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高兴的嘎嘎的,点着我子骂:“臭小子,指望喝趴我?别想!”
敬了一圈子我坐回肖雨鸥身边,这女暴龙又对我施暴,掐了我一把后小声说:“恬不知耻呀你!”
我笑问她:“我又什么了?”
“你喊桑老头爷爷?巴结人也不是这样的!”
“他让我喊的。”
“不是吧?是想和桑雨佳哥哥妹妹吧?”
我笑了,肖雨鸥说:“别笑,等回头再收拾你!还有啊,你给我记住一点,得以不能忘形!”
“记住,记住了。”
有随口嘟囔一句:“功不成名不就,我得意什么我?”
肖雨鸥正要再施暴,却是桑老头呵呵一笑,看着肖雨鸥:“丫头,你和子淳在咬什么耳朵?”
肖雨鸥再怎么野性不羁也不敢对桑老头不敬,赶紧辩解:“没有,没有啊。”
说着赶紧站起来,端杯酒走到桑老头身边:“祝你老人家万寿无疆!”
桑老头嘎的一笑:“小丫头嘴会说话,我喜欢。”
喝了杯中酒却严肃了脸皮:“丫头,你干警察几年了?”
肖雨鸥稍微一愣:“警校毕业就进局里了。”
肖雨鸥今天大概忙公务,没来得及换衣服,穿着警服。
“那也算是个老警察了,记得警察的职责,除暴安良,千万不要恃强凌弱,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都要认真想好了,不要对不起这身衣服。”
我知道老头又想起在白河边的不愉快。
肖雨鸥立正敬礼:“老人家放心,什么时候我也不能做对不起这身皮的事情!”
桑老头嘎的一笑:“好,好啊!警察都像你这样说,这样做,那就好。”
坐回我身边,肖雨鸥捂着胸口说:“吓死我了!”
我笑道:“你个女暴龙还怕他?”
“听说过没有,这个老头的脾气比我厉害多了,真怕他脾气上来大耳光抽我,是不是他看哪个小警察不顺眼,想拿我撒气?”
我小声说了白河边的事,气的肖雨鸥恶骂:“我草,这些败坏自家名声的杂碎!”
有桑老头带着喝酒,场面还是很愉快的。
但是我发现,于老的儿子于光让,闷头喝酒,脸上却一点高兴也没有。
他怎么了,是不是在老子的威逼下送我一套房子,心疼气闷?
我可不想落下施恩图报这个不好名声,就端着一杯酒走到他跟前,开玩笑的口吻说:“于总,是不是送我一套房子有点耿耿于怀?”
于光让急忙分辨:“哪里,杜兄弟说的哪里话!”
“那怎么看着闷闷不乐呢?”
于光让摇摇头说:“确实是心里有事啊!”
我拉条闲置的凳子在他跟前坐下:“不知道可否对我说?”
于光让一声长叹。
原来他心里真的有事,但却不是因为送我房子的事。
于光让说,他拿到一个比较大的项目,但拆迁的时候出了点小问题,本来并不介意的,因为这样的事情太常见了。
但是这一段时间,他公司一直出事,就是那些负责拆迁的,不管是直接还是间接参与拆迁工作的,接二连三的一个二个的出事。
“出什么事?”
“死啊,都死了莫名其妙的死去,却又看着很正常,突发心脏病或者心肌梗死,只有一个是从自家阳台跳下去的,拉都拉不住。”
“那是怎么回事?”
于光让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啊,死者家属天天到公司堵门闹,闹得我焦头烂额。而且我自己,也闻到了一股死亡气息,正在向我逼近,刚才来的路上,差一点撞车了呢,我想这里面一定有鬼!”
我想了一下说:“是真有鬼。等酒会结束,我去你哪里看看。”
于光让大惊失色:“真的有鬼作祟?”
“不然怎么会人都莫名其妙的死去?
于光让一把抓住我的手:“杜兄弟,你还会这个?”
我摇摇头对他说:“略微了解一点而已。”
“那就太好了!”
不管怎么说,除了于光让这点小插曲让我添堵一点,宴会整体还是皆大欢喜的。
和大家告别出门,看着街上的车水马龙,还有人行道上急匆匆的红男绿女,我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将近一年时间了,这个百万人口的城市,终于接纳我了。
有一个开头就好,万事开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