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章(1 / 1)随波漂流首页

“小新,开开门好吗?”第二天早上,养父敲着我的房门,边敲边道歉,“对不起,小新,爸爸昨晚喝醉了,你原谅我好吗?爸爸向你保证再也不会对你做出这样的事了……”养父焦急的在门外来回踱着步,语气也充满着焦急,神情自然是懊悔不已。  我哭了一夜,此时眼睛酸痛难耐,头也晕晕的。头发凌乱的散落在后背上,脸上还有泪痕和未干的泪珠,不用照镜子也知道,此时的我一定形象尽毁。来到这个家里之后,我还没有像现在这般落魄过。  无论养父在门外怎样道歉和劝慰,我都不想给他开门,也不知该怎样面对他。出了这样的事,任谁的心里都会产生芥蒂。双臂圈住膝盖,把脸埋在膝盖处,想着想着又哭了起来。虽然在这个家过的生活条件很好,可我始终是自己一个人,孤立无助。  嘤嘤的哭泣声传到了门外养父的耳中,他更加焦急了,额头上全是汗珠,无论他如何祈求我,我就是不给他开门。养父急的实在没办法,最后……  ‘咔哒’一声,门锁被开的声音,紧接着养父一阵风似的跑到我的床边。对了,他有我屋的备用钥匙啊!我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我用钥匙在门里面锁,养父照样能拿钥匙在门外面开开。  养父坐在我的床边面对着我,而我不敢看他,内心又产生阵阵恐惧,身体不住地颤抖着。  养父应该也一宿没睡吧,红红的双眼,褶皱的衬衣和西裤,还有下巴处刚刚冒出的胡茬。男人的胡子长的就是快,养父很爱干净,每天都要拿剃须刀清理一下。他今天这样的落魄,还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  养父见我这样,把他给吓坏了,因为从来都爱干净的我也没有像现在这般落魄过。他想跟我说话,可又怕吓到我,就这样眼里充满愧疚的看着我,有好一会都没有说话,我也不在哭泣,继续保持刚才的姿势,也没有看他一眼。  寂静的空气中能清晰的听见时钟的滴答声,还有呼吸声。  过了好一会儿,养父率先打破沉默:“小新……”见了我他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在生意场上侃侃而谈的他竟也会词穷。他似是斟酌了下语句,说:“小新,你……原谅爸爸好吗?”说完之后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我该怎么回答他?原谅他吗?这谈何容易?这件事对我伤害是这样大,已经在心里留下了阴影,不是一句他的道歉就可以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可我终归要面对现实。  我抬头看着养父,他看着我红红的眼睛一愣,自责与愧疚又在他脸上闪现。他伸手想握住我的手,又有些犹豫,最后他还是握住我的手。我本能的想抽回,无奈他的力气太大,以至于浑身无力的我栽到在他怀里,他顺势搂住我的身躯。我想挣扎,可实在是使不出力气,深知自己是这样的弱小,如果我在大一些,是不是就不用这样被人欺辱了?无助的我在一次哭了起来,而且哭声越来越大。  养父轻拍我的后背,边向我祈求原谅:“小新,原谅我好吗?”说完见我没反应,轻叹了口气,接着又说,“小新,我确实很喜欢你,你是这样的美好,虽然你才十三岁,可发育的像个大姑娘一样。你从小就懂事听话,从不让我操心。我本打算等你在长大一些,在告诉你我对你的感情的,无奈昨晚我喝醉了,情绪不受控制,所以才对你做出这种事。可是等你长大了,我就彻底的老了……”说着他的下巴抵在我的头顶,身体一颤一颤的,竟然哭了起来。  他竟然会哭?  我真的从来没见养父有过这种情绪,他今天失态了好几次,从来都干练的他难得有这种情绪。  可能他是真的喜欢我?  可我是他的养女啊,虽不是亲生,大家的名字却在一个户口本上。  我和养父不能在一起,我们中间夹杂着太多,首先就是年龄的差距,其次是养母,道德底线等等……  此事必须要有个了断!  我不想任由事态继续发展下去,从昨晚回到房间到现在说出了第一句话,刚开口说话就发现嗓子哑的难受,可能上火了,嗓子有炎症。此时我还在他怀里,我看着养父的情绪似乎有些缓解,对他说:“你是我爸爸,永远都是。”  养父也听出我嗓子发音不对,急急的说:“小新,你的嗓子……”  我打断他,继续说:“我非常感谢您把我从福利院给领养回来,并给予我这么好的生活条件,在生活上我没吃一点亏,我很感恩。自打我到这个家以来,你就是我爸爸,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我也希望您当我像女儿一样,要不然……我会离开这个家的。”说到最后我态度强势的看着养父。  估计我平时乖巧懂事惯了,养父见我现在这个神情,有些怔住,好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十三岁的我敏感,心智成熟的吓人。  做人就该坚强,不然软弱给谁看?  以后我要变的强大,不让任何人欺负我,要有能力与实力保护自己。  养父看了我好久,我就这样迎视着他,总逃避不是正确的解决方式,解决问题才是最关键的,出了事情总要有面对的时候。  养父看出我眼里的坚决,他深知我脾气倔强,最后终于妥协:“好吧,爸爸答应你。”他说完后眼里闪现出落寞的情绪,还有认命。嘴角扯出一抹笑容,用手捋着我的头发,“小新,乖。”  养父对养女动了心思,终归是说不通的。  我笑了,伸手抱着他,把脸埋在他的胸前,唤了声:“爸爸。”在心里想着,我还是需要父爱的。说实话,我也不想离开这个家,虽然养母不太喜欢我,养父又对我动了心思,可这里终归是个家啊!我如果离开了这里,我就无家可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