“我是开玩笑的,真要做,只怕明天你下不了床了。”
就当他要攻城略地的前刻,他又突然顿下,莫名冒出一句:“萱,你说,我们这几次要的,你会不会怀孕呢?”
我迷惑地眨了眨眼,脸轰地一下火热:“我哪知道?”
段焰突然心事重重说:“我很希望你生我的小孩,可是又担忧万一怀孕,你的病?要不,我们现在不要,以后去医院做试管婴儿?”
我的眉皱了起来,脸一沉,“你现在说不嫌迟了?现在做紧急避孕也来不及了,管它病不病的,搞得我像个不能生育的女人一样,况且半年前我和你也未避孕,也未见怀孕,我想是因为小产一次后很难受孕了,现在也不必先吓自己。”
说完,不理会他的错愕,我一勾他的脖子,用唇堵住了他的话。
今晚的夜很长,而情人的时间更长,也更忙。
两天后,我告别的沐晨和琳雅,被段焰逮回上了飞机,飞回市。
段焰没有通知任何人,所以,我们一下飞机,就直接上了沈全开的车子。
不断向后倒退的路灯把我的脸照得忽明忽暗,此时的我,心情不知道用什么去表达的,这一眨眼,我就离开市半年了,市又发生了变化,很多旧楼都在折迁重建,原本的夜市现在建成古代风韵很浓的固定店铺。我不禁感概,岁月不饶人。
我闭上了眼,假寐。知道车子不是往龙云堡赶去,但我没有问,只是静静地靠在那里。
车子突然驶近了海岸,之后上了一个山坡,然后一片正在建筑中的别墅区,最后在一栋天空别墅前面停了下来。沈全熄了火拉开车门,段焰则拍了拍我的脸,轻轻地喊道:“萱,到了。”
我早就睁开眼了,望着眼前熟悉又像陌生的环境,我诧异地问:“哦,我们这是在哪?”
段焰弯唇一笑,很是宠溺,语气有些小小的得意,“跟我下去你就知道了!”
说着,他轻轻地拿掉了我身上的衣服,扶我下车。
我跟着他下了车,忽而,天空别墅里所有的灯瞬间被点亮。
一时间,我被明亮的灯光照得有些眼花缭乱。天空别墅,屋顶安置了五角星灯,五彩霞光照亮了一片区域,天空别墅一如效果图看见的,在池中央,被透明的支架撑起建成。池中不断有白雾升起,环绕这座别墅,看去就像是一座天宫,而彩灯所变幻出来的彩影,更如仙女翩翩起舞。
做成这样,不知道花了多少钱。
“焰?”我侧过头,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旁边天神般俊美的男人,突然间发现,他变得好耀眼,好瞩目。“焰,这这是?”
段焰温柔地笑,“这是我们的家啊!我答应过你,要给你最豪华最浪漫的房子的。”
“这么快就建好了?”我仍以为自己做梦。
“为了你,当然要快一些!”他轻轻地牵起我垂在身侧的小手,“走,我们进去吧?”
我点点头,然后与他一道朝铺着红地毯的天空别墅走去。
二十几个仆人穿着统一的工作服,分别站在地毯两边,随着我们走过,她们整齐划地弯腰,行了一个九十度的标准礼,然后齐声喊道:“欢迎少爷少夫人回家!”
我错愕地看了她们一眼,这些仆人没有一个认识的。
段焰牵着我的手,继续朝前面走去。
走向池子,才发现,中间有一条天梯搭往天宫。
一阵阵荷花的清香扑鼻而来,吹走了满心的疲惫。
我在段焰的带领下,抵达了天宫。
不可否认,段焰在这方面真的很体贴、很细心。
我们抵达天递最高处,果不其然,富丽堂皇的走道上,依旧铺着淡黄色的地毯,一直铺到走廊的尽头。
段焰走到一扇白色的欧式房门口,推开那挂着一个毛绒公仔的门。
然后,一个充满童趣的房间映入眼帘,从秋千、木马、各种玩具以及天花板上那五颜六色的氢气球,让人感觉就好像走进了一间小型的百货大楼,简直让人目不暇接。
“我们进去吧?”见我一脸诧异,段焰微笑着说道。
我回视着他,淡淡地问道:“这是?”
段焰耸了耸肩,愉快地说道:“这是我为我们的孩子准备的啊!”这话,说得如此顺口,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一阵暖暖的感觉从心底升起,涌上心头,我感到心里酸酸的、涩涩的。吸了吸鼻子,眼睛蒙上一层氤氲的水雾,我直勾勾地望着旁边那俊美如斯的男人,“焰,你”千言万语,却又不知如何诉说。
段焰抬起大掌,宠溺了抚了抚我的脸,“进去看看吧?”
“恩。”我点点头,轻声应着,然后与他一道走了进去。
整个房间,以天蓝色为主色调,墙纸是液体壁纸,所画的正是海底世界的美景,到处都挂有粉袖色的蕾丝,以及卡通风铃。
地面上,铺的是泡沫质的拼图地板,踩上去柔柔的,柔软的。
我收回目光,望着旁边一脸微笑的男子,“焰,谢谢你,谢谢!”淡淡的话语里充满了感激和感动,我感觉自己好幸福!幸福得想死掉了。
“谢我做什么?”段焰抬起手,修长而干净的食指轻轻地勾了勾我的鼻子,这是他习惯的动作。
“谢谢你这么爱我”我想说什么,可有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