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阳略有些疑惑,紧接着问起来:“那我们又怎么知道,究竟是哪种情况?是第一种真正的傻子,还是第二种大智若愚的装作傻子呢?这两种情况无论是哪一种,我们都无法知道。”
苏榛榛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魏安阳的解释说道:“这就对了。真正的凶手,想达到的目的就是想现在这样的,让我们觉得既是那样,又是那样的。于是,就根本没有办法得出任何的结论。”
魏安阳冷冷言笑,没有接着这个话茬继续说起来。
他略微的后退半步,将那烧的通红通红的烙铁,放在了自己的身后。然后接着问那个裁缝说道:“小爷要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知不知道陈义他究竟都做了些什么。或者,陈义曾经让你们做了些什么,抑或着是让谁做了什么事情。”
裁缝被问的一愣,却又不知道应当说些什么。只是觉得魏安阳这一问,着实不简单。但其实对她自己来说,怎么样倒是都没有什么大影响的。
毕竟,她虽然在这陈家记做工,不过也只是个外人罢了。无论什么情况,其实对于那陈义来说,都是信不过裁缝的。
要不然,当初有机会与西域通商的衣裳,就应当出自她手,而不需要用陈义府上养的那些人,加紧做工。这便罢了,何苦像是要羞辱自己一般的,让自己去教那群陈义的死士呢?
这就相当于是告诉了裁缝她自己,自己终究也只是个外人,而外人是不能够做某些对于陈义来说认为很重要的事情的。
所以裁缝能够知道的大部分事情,其实都是很简单的。更重要的是,这些事情都是那陈义想让裁缝知道的。否则,陈义不想让她知道的事情,她又怎么可能知道呢?
其实说不知道的话,确实也太过于绝对了。因为对于裁缝来说,偶有两件事情,其实她本来不该知道的,关于陈义的事情。但是那两次机缘巧合之下,也就清楚了。
算作是偷窥也好,算作是正大光明的悄悄看也罢,总之裁缝所知道的有些重要的,恐怕也只有这么一件事情了。至于其他的,倒也不是不想说,只是鸡皮蒜毛大点的小事情,何故如此需要她细细说清楚呢!
她眨着眼睛,逐渐开口道:“若是说这种事情,对于我来说,我当是不知道的。因为你也知道,我只是个裁缝,就连当初同西域通商的衣裳,都是我教给陈府那群丫鬟们,她们自己赶制出来的。我对于陈义来说,不过是个外人。”
“所以呢?小爷我不在乎别的,小爷我说过的,我只在乎结果。问你问题,你回答就是。不用解释一堆别的有用的没用的东西。尤其是没用的东西,不用解释。”
魏安阳似乎丝毫不领情,直来直往的指出来这些,用着极其严厉的口吻说道。
裁缝咽了口唾沫,紧张的看着魏安阳,然后再不敢多说一个字废话的样子,咬着牙说道:“是,我知道了。我只知道两件事情。”
苏榛榛问:“哪两件事情?”
“一件事情,是陈义曾经见过戎狄人。不在幽州城城内,而在城南的南城门口外面。本来我是要去那边的城隍庙拜神的。谁知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城隍庙里面住了许多人。那些人凶神恶煞的,看守在那,我根本没法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