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孔金焕!”
县太爷拍惊堂木的力道加重,“案情事实已在眼前,你还敢狡辩?来人,大刑伺候!上夹棍!”
夹棍亦称三尺木之刑。
去地五寸多,贯以铁条,每根中各绑拶三副。
凡夹人,则直竖其棍,一人扶之,安足其上,急束绳索,仍用棍一具,交足之左,使受刑者不能移动。又用一根长六七尺、围四寸以上的大杠,从右边猛力敲足胫,使足流血洒地。
即是用三根相连木棍夹挤受刑者足部,使之产生剧痛。
当时孔金焕就被按在地上,两边各有人用夹棍夹住他的双脚,开始用力夹挤。
“啊!!!”
公堂之上,传来孔金焕歇斯底里的惨嚎声,所有人闻之丧胆,脊背发寒,却无一同情。
“这等奸恶之人,就应该这样对待他!”
“案情已经很明了了,还敢抵赖,敢做不敢当。”
“人王公子都说了,和孙大富无冤无仇,只和他有仇,这事儿还能怎么赖?”
“还不如乖乖交代坦白从宽呢。”
没有人听见旁人的议论,因为孔金焕惨叫的声音太大了,都盖过去了。
“啊啊啊大人啊,我招!我招!”
做商人的,到底骨头不够硬,随后孔金焕就把什么都招了。
本来关于讹诈王腾三两银子的事他是不肯招的,但是眼看着县太爷又要大刑伺候,他还是捏着鼻子把这桩莫须有的罪也认了。
只可惜不是一开始就招供的,不存在什么坦白从宽,县太爷判得很重。
孔金焕按主犯判蓄意谋杀未遂,但已致受害者重伤,处绞刑。
而那个孙大富只能算是从犯,最后判了个无期徒刑
王腾觉得是有点过,不过退堂后和县太爷在聊起的时候,县太爷的说法他还是支持的。
这两人一定不能放他们一条生路,唯恐对王腾日后的人身安全不利。
况且,杀人在大洪王朝那是最大的罪,杀人者死,哪怕是太子杀了人都得偿命,何况平民百姓一介贩夫走卒?
就算王腾大难不死,此事也不能揭过。
但其实,孔金焕的初衷也只不过是想教训王腾,想打他一顿出出气报复一下而已,而并非真要他的命,试问若真要了他的命,那王家赊欠他的六两银子他管谁要去?
但公堂之上,县太爷却认定他下死手,主观意识上是要致王腾于死地。
根本不容他辩驳。
这也是王腾两世为人,第一次把自己的对头整到丧命,说没有特别的感觉是假的。
从孔金焕来回购棺材时,拜托胡格用内力毁坏棺材内部,以至于棺材到了丧户就散架。
到后来借县太爷的关系,在簿公堂之时颠倒黑白反栽孔金焕一盆。
他步步为营,用尽了手头一切的资源,终于把孔金焕逼入绝境。
不能让任何死敌有喘息的机会,必须把握主动权,雷霆出手,在最短时间内除灭死敌,方才没有后患。
这,便是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