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座微微有些坡度的平地,只这平地和方才路过的绿草一片又不同,这里寸草不生且地面遍布裂痕,像极了干旱许久的裂地,可偏偏裂缝的泥土里又泛着些微的水渍光亮,加上空气湿润并非干旱!
正疑惑,听周易这什么都懂的人居然也开始抓耳挠腮
“天,我活了这么大,这墓竟然没见过!”
他说话时,仅用两只脚站起,双手耷拉在前方眺望的样子,给这片略有些恐怖的夜色,添了几许可爱。
继而那边儿打过来一簇强光,好似什么东西迅速朝我袭来,我猝不及防被打中,“砰”的一声,坐地上,额头被砸的眼冒金星。
“哎哟!”
我一屁股坐下时,疼得忍不住叫出来。
接着就听周易跑过来
“葵葵,你没事吧?”
他说话时,似乎看到什么,磨了磨牙:“白眼狼!你就不能好好给东西吗!”
他说的是段西风,段西风给我手电筒呢,可我没接住。
“是我是我没接住。”
我说完后,捡起手电筒后,扶着额头起来时,周易气的双手叉腰吼我:“一个白眼狼!一个受虐狂!真是没救了!”
周易说完后,我抿了抿唇,自己也觉得挺没出息,可还是不住给他辩解:“他真不是故意的。”
“行了行了,当我没说。马车座底下有你的袍子和符。快去换吧!我等你!”
我也正觉得缺少了点什么,闻言迅速走向马车。走过去时,我想起我用一百辆黄金看段西风脊背的事儿,不由得又看了段西风一眼,他正朝着高坡另一边儿走,打着手电筒,白衣飘飘,好不玉树临风的景象,但一抹眼就过了坡,看不到了。
我已经不担心他会走,只是觉得
他有些陌生。
哪里陌生却说不出个具体。
我上马车换好衣服再出来时,段西风还是没看见,唯有周易在舔爪子等我。它看我目光四处寻找,直接前头带路说,“行了,别看了,白眼狼在坡那边儿!”
“他不是白眼狼。”我反驳后,周易停下来看我,“葵葵,你是不是已经忘了段西风魂魄的事儿?”
“段西风魂魄?”
我说话时,脑海中划过什么,可却想不起来。正拧眉用力思索时,觉得肩上一沉,“别想了,
你能忘的,他迟早也会忘。快走吧!”他说话间,又跳下去,我快步追上去,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可他撒蹄子迅速往前跑,我也不好多问了。
跑了没多久,我就看见了坡下抽烟的段西风,周易这会儿不怕段西风了,他到段西风面前时,围着段西风前方,绕出一个大圆形,我快步跑过去时,才看见那个黑幽幽的大型洞口。
这个洞就像是我所见的黑色湿漉土地一样,在手电筒下,洞口泥土也泛着水光。它约有两个人那么大,像是一个巨大嘴巴,等着把我们吞下肚
周易是黑猫,正我想着就算是我们三个同时下去也绰绰有余时,就看旁侧白光一闪,段西风跳了下去!
“段西风!”
我吓了一跳,伸手去捞时,被周易按住了手腕:“先别乱碰,也许有毒,段西风有神魂护体,你可没有。”
他说完,环顾四周拧眉嘀咕道:“这倒是奇怪的事儿,居然一个鬼都没有。”他说话时,我心系着段西风,焦急道:“行了周易,你别嘀咕了,我们到底该怎么下去才安全?”
他终于不再卖关子,严肃道:“抓鬼,给我们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