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大道至简,并没有特定形式,并非一定要如何做才能达到极致,依照曾经的太上圣人的作为和理论,条条路到极限的时候都是“道”。
天地间有人以杀入道,冲锋陷阵,杀破长空,从而悟道。这个典型,就是江云的祖师爷唐玄机。
而又有的人唯能极于情,固而极于道。以情入道。这个典型就是西妙,以及现在名震九境天下的剑圣长空无忌。
至于江云自身,他觉得自己则是另一个极端,兴许自己的道,有别于他们任何人
临近傍晚的时候,一个戎装汉子火急火燎的走了进来,半跪在地道:“末将武城营主帅张杰,参见云相。”
江云放下手里的文书道:“还顺利吗?”
他战战兢兢的道:“卑职卑职办事不利。丰益知的府邸已经按照相爷手谕戒严,可末将没能拿住丰益知。得到消息的他,进入了丰家大宅,末将带人前往的时候,却被丰族的人挡在了外面,不能进入。”
“放肆!”江云拍案起身。
张杰吓得面无人色,结结巴巴的道:“末将该死!但那毕竟是老相爷的家,丰益知老儿躲入内中,末将胆子再大,也不敢闯老相爷府邸啊。”
江云铁青着脸起身:“你不该死,而是有人已经无法无天,公然对抗相权,包庇巨贪,是可忍孰不可忍,来啊!”
旁边当即一个随从跑过来道:“相爷有什么吩咐。”
江云扔出玉牌道:“拿本相手谕,去见龙骑卫主帅黄佳丽,让她立即戒严丰家大宅,本相倒是要看看,这里还是不是王土,这片天,还是不是天魔境的天!”
丰岚吓得面无人色,起身着急的道:“相爷慎重,这不可儿戏,这其中定然有误会,但可以谈,我舅舅并不完全知晓丰益知的事,而丰益知作为现今木族不多的在任大员,被相爷您一句话就要下狱,我舅舅他反应过激,也在情理之中。”
“你也给我闭嘴!”江云喝道。
丰岚道:“我就是要说,你就是杀了我我依旧要说。龙骑卫乃是野战营,除非发生公然叛乱,否则不要对内使用,这会让龙骑卫从此走下神堂,再说相爷你也无权调遣龙卫营,此列一开,难免会坏了规矩,导致往后执行国策的时候出现太多的先列和乱子,请相爷慎重,妾身这就和相爷一起前往丰府,澄清误会。”
江云倒是听得容色稍缓,不过终归是一时无法平气,依旧摆手吩咐随从道:“愣着干嘛,马上带本相手谕去见龙卫提督,让她在外围等候,但没有本相指令,不能骚扰任何人。我夫人丰岚所言有些道理,现在本相就亲自去丰府看看,看看这片天,还是不是天魔境的?”
说完,江云背着手快步走了出去。
丰岚着急的跟着后面,武城营主帅也如履薄冰的跟着走
驻扎王城的龙卫大营,一个人急急忙忙走来。
“站住,干什么的!”值守外面的龙卫当即拦住了。
那个小美女随从道:“我是内相府文书,相爷有手谕要交给龙骑卫主帅。”
那两个龙卫一听是江云叫来的人,面露崇敬的神色请人入内:“跟我里,你亲自交给丽帅。”
进来的时候黄佳丽高坐上方,的确有几分巾帼儒将风范,耐心听候了文书说两句,收了文书观看其后,黄佳丽却皱着眉头,有些忧虑之色。
台世龙在旁边着急的道:“哎呀丽帅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出事了,我知道是云帅吩咐咱们出营,你怎么还不下令?”
“你给我闭嘴。”黄佳丽一敲堂木呵斥:“你懂什么。相爷的确吩咐我等出营,包围丰府。”
台世丽着急的道:“对啊,那你怎么还不下令?”
黄佳丽考虑片刻后道:“相爷的脾气本帅比谁都清楚,他这是在气头上,其实远没那么严重。记住黑暗龙骑卫,是国家的第一精锐野战营,不是云相的私属武装。绝宫有规矩,不能随意对内使用,此外武相府也没有文书到来,现在的龙骑卫并没有真正的防区,没有武相府确认防区解锁,也未收到殿下命令,更没有接到天魔境有叛乱的消息,介于此,本帅拒绝出营。”
“你你你到底要不要下令出营?你不下令我自己去了啊?”台世龙道。
黄佳丽呵斥道:“你给我安分点,没有本帅的命令,私自行动者就等于叛逆,除非有武相府文书或者晓澜殿下手谕,否则龙骑卫决不能动,这事没那么紧急,而且这更像是云相的家事,经过权衡利弊,本帅禁止任何人擅自行动。再有异议者,军法伺候。”
随即她的话有转机,又道:“不过本帅派遣两人,在外围密切监视丰府的动静,若有情况及时汇报本帅知道。”
台世龙道:“倘若出现危险可怎么办,相爷孤身进入丰府会不会有麻烦?”
这次黄佳丽正色道:“江云是当朝相爷,代表的是王权,倘若对他发生极端情况,那当然是公然谋逆,那么本帅不用等文书就可以当机立断,参与平乱。就这样。”
对于这个一向迂腐的黄佳丽,大家也都知道,能做到如此算她的极限了,算是偏向于江云了。
野战营三人以上行动就可视为军队调动,也为难黄佳丽了,她连这条规矩都不想违反,只派两人去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