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胡思乱想着,笙箫默已经把完了脉,收了手装模做样的说:“千骨,你这内伤不轻啊,伤及了筋脉和肺腑,怎么也需要调养几个月的时间。”花千骨吃了一惊:“真的有这么严重吗?可是我最多也就觉得有点胸闷而已啊。”笙箫默从虚鼎里拿出一瓶丹药交给花千骨说:“这胸闷啊可轻可重,轻了就像你这般没什么大碍,重了可能会一下子要人命!而且呢轻重之间可随时转换,不可不当回事。这个回清丹是长留的疗伤良药,不仅治伤还补气血,你每天吃一颗就行了。”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完就逃也似的出了房间,“哎”花千骨还想说什么,却哪里还有笙箫默的影子?
笙箫默走到白子画身边:“师兄。”白子画看了他一眼抬步就走,笙箫默会意,亦步亦趋的跟了过来。两人走到远处花千骨听不到的地方,白子画没有语气的问:“她情况如何?”笙箫默摇着折扇说:“你放心,千骨没事,只是一点小内伤,气血有点虚,不用吃药自己过几天也就能好。我给了她回清丹,估计最多两三天就完全没事了。还有,摩严师兄那边如果问起呢,我就按方才对千骨说的那般。”他会心的挑眉而笑,白子画唇角微弯:“有劳师弟。”
花千骨在床上根本就躺不住,她起了身想出去找白子画又有点不敢,正在房内惴惴不安的踱着步,白子画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花千骨连忙小心翼翼的行礼:“弟子拜见尊上。”白子画走到桌边坐下,命令道:“把手给我。”“尊上,我真的没什么事儿。”
花千骨乖乖伸出右手,白子画切了会儿脉,证实了笙箫默所言非虚,他放开手沉着脸说:“小骨,对阵霓漫天你要输的话有很多种方法全身而退。你向来谨慎,以前在绝情殿与我练剑时,应对澄江如练这招你从没有用过春风化雨这种将自己的要害置于对方锋芒之下的险招。”
花千骨当然不敢说出因为手绢而和霓漫天之间的约定一事,连忙承认错误道:“尊上,是弟子大意了,只想着输得真实一些,又不至于太难看,所以就用了这招。但是结果没有想到霓漫天她留有后手,所以最后还是给尊上丢了脸,请尊上责罚。”说到最后她又跪了下去。
“就罚你”白子画突然顿住了,本来他是因为花千骨乱用招式受了伤而有些生气,但是此时看着她略显苍白的小脸,衬着那双黑眸更显得诚挚又无辜。想到当初仅仅因为她是七杀中人,顾及到长留的颜面,自己默许了她的承诺本就是不公平。若说起来小骨要赢霓漫天有更多种办法,对于本就不公的比赛她受了伤,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生气、去指责她呢?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疼惜,白子画起身把花千骨拉了起来,柔声道:“你在绝情殿好好养伤吧。”左臂刺痛传来,他急急走了出去。
花千骨眨了眨懵懂的大眼睛,喜滋滋的低声道:“罚我在绝情殿养伤?这真的是惩罚不是赏赐吗?天啊,这恐怕是全天下最好的责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