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在街道上,感受着久违的气息,王墨心情不由轻松了少许,目光随处扫着,不多时便落在一处店铺上。
几步走到近前,进入其中,不多时便从中离开,只是其眉头微微皱了起來。
“这底图竟然只有周围几城,连稍远点的地方都沒有!”
王墨手中捏着一枚玉简,转首望了一眼店铺门口,微微摇首离去。
不多时,便进入另一家商铺,但同样的,其所得也只是周围大城。
想要仔细问询,店家都是纷纷端茶送客,一副不想多言的样子。
脑海中掠过之前的种种,王墨心下不由纳闷,千多年从东洲一路杀出,闯过乌龙海,才來到中洲,竟然被一份地图给难住了。
左思右想不得其解,又不能仗着修为强者,王墨还做不到为这点事窝火生气,趁着刚到中洲,心情不错便即再度寻找起商铺问询。
令他有些奇怪的是,一连七八家,得到的结果都是如此,除了中阳州底图之外,再往外一律沒有。
王墨无法,只得悻悻离去。
不多时,來到一处名曰集雅轩的商铺前,王墨抱着再试一试的想法,径直走入其内。
“前辈请进!”
甫一靠近门前,一名伙计便迎上前來。
“售卖辅助类宝物的窗口在哪?”
沒有多废话,王墨径直问道。
“二楼四座!”
伙计言简意赅,察言观色就数这一类人灵透。
虽然王墨表情淡然,丝毫神情也沒挂在脸上,但他就是能从对方简单的话语中,猜测出來者的性情如何。
王墨点点头,随手递出一块上品灵石,便径直向二楼行去。
來到近前,一眼望去,走廊内有四个窗口,各自挂着牌子,抬脚走向最内里处。
看了看门前挂着的玉牌,确定里面沒有顾客,当即摘下玉牌,伸手打开房门,向内里走去,却楞了一下。
“有人?”
王墨诧异的冲里面之人点点头,将买进去的脚收回,就要离去。
“道友请留步!”
房门还未关闭,里面正抬头看他的几人中,一名老者笑吟吟的起身走出,不好意思道,“不好意思,忘记摘牌子了,道友有什么需要尽管说,能够帮忙的老朽一定不推脱!”
“看來里面之人与这老者颇为相熟,否则也不至于连牌子都未摘就进入屋里!”
王墨眉头一挑,心下暗道,面上却不动声色,略一拱手,“在下柳青,想要一份中阳州周边数州的地图,越广越好,当然,灵石不是问題!”
“这”
老者眉头微皱,似是有些意外,不经意间闪过为难的神色。
“切,连一万极品灵石都要用宝物抵押,还灵石不是问題!”
就在两人对视间,一道清脆女音从屋中传出。
“清婉!”
一道温和中带着严肃的声音,接着传出。
那清脆女音低声咕哝了几句,虽然极低,但坐在这里的还是外面站着的王墨,哪一个不是修为高深之辈,自然听的真切。
“道友勿怪,我家小姐年幼不懂事!”
那老者尴尬一笑。
“放心,在下不会跟孩子一般见识!”
王墨也不动怒,他现在只想着赶快拿到玉简,赶往自己所要到的地方,“不知这底图?”
“你说谁是孩子?我看你才是个孩子呢!”
岂料那老者还未出言,屋中坐着的白衫女子腾的起身,一脸怒气道。
看那情形,就差指着王墨鼻子破口大骂了,只不过,其生的确实清丽无比,臌胀的胸脯,似乎因为生气的缘故,不断剧烈起伏,显得极为诱人。
“够了,清婉你要再这么胡闹,就给我回家去!”
那道严肃的声音当即提高了数分,警告起來
接着便听到脚步声响起,身影晃动间,一名高大的中年男子來到门前,向王墨拱手一礼:“杜某管教无方,让道友见笑了!”
“无妨!贵千金性情率真,确实难得,看來我來的不是时候,告辞!”
王墨摆摆手,他之前开门时就正见到,那端坐屋中的白衫女子,是之前在城门处所见,颇为泼辣的女子。
被人两次无端打断话语,王墨本就有些郁结的心情变作郁闷,也沒了待下去的心情。
“道友且慢!”
中年男子赶忙叫住他,手腕翻转间,取出一枚玉简,递给有些狐疑的王墨,“中阳州周边州城的地图,我们沒有,这份地图可以说是中阳州最为熟悉的一份了,道友请收下,权当杜某为小女赔礼了!”
王墨苦涩一笑,这一路上他所问,都是这样一幅地图,但看着中年男子诚恳的神情,又不好拒绝,不然的话,对方还会以为,他会仗着修为暗中使坏。
接过玉简,王墨拱手一礼,便要离去,但在转身之际,又回过头來,问道:“杜道友,可否告知在下,何以城中商铺皆不贩卖其余州城的地图?”
“这”
中年男子面露犹豫,但遂即点点头,敞开房门,伸手虚引:“道友里面请,喝杯清茶!”
王墨眉头一挑,目光微闪,扫过那名气鼓鼓看了自己一眼撇过头去的白衫女子,会意的走入其内。
既然有人愿意为他解说,那他自然沒理由拒绝了。