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央求,项朝颜便不再做多余的事情,用温厚的手掌拂过她的脖子,然后以同样的方式,更大的力道,在她曾被糟蹋过的地方烙下了一圈带血的牙印。
火烧一般地疼传遍全身,珍萝都能感觉到血从伤口流出,可她惊惶的呼吸却因此平复下来。她与项朝颜,爱到能伤了彼此,别的伤害都微不足道了。
只给了她片刻整顿心情的时间,项朝颜又开始动作起来,虽然轻柔,却也不容置疑,珍萝瞬间就光溜溜像个熟鸡蛋一样,只等着被他整个吞下。
“等一下!”珍萝忙往后蹭了几下,护住身子喊道,“反正今天时间还长,先找花草弄点儿药来!”
“已经午后了,我觉得时间很紧迫,快过来。”
“如果这一次就真的有了身孕怎么办?一旦生下孩子,我必死无疑。那还不如就不要怀上。”
项朝颜摇了摇头说:“你以为皇上想不到吗?他不害怕我们用药物避孕,因为他知道,我跟他一样,也迫切需要后嗣来继承香火。如果跟你贪图欢爱,必须使家族断绝,我做不到。”
“以前从未听你提起过”珍萝挫败地低着头,难过至极。
趁此机会,项朝颜不由分说地拽着她的脚踝把她拖了回来。她挣扎了两下,就败给了他那双带着恳求的深黑眸子。
指尖变成了点燃燎原大火的罪魁祸首,珍萝只觉得自己像一只飞蛾,明明快要在火中化为灰烬了,还拼命扑过去。无法想象自己现在反弓着身子索取的样子有多么羞人,反正就连项朝颜这样纯净的笑容都染上了邪魅。
时间被遗忘了,锦被上凌乱的皱褶,反复被覆盖了又覆盖,不知餍足。大殿上挑高的穹顶都快遮掩不住这忘情的呼喊。
“朝颜不要了我好累”
“累了还把我挠得这么惨?我看你有劲儿得很,别跑!”
“跑不动”
“你自己算,从我掀了你的盖头以后,有多少个晚上?为夫要行使权利珍萝?你睡着了?”
于是,这珍贵的半天时间,就被头天熬了一整宿的珍萝给睡过去四个时辰。再次醒来的时候,都快到午夜了。项朝颜一直充当她的枕头,动作都没变一下。
“饿不饿?”揉着眼睛,珍萝下意识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
“饿,我干等了四个时辰,看得见吃不着,眼睛发绿光知道吗?”
“我都要被你榨干了,能稍微斯文一点吗?”
“不能,除非你希望为夫看见你的时候兴趣缺缺。”
话虽这样说,但项朝颜并没有强求。珍萝将被子裹在了两人身上,同项朝颜紧紧依偎在一起。
“一直以来我都自我感觉良好,认为你是因为我举世无双的美貌而对我一见倾心,所以我没有细想。现在我忽然想知道,你为什么要特意潜入柳家,掀我的盖头?”
项朝颜深深吸了一口气,仰头又低头,如此反复,相当纠结。
珍萝夸张地叹气:“看来的确是我想得太简单了,我猜,我是跟某个人长得很像吧?”
“不是,你只是碰巧说了一句同样的话,让我大为触动,便再也忘不掉你的样子。”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都说了什么话,我不记得了。”
项朝颜停顿了片刻,才缓缓念诵:“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我要嫁的君王,却是个懦夫。”
珍萝猛然回想起来了,因为她头天才见过一把大胡子的宗主国国主,第二天就发现人换了张脸,便斗胆问了,是否后妃也搞不清楚两人身份,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也是当时年少,就不知死活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原来皇后也说过这样的话,不奇怪。能告诉我,她是什么样的人吗?”
珍萝感觉到项朝颜全身的肌肉都在她说出这句话以后收紧了,而她自己的心也揪成了一团。
“你真的很聪明,原来已经想到了。她啊就是凤凰,没有哪个凡人能配得上。”宏亚边弟。
狠狠咬紧牙关,珍萝问出了最想问的问题:“你爱她?”
或许再来一次她就不敢问了,她可以不在乎表面上的事实,却不可能不在乎内心的事实。这场考验迟早都要面对,她只是不要由别人强加给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