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非卿被祝寻常扶进了车中,侍女悠悠端来茶水,问道:“夫人,要不要服一粒未济丹?”此非卿摇摇头,对祝寻常说道:“走吧。” 十五派的车马已经开始向南行。吴客愁他们还站在原地,她恼怒地说道:“徐叔叔,你为什么这样做?我们有这么多人,还怕他们吗?” 徐祐说道:“十五派在西北很有势力,你无凭无据就说了那些得罪夫人的话,已经把事情弄得乱七八糟。倘若范大人知道事情变成了这样,一定会责怪我们。” 吴客愁说道:“我不是无凭无据,方才那个姓祝的小子使出的剑招,我以前不止一次见父亲演示,夏国的遏云剑、锁花剑都使过这一招,雷叔叔,你说是不是?” 雷萧林说道:“不错,那年在对鸥山上,金马帮的童帮主、银泉寨的高寨主都是死在方才第四招上。” 他身旁那官兵问道:“雷大哥,如此说来,那夫人果然是锁花剑,是杀我大哥的仇人!”此人是金马帮前任帮主之弟童火云。 另一官兵说道:“正是,那一年高大哥带着我们去救援永乐城,我也曾在对鸥山见过锁花剑。她带人守在山腰,那里山道极窄,她又占据高处,我们攻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反而折损了许多高手。若非如此,我们在永乐城外遇见落单的李暮关,决计不能教他逃了去。童兄,你大哥和我高大哥,都是被她一招割断咽喉,那一招我记得清清楚楚,正是方才第四招那个样子。不过方才那夫人始终戴着面纱,我们见不到她的相貌,也不知她究竟是不是当年的锁花剑。”这人便是银泉寨现任寨主叶逐红。 童火云说道:“那还有什么不是的?她戴着面纱,定是怕被认出来。她那徒儿使出了锁花剑的招数,这种招数,我们宋国是没有的。” 吴客愁也说道:“正是,我父亲曾多次和李遏云交手,对他的剑法了如指掌,我父亲还说道我们永日吴门刀的刀法,正可以克制他的剑法。锁花剑和遏云剑,他们二人的剑法大同小异,是以方才我那一招,可以制住祝寻常的剑招。” 徐祐说道:“你既然认出他的招数,方才为什么不说出来?”吴客愁抱怨道:“我正要请雷叔叔说出对鸥山上的事,却被徐叔叔你打断了!”她想起雷萧林方才说的话全不对题,又埋怨地看了雷萧林一眼。 徐祐说道:“好吧,这件事我们回去再说。你已经从祝寻常的剑招中找到证据,那我们就不算徒劳无功。十五派的人已经走了很远了,我们也走吧。”徐祐便率领一众官兵上马,也向南行去。 十五派的车马向南行了一阵,有一骑马从南边奔来,马上之人见到十五派的车马,忙勒住马,大声叫“洪大爷”。洪雁悲认出来人是段家庄的大管家段梨,问道:“段管家,你这是到哪里去?” 段梨行礼道:“洪大爷,掌门已到了段家庄,得知夫人离开段家庄还未行远,遣我来听夫人吩咐。” 洪雁悲点点头,说道:“夫人在车中,你去拜见夫人吧。” 段梨来到车前行礼,把缘由说了一遍。只听此非卿冷笑一声,说道:“掌门是教你来照看蔡之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