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咳嗽传来。
敏儿从李恪怀里探头一看,萧妃捂着嘴,咳嗽着进来。她是提醒他们,正妃驾到。
敏儿上前问过安,给萧妃放了座,三个人一时无话。各自想着各自心事。
敏儿早已不介意外人看见她跟李恪的种种亲昵,既然是发自真心,却又怕什么呢?她是被李恪的话吓住了。
萧妃知道两人还在蜜月期间,自己也打从那时过来,一面理解敏儿真情流露不惧人言,一面也叹息自己当初的克制。好像跟李恪从来没有如此贴心的说过话。
李恪没心思顾及两人想什么,既然萧妃也来了,这些话,正好就都告诉了。如今吴王府的命运,已经失去了控制,不止自己,还有巴陵公主一家,薛驸马一家,还有,,,种种因缘,都是合浦告御状惹来的。
萧妃正色道:“郎君既是我们的夫君,如今有了心事,也不该瞒了我们自己去煎熬。”
“你是听到了什么?”李恪问道。
“自然无风不起浪。这几日,各府里都有人来打听,我是病着,都听到很多闲话。”
“不是闲话,娘子,刚我才跟敏儿说,皇家,此次只怕要出大事。”
“刚才告诉的还不是大事?还有什么。。。。”敏儿欲言又止。
萧妃接过话,“今日我略好些,想着来看看郎君,刚才在外面,也听的八九不离十。郎君只管讲,我们听着就是。”
李恪点点头。“刚才提到的合浦公主,萧妃知道,这个妹妹,是历来,,不守妇道的。”萧妃跟敏儿都认真的听了。
“前日,朝里刚报过老二的消息,三哥心里好不自在。回到长生殿谁都不见。这也倒是人之常情。大哥二哥都去了,老三跟他们是一母同胞,难过是应该的,虽然他也一直是防着老二,但人死灯灭,一切都过去了。
合浦,她突然就闯宫了。
听当时在场的人说,发髻歪斜,衣衫不整。进去了就哭。说是被驸马的哥哥欺负了。”
萧妃跟敏儿面面相觑。
“听说打那年合浦为驸马争爵位,两家子从来不往来,怎么会出这事?”萧妃不禁问道。
“就是说呢。外面人说,这是到了年下,驸马不知怎的忽然想起旧事,想回府看看哥哥。带了合浦去的。也是巧了,说是杜家老大喝了酒,闯进公主下榻的房间,欲行不轨。合浦说的不堪,竟是那大伯子酒后失态,硬要跟合浦。。。”李恪说到这里停下来。
“这事蹊跷。这合浦素来是不规矩的,倒被逼迫了,那杜家老大可有什么坏名声在外吗?”萧妃追问。
“就是这个奇怪。杜辛可是礼部尚书,他若干出这样的丑事,这礼部可是白白为礼部的。杜辛倒并未听说有这好色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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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稚是早朝前得到的消息。十五日前,今天消息才送到。那个逼着自己跟阿耶说不要储君之位,从生下来就比自己结实,比自己气力大许多爱用武力解决问题的二哥,终于在盛年辞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