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非卿点了点头,往屋外走去,祝寻常跟在她身后,临去时还对那长须人点了点头。 金智侯正把些金叶子递给曹青龙,口中说道:“大哥也太小气,他身边也有金银,却来要我的,难道捡来的便更好,捡来的买酒肉更香不成?”曹青龙笑道:“不过几片金叶子,值什么了,家里多少没有,这一会问你要一点,你却又心疼起来。”金智侯摇头道:“不同,不同,这几片金叶子打造得很是精巧,家里没有这样的。” 他二人见姜义侯等人送此非卿、祝寻常出来,便不再说了。马已备好,此非卿和祝寻常骑了马,曹毒龙和金智侯步行跟随,一行人慢慢离去。 姜义侯等人目送他们走远了,又回到屋中。李大嫂还未醒转,受伤的陶信侯、华徭还卧在原处,那长须人已经站起身来。姜义侯问道:“这位先生,是夫人的朋友吗,请问怎么称呼?” 长须人道:“不敢,在下曾在莽苍山榆枋观修行,道号覆杯。我不认得那夫人,我只是个过路人罢了。”姜义侯听见莽苍山之名,忙问道:“覆杯先生认得莽苍剑派中的人吗?” 覆杯道:“怎么不认得,榆枋观在后山,莽苍派在前山,每常莽苍派中有人到后山砍柴时,一定要到我们观中讨一碗水喝。”众人听了这话,都笑起来。覆杯接着道:“我有时和他聊天,他还同我谈论些剑法招数。” 姜义侯将信将疑,说道:“许多年前,莽苍派有一位彭前辈,剑法通神、天下无敌,可惜我们兄弟晚生了几十年,没缘见到彭前辈的剑法。近年来莽苍派的人又不大在江湖上走动,我们兄弟心中仰慕莽苍剑法,却从来没有见过。覆杯先生,你这位莽苍派的朋友曾向你演过莽苍剑法吗,你若是记得,给我们兄弟演示几招,行不行?” 覆杯笑道:“那有什么难的,我倒记得几招,给你们演演罢了。”便从地上捡了一根干草,权当长剑。说道:“你把莽苍剑法说得这样厉害,据我看来,其实平平无奇。”他两腿摆个弓步,右手握着干草向前直刺,说道:“这一招叫做水击三千。”然后脚下换个虚步,右手干草在头顶划了一圈,顺势而下,说道:“这一招叫做扶摇九万。” 这两招果然如他所说平平无奇,姜义侯等人都笑道:“这可不像是闻名四海的莽苍剑法,像你这样使剑,连我们兄弟都敌不过,何谈横行天下?” 严征笑道:“这道士只会吹牛,想来莽苍派的高手必不会去山中砍柴,即便有事路过他道观,讨碗水喝,也绝不会随便向外人演示剑招。砍柴的多半是仆役伙夫之流,他们怎会有高明的武功呢?他这两个架势,必是从哪里偷学来的,却来蒙哄我们。” 众人都深以为然,魏仁侯道:“覆杯道士,你这骗人的把戏,我们也不来当真。日后可别再如此了,倘若碰见了武功高强而又脾气暴躁的人,或是给莽苍派的朋友见到了,你如此戏弄他们,他们怎会饶你?” 姜义侯道:“三弟说得不错。我还有句话告诉你,你今日在此遇见夫人和我们一干人的事,不可对其他人提起,倘若日后我们听见你把今日之事告诉了别人,我们必要杀上榆枋观去,让你死无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