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以为然地笑笑,没有十五岁姑娘涉世未深的慌乱:“姐姐,那你知不知道只要我一句话,明日这间酒吧或许就会更名换姓?”
“小妹妹,说大话之前应该先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她看了下这间小小地酒吧,在心底大概估算出了它的价值:“我掂量得很清楚。倒是姐姐有点自我高估了。”
女子意识到自己在与她的口舌之争上占不了多少便宜,转而看向吸着烟的穆白:“帅哥,你这是去哪里招惹的小妹妹?看不出来,还挺会唬人的。”
头顶的灯光将他应景地笑容扩展成了惊涛拍岸的壮观。他拿过桌上的酒喝了一口:“她可没唬你。”
女子不信,抬手搭在他的肩上:“那你说说,她怎么没唬我?”
穆白推掉她的手,昏暗的光线将他落在宋青禾身上的注视淡化成了匆匆扫过:“不可说。”
“哟。这么看来,你与这小妹妹之间还有秘密不成?”
宋青禾用力地将穆白往自己身旁一拉,随后起身坐在了两人之间:“姐姐,随随便便就带着两位学生进入酒吧。你觉得我若是报警,今天晚上这酒吧还能不能营业了?”
“威胁我?”
“我只是好心提醒姐姐。”
女子看着穆白:“帅哥,你如果想这样玩那就没意思了?”
穆白点了点烟灰,拿起酒瓶,越过宋青禾,碰了下女子手中的酒瓶:“她首次来这些地方,不懂规矩。”
女子有点不依不饶:“我倒觉得她不是不懂规矩,而是很懂规矩。”
因为在家宋远东与曲元很少避讳让她见识或者接触社会人心的复杂。故而,她醒世较早,江湖规矩,人情世故,早已有了自成一脉的认知。
穆白本来是想让她知难而退。让她看一看两人的生活基地是有多么的不同。她脚踩的是白云飘浮的圣洁,而他手触的却是揉杂了各色生活的复杂。她从小是被保护起来的易碎花朵,而他是被丢弃的花枝,被风吹落进那方泥土,他便在那方泥土里面存活。
宋青禾主动拿起一瓶酒,拿起起瓶器打开,是不符年龄的圆滑:“姐姐,刚才是我不懂礼数。若那句话冲撞了姐姐,还请姐姐勿要见怪。不过,姐姐跟我这样一位小妹妹争,是不是有点以大欺小啊?”
这话,女子没有听出她道歉的诚意,倒听出了极浓浓地火药味。她甚至觉得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位未成年的少女。
然而,她终归大了宋青禾不少。她都如是说了,而她也只好顺着台阶下。何况,她也从宋青禾的言行举止之间看出了她出身的不俗。生活里面的法则告诉她,没有必要为了一场游戏而去招惹自己应付不了的人。
她举起酒瓶回应她:“妹妹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