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时左右,朝廷之内的一、二品大员们都集中到了广宁门之内。
“王大人,你听说了吗,咱们今天来,是要给袁崇焕平反。”
“是啊,我也听说了,昨天,钱大人忙了一晚,起草了袁崇焕的平反诏书。”
“我就说当年袁崇焕是被冤枉的!”
“冤不冤枉的不知道,不过,陛下这么做肯定有其目的。”
“是何目的?”
“你说,皇帝放了侯恂,又祭拜袁督师,还有什么目的,你看我的手。”说着,这个大臣便举起了左手,然后,又摸了摸腰中的玉佩。
另外几个人立刻明白了此人说话的深意。左手抚玉,不就暗指左良玉吗。
就在此时,城内传出一阵锣鼓之声。远远的,十二对金瓜钺斧朝天镫,数百飞鱼服,簇拥着一架金色马车,威风凛凛地从远处行来。
门口的典礼官大喊了一声:“万岁驾到,跪!”
听到洪亮的一声喊,矗立在道路两旁的大臣们,全部跪了下来。
就在马车到了广宁门内的时候,朱佑俭从马车跳了下来,钱谦益在左,关寿在右,陆炫随后,气势甚是隆重。
“诸位爱卿,都随朕一起,同到袁督师的墓前祭拜吧。”
说完,典礼官高声喊了一声“起”,诸位大臣起身,跟着朱佑俭走了一里多路,进到了佘家院落后面。
在院落的后面,只见一个半人多高的墓碑立在地。墓碑前,桌案香炉一应俱全,香案之,猪牛羊三牲已经摆好。这些都是陆炫提前准备好了的。
朱佑俭正对墓碑前站定,众人依次排好。在典礼官的主持之下,宣读平反诏书、香、祭拜,一系列,庄严肃穆,犹如祭天拜月的大典一般。
朱佑俭在院中坐下,佘信率领家人三跪九叩,拜见皇帝。按道理来说,这些平民是没有资格见皇帝的,但因为他们守墓有功,朱佑俭特别要见他们,所以才破例。
“草民佘信,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佘义士,请免礼。其实应该是朕向你赔罪才是,若不是朕枉杀忠臣,袁督师还应该在为国效力啊。佘义士,你是不是有些记恨朕呢?”
“陛下,小人只是一介平民。袁督师,不是小人能够评价的,小人也确实觉得袁督师冤枉,因此建此衣冠冢,希望有一天,袁督师可以沉冤昭雪。如今,陛下屈尊亲自来祭拜,并且下了平反诏书,小人对万岁只有感激不尽,哪里还有记恨?”
“好,你不记恨就好。朕已经下旨,在此处立碑修祠,还由你家来为袁督师守墓,粮米
“好,你不记恨就好。朕已经下旨,在此处立碑修祠,还由你家来为袁督师守墓,粮米供奉按照六品官员,世袭罔替。”
“谢主隆恩!”
“以后的事情还要辛苦你了,哦,对了,你可知袁督师的后人在哪里?”
该做的功课做完了,现在才是真正的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