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看看你出的好主意……”一动不能动,小泉难受极了。 “我哪知道会这样啊,被关起来不说,还不能动。早知道爹这么狠心,我就不冒险了。” 青山后悔不已,“娘怎么还不来救我们啊……” “师父,把孩子们放了吧。他们应该知道错了。”花千骨忍不住求情。 “他们太放肆了!不知错且不知悔改,必须得严惩才能让他们长记性。”白子画拿定了主意要罚孩子。 “师父,你以前对我一点儿也不严厉啊,怎么如今面对俩孩子,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白子画把小骨搂过来:“这要问你自己啊。你又聪明又乖巧,为师哪舍得罚你。”虽这么说,但白子画心虚不已,罚跪,罚消魂钉,罚断念剑……哪个不是他亲口所罚。 “罢了,你要罚便罚吧。早些睡吧,明天再去看他们。”花千骨想要哄师父睡下好去救人。 “好,我先帮你渡渡气。” “不要!呃……今天我累了,明天再说吧。快睡。” 白子画早已经猜出她想干什么,但没立刻拆穿她,只等着看好戏。 果然,白子画假装睡着之后,花千骨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娘亲,你终于来救我们了!” “娘亲,我好饿啊!” “别怕,娘亲来了。”花千骨盯着他们身上的禁制看了一会儿,“哎呀,我太笨了!你爹下的禁制我哪儿解得开啊?” 三人正在一筹莫展中,门外进来一人:“要不要我帮你啊?” “啊!那个……我们回去吧。”花千骨强装镇定,“我……出来解手,顺便看看孩子们。” 然而一旁的两个娃已经按捺不住。 “爹爹我们知错了!” “爹爹我们再也不私自出去了!” “师父,你看他们都知错了,就放了他们吧。”花千骨也绷不住了。 看着花千骨如此担心的样子,白子画也就不绷着了:“记住,这是看在你们娘的面子上。再有下次,可不只是紧闭了。” “嗯嗯嗯!” “不会了!” 两个娃怕再被关起来,使劲赌咒发誓。 白子画挥手解开他们,低头对小骨说:“这下你放心了吧?笨蛋。” 花千骨还欲过去看看孩子们有没有受伤,却被白子画展臂抱起:“娘子,我们快回去睡觉吧。” 面对着孩子们,花千骨很是难为情。奈何师父就是不放手。 兄妹俩目瞪口呆地看着爹娘离去……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在白子画的帮助下,花千骨的身体不仅很快恢复如常,而且更加飞快地再次获得了仙身。 两个娃娃也已经像花千骨刚上长留那般高了。原本一模一样的两个人,也渐渐显露出了性别特征,再也没人会把他们认错了。 白子画很头痛,不仅两个孩子日日玩耍淘气,不服管教,就连花千骨这个娘也同他们玩儿在一处,全无长辈的样子。三个人常常玩儿得不知踪影,满身狼狈。 “我们三个谁第先在你爹的头上插朵花儿谁就赢。怎么样?敢不敢赌?”花千骨跟两个孩子在屋外密谋。 “娘亲,你可别害我们了。爹爹自然不会把你怎么样,我们可是会被责罚的!”青山不甚乐意。 “就是啊!不公平。依我看,娘亲不仅要插朵花,还要在爹爹脑门上画个王字。”小泉想了个“公平”的办法。 “好吧好吧。你们可不许认怂!”于是三人摘了花儿,跟着白子画找机会。 白子画察觉到三个家伙鬼鬼祟祟不知道又在耍什么把戏。这样的恶作剧,三天就会上演一回,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正当花千骨走到白子画身后的时候,白子画突然转身:“你要做什么?” “呃……师父你坐下。”花千骨豁出去了。 藏在树后面的兄妹二人看得目瞪口呆,娘亲居然敢指使爹爹。更令人震惊的是,爹爹竟然十分配合地坐在了草地上。 白子画乖乖地由着小骨在他头上插了花儿,画了字。 花千骨正笑得异常得意之时,白子画忽然把额头贴在她的额头上,将上面的王字原样印在了她头上。 花千骨对着湖水擦了半天都擦不掉,拽着师父求饶:“师父,我再也不敢了……” “看来为师必须要责罚你了。”说完,白子画把唇落在小骨额头上,字迹立刻消失不见。 “师父,孩子们看着呢……” “对,他们还小,不能让他们看。”白子画吻上花千骨唇瓣之际,二人消失不见。 “小泉啊,看来娘亲以后不敢跟我们玩儿了。” “难得,咱俩想到一起去了。” “爹娘的感情可真好啊。” “怎么?你也想娶妻啦?” “我看是你想嫁人了吧。” “我才没你那么虚伪。我要嫁人就要嫁像爹爹一样不仅法力高强,还会疼人,最重要的是,要像爹爹一样长得好看。” “那你可惨了,这天底下像爹爹的恐怕只有我了,你难不成要嫁给我?哈哈哈哈。” “呸!你这个厚脸皮,空有一副好皮囊罢了。娘亲仙身恢复之后,你还没娘亲厉害呢,哪比得上爹爹。” 二人聊了许久也不见爹爹娘亲出来。于是无比自觉地烧火做饭去了。这种场景,习以为常,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