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繁薇一方面替秦霜降委屈。另一方面她想到左霆曾经一次次的背叛,他们两兄弟如此相似,对家庭和爱情都如此不忠!一想到这里,纪繁薇就气地不由自主身体发颤,她哽咽着问。“挺挺好的,就是一之瘦了许多,那么小的孩子,我看着心里难受。”
他们已经分手了,再说这些,徒增秦霜降的难过。纪繁薇忍了忍,没有将刚才看到听到的,告诉秦霜降。
秦霜降可以想象的到,左一之原先体质不弱,从回国后,生病的次数太多了,她都差不多跟左念一样成了病秧子。再加上这个月月初的感染,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秦霜降无奈地叹了口气,眼前逐渐冷下来的泡面上,凝结着令人作呕的红油。她吃不下去了,甚至有点反胃。
“霜,你把孩子要过来带吧,实在不行,我帮你带。”纪繁薇知道她心里难过,但陈莀真的会对两个孩子好吗?左念倒是无所谓,他已经长大了,能够自己做些决定,但是左一之怎么办!
“左骁答应我这周末见孩子的,我到时候跟他提。繁薇啊,你记得跟梁先生家人吃饭的时候开朗一点,别总板着脸孔。”纪繁薇的这个解释,在合理范围内。秦霜降就不再多想,她后面的那句,戳到纪繁薇的痛处,两个人都不想多言,再说了几句后,讪讪地挂了电话。
彼此都懂得进退,话不用多说,各自皆有烦恼,点到两人都能明了。
秦霜降僵直着腰背,她用手轻点着桌上小玩偶的鼻尖,等到那一锅子全部冷却,慢慢地起身,将剩下的面都倒进单独的小垃圾袋里,扎好袋口,放进垃圾桶。她独自地清理着,在水槽下洗锅子,静静的水声放佛给她落寞的独居生活带来一些富有生机的响动,她咳嗽了两声,才想起筷子和勺忘记收了。
走回到小桌前,秦霜降终于下定决定,给左骁打了个电话。
那边很快接了起来,像是恰好帮他解围一样。
“霜降。”
他还是那般称呼自己,不过朋友们也都是省去姓这样来叫她,左骁这样,没有什么特别的亲近,但也不那么疏远。
秦霜降捏住桌角,那尖锐的角度,并没有人再贴心地黏上桌角贴,她努力想从左骁那边的背景音里判断他现在身在何处,怎么都没有两个孩子的声音。“我想问问,这周五方便把孩子送到我学校吗,我想带孩子们呃,学校很安全,天气预告说那天会艳阳高照,所以”
“好。”左骁答应的很干脆,既然是答应要见,就不会食言。
“麻烦了。”秦霜降客客气气地回答着,在左骁面前,她像是个战败的弱者,有种抬不起头的挫败感。
左骁不知该怎么答话,秦霜降那边的声音显得空旷,安静到很孤独。再反观他所处,女儿在手边卯足了劲儿想从左念的书包里偷偷拿公仔,而面前的陈莀也年轻到美好。
他惭愧了,也心疼了。
秦霜降舍不得挂电话,她好像听到左一之咿咿呀呀地说着什么,好像是说树树?
“一之真棒,下午学的还记得呢。”
是另一个女人的声音?秦霜降猛地一惊,不对,这绝对不是邻桌的什么人,既然能叫出女儿的名字,那就是在与左骁共进晚餐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