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连几天的早晨,花千骨都把含有她血的“药茶”送去绝情殿,也每天向李蒙询问白子画饮用的情况。李蒙告知她尊上好像越来越喜欢喝这个茶了,因为他饮的量也从最开始的半杯、一杯,增加到几乎整壶都喝完,而且白子画精神状态似乎也不错,这点让花千骨很高兴。
然而这天傍晚,李蒙专程跑到后山溪边找到正在练剑的花千骨。花千骨收了剑紧张的问:“李蒙师兄,是尊上又哪里不舒服了么?”李蒙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是这样,这几天尊上一上午就把你泡的茶喝完了,我后来给他煮的茶他却越喝越少,我寻思着他是不是习惯了那个药引的味道,所以想向师妹讨教一下你这茶是怎么配的。”
花千骨心思转了转,她当然清楚这茶的功效不在鱼腥草和茶本身,而是因为有她的血,便笑着说:“李蒙师兄,尊上大概对煮茶的火候和手法很挑剔,我若细细说与你听太过繁琐了。不如这样,以后每天早上我给你送去两壶茶,你把其中一壶用法术温着,到晚些时候再给尊上送过去可好?”李蒙乐得连连点头:“太好了,那就这么说定了啊!”李蒙走后,花千骨撩开左手衣袖,露出绷带缠绕的手腕……
这日白子画打坐运功完毕,他看了看双手,突然意识到自己虽然仙力仍在流失减弱,但是好像很久没有发生真气乱窜的毒发症状了。白子画沉思了一会儿,目光落在旁边的茶壶之上,小声道:“也许还真的是这个鱼腥草起了些作用,长留山上到处都是这种草,师弟可能怎么都想不到他这个神医圣手会败给了小骨。”他的唇角微扬,神情里带着几分骄傲几分欣慰,而最后又渐渐转为了落寞……
花千骨找到暂时压制住白子画内毒的方法后总算是稍稍松了一口气,然而她却突然发现丢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绘了白子画背影的那条手绢不见了。这个下午,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去长留后山练剑,而是在房间里找手绢,糖宝帮着她一起在屋中角落翻了个遍,都快把床拆了也没有找到。花千骨急得快哭了,糖宝抓耳挠腮的说:“骨头你别急,我知道你可宝贝那条手绢了。我再去我房间里找找看,万一是哪天我迷迷糊糊的不小心卷走了呢!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掉到哪儿了?”糖宝说完就走了出去。
花千骨敲着脑袋自言自语:“我平时就放在枕头下面啊,有时会拿出来看,会不会会不会沾在身上又去练剑就掉到路上或者练剑之处了?后山?”花千骨想着就急急往后山行去,一路上低着头寻找,也没留意到远远尾随她而来的霓漫天。花千骨一直寻到她平时练剑的僻静地方,在石头下翻翻,或是落叶多的地方扫扫,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哟,花千骨你这是在找金子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