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人死后的多年以后,我想我又迷路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人们说着我所不知道的语言,面貌与我大庭相径,也许这里是史书中曾提到过的更加遥远的西域,虽然不是全对,但是仅凭我匮乏的知识也只能分析到如此地步了。 哦,对了—— 据说,这里是意大利,西西里。 ———————————————————————————————————————————————————————————————————————————————————————————— 幸运的我遇上了一个很可爱的金发小姐,她似乎知道我国家的语言并且热心地帮助了我。 “啊,虽然有些旧,但是风先生能用它学会意大利语。”小姑娘将厚厚的大词典放在了我面前,用着一口带着浅浅卷舌音的中文这么与我说着,“风先生,和您畅快交流一定会十分愉快。” “埃琳娜小姐这么说,在下实在是惶恐,不过必当尽力而为。” 记载中,西域的女人不似东方少女的温婉娇弱,她们拥有金子般的卷发,昆仑玉般的眼睛,和田玉一样温润白嫩的脸庞和腰肢,服饰也将她们身上的性感美好毫无保留地展现了出来,宛若耀眼的太阳。 我眼前的这位埃琳娜小姐却是有些不太一样,纯白色的朴素长裙勾勒着她纤细的身材,她张开双臂拥抱自然,温柔而有力,静谧着散发着圣洁的气息,自由着轻盈。 说她是仙女也不为过。 “a,这样就好了。”我为面前的小动物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满意地开口。 “唔,风先生,那句话不是用在这里的。” “a,抱歉,只是觉得这样说话感觉不错呢——a~不过在其他人面前我是不会那么干的啦。” “诶,这是我和风先生的秘密了吧?”埃琳娜小姐顺势挽住了我的手,有些开心,却克制着拥抱的冲动。 “那是自然。”我拍下了她的手。 我不太清楚西方人的男女之间是如何,是该稍微热情些,还是该稍微保守些,但是我想乖乖小姐埃琳娜都不介意的话,我只要减少肢体上的接触就好了——别误会,这只是我的个人问题而已。 “总感觉,能跟先生学到好多东西呢,”小姐转了转手指,眼睛亮了亮,“先生不如来当我的家庭教师吧?先生也能挣些钱呢。” 琢磨着自己日渐见底的盘缠还能坚持多久,我当时应下了埃琳娜小姐的邀请,并去到了她家的府邸。 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见西方的建筑风格,不由赞叹大理石的美丽。 埃琳娜小姐很快领着我去了她父亲的会客室,微胖的男人软卧在高脚沙发上,故作慵懒优雅地看着我这个在西方相当稀有的东方人: “嘿,东方人,听埃琳娜说,你想到这里来谋个职务,比如我家孩子的家庭教师?” “是的,我亲爱的公爵殿下。” 我身着着朱红修着鹅黄色边的功夫袍,敬着拳礼,也许在西方礼仪的眼中有些不伦不类,但是这是我表现出自己敬意的方式。 “也许你的能力是很出众,但是——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给你这个职位?” “啊,在下也仅仅是想观摩一下此地的风光,职位什么的只是我为了解你们,顺便而为的。” 我想这时候我骨子里的狂傲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却意外的迎合了这位斯蒂芬大公的口味,我也顺利的得到了工作—— 埃琳娜小姐的家庭教师与私人医生,顺带兼职保镖(这是我在无意中撂倒了一帮子虎背熊腰的打手之后得到的。) 家庭教师什么的应该只是虚名,大多时候反而是她在教我意大利语,我给她讲讲旅途见闻,长长见识什么的,日子倒也悠闲愉悦。 过去的腥风血雨似乎离我很远,又离我很近,每当那些贵族老爷的话谈及战争时,我看见身边的小姐轻轻地皱了皱眉头,却很快恢复淡然和煦。 贵族的舞池相当繁华,贵妇人的裙摆缓慢地旋转,宛若盛开的花朵,高贵而娇艳。 “风先生……喜欢这个舞会吗?” 回程的马车上埃琳娜小姐如此问着我,眉宇间是一抹散不开的忧愁。 “说实话,第一次参加这边的宴会,感觉挺新奇的。” 我是这样实话实说的,毕竟中国的传统“舞会”是很少有热闹成这个样子的——人们各座一方,饮酒赋诗,各展风采,依旧热闹,却一样的庄重华丽。 我大概能理解埃琳娜为何而忧愁,但奈何愚钝实在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语,之后的回程中,埃琳娜小姐又兴致勃勃地说起了其他事情。 仿佛之前的忧愁只是过眼云烟。 原本打算赚够了盘缠就离开西西里的,但是看着埃琳娜小姐的眼神又偏偏有些于心不忍——拒绝女士的请求不是绅士所为,这一点我想在哪里都适用,于是便演变成了我在欧洲旅行一年再回西西里来。 我的名是风,自由而恣意的风,但是我想我被困住了,被一个阳光一样的少女的请求。 但是我并不困扰。 于是,在体会过贵族阶级的奢靡风光后,我开始进行欧洲平民的风土人情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